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醉眼朦朧,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倒是安然先察覺到氛圍不對,看看拽著時暖的男模,再看看并不放手的帥氣男人。
媽耶。
這怕不是正宮來了吧……
心底一驚,酒頓時醒了大半。
“那個,誤會,都是誤會。”
安然笑瞇瞇的站到中間,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把時暖從男模手里搶過來,諂地對江逸臣笑笑,“你是……暖暖的未婚夫江逸臣?”
江逸臣深黑的眸子看了一眼,沒說話。
“哈哈哈……”
完了,這分明是個不好惹的主。
安然笑得比哭還難看,一邊朝男模使眼,一邊笑著道:“我就說嘛,暖暖一直說未婚夫又帥又有氣質,果然一猜就對!”
鄭重其事地出一只手,“你好,我是時暖的好朋友,安然。”
江逸臣眉頭擰得很,和握了一下。
“安小姐。”
“誒!”
兩個男模剛剛接收到的眼神悄然離場, 安然下意識繃,像是干了什麼壞事似的,莫名心虛。
說真的,除了在自家老爹上,還沒從哪兒過這種迫……這男人的眼神都可以當武了好嗎!
時暖這丫頭,從哪兒找來這樣一個又帥又變態的老公啊啊啊!
江逸臣看了半晌。
言又止,最終卻只是沉了口氣,說:“暖暖喝多了,現在時間已晚,你住哪兒我讓助理送你。”
“不……”
“你一個人不安全。”
“我……”
安然本來還想繼續拒絕,可不經意及到男人深不可測的眼神,瞬間覺得頭皮發麻,立刻改口道:“哦,好的,謝謝!”
江逸臣微微頷首,朝后的楊看了一眼,示意他去結賬。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時暖窩在他口,已經快睡著了。
安然也很醉,但又不得不保持清醒。
在心里把時暖罵了個遍,倒是睡得舒服,留一個人獨自面對這個男人嗚嗚嗚……
昏暗的燈下,江逸臣周的散漫氣質更加明顯,他隨意地掀了一下眼皮,沉聲道:“安小姐。”
安然馬上笑著抬頭,“啊我在。”
“楊開暖暖的車送你回家,改天見。”
保持微笑,“好的,麻煩江先生了,改天見。”
說完馬上轉,虛浮的腳步快得不行,仿佛后跟著洪水猛一般。
江逸臣看著的背影,微微瞇了一下眼睛,再低頭看看靠在口的人,微不可聞的輕笑出聲。
時暖是真的醉了,循著安心的味道蹭了兩下,然后就覺騰空起來,接著被放到一個冰冷的椅子上。
誒誒誒……還是剛才那個沙發舒服呀。
“別走……”
低低的嚶嚀從孩口中溢出,摟著江逸臣的脖子不撒手,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他額角青筋跳了跳。
江逸臣眸倏地一暗,啞聲喊:“暖暖。”
“唔。”
時暖閉著眼睛,怕他跑又把手收攏一些,“舒服,別走。”
“……”
這丫頭,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江逸臣呼吸濃重,凸起的結上下。
他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抬起手,輕輕把白皙的手臂拉下來,握在掌心里,“我們現在要回家,回家再抱你,好不好?”
時暖此刻已經醉得快沒意識了,整個腦子都暈得天旋地轉,除了睡覺什麼都沒想,又哪里聽得見這些。
砸吧兩下,將臉歪到另一邊,繼續睡。
“……”
江逸臣不出一苦笑,也是,要是還醒著,哪里會出那麼依賴他的樣子?
舌尖從牙齒上掃過,他低眸,小心翼翼替系好安全帶,然后退出去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
四十分鐘回到家。
下車,上樓。
江逸臣放緩作,把懷里的人放在床上。
喝醉酒的人實在沒什麼形象可言,時暖頭發七八糟的糊在脖子上,大概睡夢里也覺得有點,抬起手胡拉兩下,然后一扭頭繼續睡。
旁邊目睹全過程的江逸臣:“……”
他無奈低笑,抬手眉心。
了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往浴室走的途中把襯袖子挽起來一截。
這是江逸臣第一次伺候人,卸妝、手、腳。
擔心把時暖弄醒,他作出乎意料的輕。
做完這一切,最后只剩下皺的服。
換?
不換。
以這丫頭的子,要是明天醒來發現自己穿著睡,怕是又要七八糟聯想一大堆劇,說不定又要別扭兩天。
更何況……
還是不要折磨自己的好。
江逸臣角揚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站在床前,靜靜看了許久,直到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才關好床頭燈出去。
“老板。”
楊把車鑰匙遞過來,表莫名帶著兩分尷尬。
“那個……人送回去了。”
江逸臣瞥了他一眼,“人送回去了,你舍不得?”
“才不是!”
男人挑眉,仿佛在問:那你這副表做什麼?
楊不自在的抓了一把后腦勺,嘖聲道:“還不是時小姐這個朋友!”
“在那兒的時候看起來不是好好的?結果你猜怎麼著?到家醉得像死豬一樣,我費老大勁才把整上去。”
江逸臣漫不經心在沙發上坐下,淡淡道:“我認為,這番話你最好不要讓們聽到。”
“……”
楊不知怎麼,莫名覺得后頸一涼。
江逸臣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明天去把那個男模的份搞清楚。”
楊啊了一聲,剛才的尷尬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興,“怎麼著,要封殺他嗎?要讓他混不下去嗎?要……”
“停。”
江逸臣閉了閉眼,蹙眉瞥向他,“不想非非能死?”
楊著,“那我不是,沒太干過這種事嗎?電視里的霸道總裁都這麼演的。”
江逸臣眉梢微,哼笑道:“你前段時間不是認識好幾個富婆姐姐?”
“是有這麼回事。”
“嗯,約出來。”
男人緩緩勾起,笑得像個吸鬼王子,“讓姐姐們好好照顧一下年輕人的生意。”
“……”楊看著自家老板的表,不自打了個冷。
完蛋,有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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