趙雅菲:“……當然是有人知道住在咱們家,以此威脅,想要拿到錢財。”
沈易安眸看著嚴沁剛才坐著的位置,許久后,說:“媽,我知道了。”
趙雅菲瞇了瞇眼睛,說:“我會讓人給安排學校宿舍。”
沈易安怔了下,他說:“我住校。”
趙雅菲怒:“你還是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沈易安掀起眼眸,“……”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易安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嚴沁為什麼會忽然開始親近你?”趙雅菲看著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兒子,“拿住你,就是拿住了沈家,興趣的不是你,而是你代表著的財富……”
年閉了閉眼睛,在趙雅菲的話語聲里,想到嚴沁對他態度產生轉機的那天,便是那晚夜下,他聽到聲音人的在打電話。
現在想來,跟錄音中的,又有什麼區別。
“按照你說的做吧。”沈易安的話,打斷了趙雅菲的勸告。
趙雅菲再次做出了幾番的叮囑告誡之后,這才離開,回到臥室后,直接就給嚴沁的班主任打去了電話。
沈易安坐在書桌前,看著臺燈照在桌面上影與黑暗之間的界線,出神良久良久。
而臥室的嚴沁,對著鏡子照了照臉上的掌印,面無表。
在房間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等到沈易安來找他,嚴沁坐在床邊,繞著散開的頭發,一圈繞過來,一圈繞回去,污黑的發穿梭在白皙的之間,像是一場黑與白的較量。
站起,打開門要去找他。
可門一開,年頎長的影就出現在的門前,手中拿著冰袋。
嚴沁眼睛在他后看了看,小手就把人給拽進來,把門闔上。
小姑娘撲到他的懷里,摟著他的腰,腦袋在他膛上蹭蹭,糯糯的喊:“易安哥哥。”
沈易安抬手把手中的冰袋按在紅腫的那側面頰上。
“嘶……”小姑娘被冰的馬上躲開,還打了一個寒。
沈易安去浴室拿了塊巾墊在冰袋上,把人按在椅子上,在的面頰上。
嚴沁看著蹲在地上的年,端方雅致,霞姿月韻,該是見過最符合大眾理想中優秀的模樣。
兩人保持現有的姿勢許久,寂靜夜中,窗外的風很輕,微微吹窗簾,明月皎皎。
等臉上的紅腫不再醒目刺眼,沈易安起,拿著冰袋要離開。
他自始自終都沒有開口,原本這也是他一貫沉默寡冷的模樣,嚴沁也并沒有在意,只是不讓他走,手指勾著他的手指。
他回頭,小姑娘的對他說:“我的檢查還沒有寫完,可是我困了。”
秀氣的打著呵欠,眼睛里就充滿了水花,勾著他的手指撒,“嗯~~你幫我寫好不好?”故意又輕巧拖長的尾音,明知道是裝的,卻讓人無法拒絕。
乖乖的躺在床上,看著年坐在桌前,模仿著的字書寫檢討。
他這樣的好學生,寫起檢討卻很快,沈易安沒有在問關于陳家磊口中的事真相如何,他不希自己再聽到任何刺耳的東西。
房間睜眼是年的影,閉眼是鼻尖劃過紙張“沙沙”作響的聲音。
嚴沁很快就睡著了。
而寫完檢討的年蓋上筆帽,筆桿放在檢討的中間。
翌日清晨,餐桌上,趙雅菲直接給嚴沁下達了決定:“我已經給你們老師說了,從今天起,你開始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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