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徹沒有拒絕姜時愿這小小的請求，陪姜時愿在街上轉了一圈之后，臨近正午，兩人又來到了上次的添香居。

因為姜時愿點名要喝這里的果釀。

還是上次的樓層上次的廂房，不過位置卻大不一樣。

上次兩人分坐兩端，姜時愿拘謹的跟要上考場一樣，現在坐在裴徹旁，心猿意馬想著待會要干的大事。

微醺，拉住，靠近，再親一親。

裴徹在點菜，姜時愿悄悄瞥了他一眼。

已經想好了，要循序漸進，先親親太傅的臉頰，再親他的，省得嚇到太傅。

上次，就被嚇到了。

雖然經驗不多，但有一點就要汲取一點。

知道姜時愿不了太辛辣，裴徹點了些清淡的菜品。

很快，所有菜和姜時愿要的果釀都送了上來，姜時愿迫不及待手去拿。

結果，酒壺被裴徹摁住：“回去再喝。”

“為什麼？”姜時愿不滿，回去喝還有什麼意思。

“需要我幫你回憶你上次的況？”裴徹冷冷道。

‘小叔，你是來給我們保的嗎？’

‘夫子，我嫁給裴子野后，若是裴子野欺負我，夫子能不能罩著我一些？’

尷尬的記憶破土而出，姜時愿又又窘，白皙的小臉一下紅了煮的蝦子。

“不會再認錯的。”姜時愿垂下眼，小聲但底氣很足道。

現在肯定不會認錯的！

“只是認錯人嗎？”裴徹反問。

姜時愿一蒙，疑看著裴徹：“還有什麼？”

姜時愿只記得自己問裴徹，喜不喜歡自己選的地方，他回答說喜歡，之后的事就不記得了。

“你吐了。”裴徹面無表道。

他剛說他喜歡選的地方，立馬說難吃，然后吐了一地。

姜時愿：……

那也太，太難堪了。

扭過頭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這酒又不是非喝不可。

眼下這個人對已經毫無吸引力。

已經六清凈，沒有任何邪念。

早知道還不如在家擼貓呢，兜那麼大圈子干什麼？

吃吧吃吧，吃完了回家睡大覺。

平日里說不完話的人，突然不說話了。

不用看臉，看這埋頭吃飯的后腦勺都知道是什麼表。

裴徹無奈，見墊了些肚子，倒了一杯給。

“慢些喝。”

姜時愿勉為其難地‘嗯’了一聲，只抿了一小口。

廂房門突然被叩響，方才樓下有幾位朝中員看見了裴徹，特意上樓來拜見。

裴徹看了眼旁的人，起來到門外應酬。

“大人見諒，大人休沐，不好上府邸叨擾，只是此事事關邊疆前線，有些著急……”

幾個人詢問此前遞上來的公務，裴徹不得不認真回復。

不知不覺，一刻鐘過去，裴徹終于和人談完。

關上廂房門，一轉，懷里毫無預兆地撞上來一溫的。

也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后，像是故意等著他，故意撞進他的懷里。

“裴徹……”

姜時愿仰頭看著他，面上已經染上了一片緋紅，聲音里都染著明顯的醉意。

裴徹看了看，又掃了桌上傾倒的酒杯，一下了然。

是要說什麼，還要喝酒壯膽？

待會又是誰喊著難。

裴徹無奈苦笑了一下，手攬住的腰，把人扶穩。

他的臂彎很寬，姜時愿整個人倚在他上。

本來只是想要喝點壯壯膽的，可是沒想到他去了這麼久，一不小心，喝多了。

姜時愿有些眩暈，卻牢記著自己的任務，仔細看著裴徹那張臉，先是確認了一遍。

是他了！

當朝太傅，的未來夫君！

“太傅大人，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姜時愿攀著他的胳膊，挨著他的，淡淡的柑橘甜香傳來，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裴徹垂眸，看著水瀲滟的眸子，一張一合的紅，還有那一他的舊，頭輕輕滾了滾：“想問什麼？”

“我只騎馬，不紅，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不端莊？”姜時愿認真問道。

裴徹搖了搖頭：“不會。”

“我也不會下廚，我們將軍府的人都不會下廚。”

“沒關系，有廚子。”

“我話那麼多，你會不會覺得很聒噪？”

姜時愿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每一個都問得十分認真，因為在意，才會這般患得患失。

裴徹看著那張明的臉，忍不住低頭覆上了的紅。

比之前的輕啄多一點。

分明，細膩，他嘗到了一些果釀的甜味，卻沒有停留太久。

淺嘗輒止。

“不會，很喜歡，喜歡你的聒噪，喜歡你那些沒意義卻只跟我講的廢話。”

被打了節奏的姜時愿下意識地了，疑問道：“你也喝酒了？”

裴徹愉悅輕笑，“還有什麼問題？”

姜時愿看著他，頓了頓，紅張了張：

“那十年前，為什麼不告而別，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你的別院上了鎖，我進不去，他們跟我說，你去蜀州了。”

“我看了輿圖，蜀州很遠，我一個人本過不去。”

姜時愿抓住他，眼眶紅了一圈又一圈。

“是因為我打碎了你硯臺和杯盞，弄壞了你的花圃，還是我學的不夠聰明？”

“我以為連你也不要我了。”

“娘親至還留了條鞭子給我，你卻什麼都沒有留。”

裴徹的心弦倏地一，口跟堵著一團棉花一樣：“對不起，是太傅錯了……”

兩只手攀上他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拉。

“沒關系，就算太傅討厭我，我還是喜歡太傅。”

姜時愿踮起腳，含住了他的，將他的歉意全部封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