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欣無言以對,古怪的眼神盯著看了半上,最終氣哼哼的站起來,“當誰愿意管你似的,到時候傷了別哭就行。我的房間在哪里?本小姐困了!”
“是,大小姐請跟我上樓。”
時暖帶往樓走,客房就在房間旁邊。
“有什麼事隨時我。”
“啰嗦!”
衛欣翻了個白眼,進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時暖鼻子,轉腳走進隔壁房間沒一會兒衛家華就打電話過來,“暖暖,欣欣睡了嗎?”
“應該去洗漱了,舅舅你不用擔心。”
“跟著你,我們當然沒什麼可擔心的,就是這孩子現在正叛逆,恐怕要給你添麻煩。”
時暖不太喜歡這樣的說辭,想想還是道:“舅舅,你們要是真的想和衛欣搞好關系,我建議是多了解一下的想法,罵沒有用的。”
“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麼想法?”
衛家華說完這一句,意識到自己語氣有點生了,又悻悻然笑了笑。
“舅舅的意思是……你們都還小,很多事考慮得并不全面,大人說的話,當然是為你們好的,作為長輩,難道我們還會害不?”
時暖皺著眉頭,“可是……”
“暖暖啊,欣欣就麻煩你了。”
衛家華沒給繼續說話的機會,深深的嘆氣聲充滿無奈,“你舅媽心臟不舒服,我現在還陪著在醫院檢查呢,先不說了啊!”
電話掛斷,時暖心也跟著沉下來。
明明只是幫忙找衛欣,怎麼就麻煩了?
可畢竟是親人,也做不到置之不管。
正發著呆,江逸臣發了條信息過來。
【睡了?】
時暖走過去趴在床上,撥通他的語音電話,響到第二下就接通,男人低低的嗓音響起——
“讓我猜猜,時小姐在做什麼……”
時暖一下就被帶起了興致,笑著問:“我在做什麼?”
“躺在被子上,不止沒睡,心還不太好。”
“……”時暖倏地瞪大眼睛,翻對著天花板,“你怎麼知道?”視線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夸張道:“你不會是在我房間里裝了監控吧?!”
江逸臣低笑,“你怎麼知道?”
“拆掉!”
“不行。”
他的聲音太過好聽,仿佛就在耳邊,莫名有種蠱的味道,“我希不在你邊的時候,至還能看著你。”
“……說得跟真的一樣。”
時暖咕噥,“不過我確實心不大好。”
“說說看?”
“嗯……讓我想想從哪兒開始說。”
時暖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長話短說,把事簡單描述了一遍,“我覺得他們很奇怪,老是站在自己的角度限制衛欣很多,看起來是為好,實際上和控木偶有什麼區別?”
也不怪衛欣那麼叛逆。
江逸臣沉默兩秒,淡淡道:“你想想,傅兆森當初是不是這麼對你的?”
時暖:“……”
還……真是?
“所以做長輩的都這樣?”
“不一定是長輩才這樣。”江逸臣說:“有些人習慣掌控別人的人生,他們掛在邊的常常是‘為你好’‘我都是為了你’,諸如此類的話,實際上是為了滿足自己。”
時暖十分贊同,“所以我覺得衛欣有點可憐。”
“但這不是你能管的事。”
“是啊……”
嘆了口氣,“說到底也是別人家的事,就先這樣吧。不過你什麼時候回來?衛欣住在我們家,你會覺得不方便嗎?”
的聲音傳耳,江逸臣不自笑了起來,“當然不會。”
“你的妹妹,我怎麼會嫌棄?”
時暖后來才知道,他是真的不會嫌棄。
只不過衛欣多了個天敵罷了。
當天晚上和江逸臣聊到很晚,時暖又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還好房間里的地暖夠足,就那麼在被子上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來,微信語音電話竟然還是通著的。
嚇了一跳,趕掛掉。
這個時間,江逸臣應該還在睡覺。
收拾完東西下樓,花姨做好了兩人份的早餐,抬眼看到時暖馬上手,“暖暖你先吃,我去你妹妹起來……”
時暖搖頭說不用,“不上班又不上學,讓多睡會吧,午飯起來吃就行了。”
花姨一想也是。
“你們年輕人,個個都是作息顛倒的。”
時暖吃了早飯,走之前對花姨說:“我妹妹這兩天心可能不太好,麻煩您稍微看著點,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之所以會說這樣的話,是因為覺得衛欣會鬧點靜出來。
可讓時暖意外的是……
一整天過去,這丫頭竟然安靜得離譜。
下午下班回來,還看到蹲在院子里,撐著雙手認真看花姨澆花。
時暖停好車走過去,目稀奇的打量著,“你既然都出來了,怎麼不去給花姨幫忙?”
衛欣睨了一眼,又收回目。
“要幫你幫,我不幫。”
花姨笑看著們倆,沒話。
時暖也搬個凳子坐在衛欣旁邊,今天沒有風,不覺得多冷。
看著花姨的作,問:“今天做什麼了?”
“關你什麼事?”
“……”
時暖沒說話。
衛欣半天沒聽見聲,一扭頭就看見旁邊的人一臉淡漠的看著自己,那種表,像是已經想好把埋哪兒了。
渾不自在的了,說:“沒干什麼,吃飯睡覺拉屎,打游戲。”
時暖:“……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俗?”
“你不拉屎啊?”
“……”
時暖張張,最終什麼都沒說,轉過臉去。
衛欣眼尾閃過一狡黠,沉了一天的心莫名就好了起來。
兩人沒再說話,就靜靜看著花姨忙活,時不時一陣風吹過來,恍惚間居然有種歲月靜好的和諧。
過了二十分鐘,花姨摘掉手套走過來。
“你們姐妹倆在這坐著,還像那麼回事,等等……我給你們拍張照,等一下啊!”
花姨著急忙慌的掏著手機,面前的兩個人作卻出奇地一致。
起來。
從兩個方向轉。
一前一后的進了別墅。
花姨看得一愣,“誒……怎麼走了啊?照片還沒拍呢!”
家里多了一個人總歸會熱鬧很多,在時暖和衛欣詭異的相安無事里,終于迎來了江逸臣出差回來。
彼時,時暖還在公司上班。
江逸臣推開門進家,吵鬧的聲音從客廳傳出來,連帶著聽不清的臟話。
他蹙眉進去,還得踢開擋在腳前的易拉罐瓶子。
“你他媽是不是腦殘?那兒有個人蹲著沒看見嗎?活該你……誒時暖你想死——”
游戲手柄被拿掉,衛欣理所當然以為是時暖,結果一轉頭就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以及一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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