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翎把自己剛聽來的消息分給梁氏夫人:“婆婆,那些都是迷信,不能當真的……”
這麼一來一回言語的功夫,姜裕也從屋里出來了。
喬翎看一眼他面龐,心頭驟然一,手里裝栗子的袋子直接砸到了地上。
老弟!
心說,我這趟出去滿打滿算也就是兩刻鐘,你怎麼又一臉死像了?!
姜裕彎腰把掉到地上的那袋糖炒栗子撿起來,好笑道:“嫂嫂剛剛突然間跑出去,倒是嚇了我們一跳,這會兒見了我們,怎麼好像是被嚇到了似的?”
梁氏夫人原本還要發作,這會兒覷著的神,忽的驚疑不定起來,倒是沒說什麼,只道:“以后不要這麼冒冒失失的,虧得客人還沒來,不然人瞧見,像什麼樣子?”
喬翎回過神來,五味雜陳的點頭,應了聲:“好。”
梁氏夫人重又領著進了屋,尋個迎客的由頭將姜裕打發出去,等室只留婆媳二人的時候,才一把攥住喬翎手腕,低聲問:“可是裕哥兒有什麼不妥?”
喬翎看著,流出詫異的神來。
梁氏夫人對上的視線,發出一聲摻雜了輕嗤的、短促的笑:“你上古怪的事那麼多,誰看不出來你份疑?剛才急匆匆出去又回來,又是這副作態,我難道還看不出其中另有蹊蹺?”
喬翎忍不住道:“婆婆你不要說得自己好像很聰明一樣,主要是我都沒有掩飾過吧……”
梁氏夫人臉一黑,正待言語,冷不防就見喬翎出食指抵在邊,示意噤聲。
梁氏夫人見狀微愣,下一秒就見喬翎像一只靈活的貓一樣跳到門邊,一把拉開了門——
姜裕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栽進屋來。
喬翎叉著腰,洋洋得意:“你看,姜裕他都看出來了!你糊弄他,他也糊弄你呢!”
梁氏夫人:“……”
姜裕稍顯窘迫的站直了。
喬翎反手關起了門,三個人重新又聚頭在一起說話。
姜裕開門見山道:“說的是我的事,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梁氏夫人有些頭疼:“我這也是為你好……”
喬翎替翻譯給姜裕聽:“婆婆的意思是,你才吃過幾碗飯?你本什麼都不懂,既承擔不起責任,也理不了事,玩去吧小東西,關鍵時刻還得看你娘的!”
梁氏夫人怒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喬翎與姜裕異口同聲道:“你就是這個意思!”
梁氏夫人怒了,眾生平等的瞪著他們倆。
喬翎抖了抖眉,索將自己發現的事擺到臺面上講:“之前鄭國公府的那個爺拖行二弟的小廝,據說還是魯王的手筆,你們該還記得吧?”
梁氏夫人同姜裕對視一眼,古怪道:“難道冤枉了他?”
喬翎搖頭:“就這件事,并沒有冤枉魯王,只是他的本意是驚嚇二弟,卻不是真的想要傷人,也是在那一日——”
從懷里取出一只掌大小的皮革小包,展開之后,從中出了一銀針,捻著針尾,那母子二人去看針的上半部分。
姜裕注視著銀針上的那一道藍,神微有恍惚:“這是從哪兒來的?”
“其實也是那天,你騎的那匹馬,該發一場狂的。”
喬翎從梁氏夫人手里出了的帕子,將拿銀針扔到了上邊:“魯王只是想恫嚇你,但這個人,想要你的命!”
姜裕額頭上微微的生出了汗:“為了訓練學生們的騎,馬匹并不是固定的,能手到學府中去的人倒是有,只是又與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害我的命?”
本朝的學,以六學二館為首。
六學即是國子監下轄的國子學、太學、四門學、律學、書學和算學,而二館則是指隸屬于門下省的弘文館和從屬于東宮的崇文館。
如同朝堂之上階分明,學府亦是如此。
皇親國戚與三品及以上員之子可以二館,三品及以上員之子可以國子學,此后又以五品、七品為限,分潤學子們到不同學府去。
因為本朝未曾設置儲君,二館便只有弘文館對外招生,姜邁作為公府嫡子、大長公主外孫,理所應當的列屬于其中。
而除去極數幾個為了彰顯國朝看重才能,特意揀選進去充當面子工程的寒門子弟,館學生出幾乎都與他相似。
如姜裕所說——要說這些同窗有能力做這件事,那倒是真的有,可他們哪來如此深重的仇恨,一定要取他的命呢?!
梁氏夫人也說:“裕哥兒跟我不一樣,不是會出去結仇的子。也不會是魯王,他要是敢害我兒子的命,我一定他償命!”
喬翎于是就換了個方向:“如果二弟遭逢不幸,誰會是最大的益者?”
梁氏夫人略一怔神,繼而道:“那,就該是二房了……”
看了喬翎一眼,微覺避諱,但還是如實說:“國公不好,他之后,爵位必然是裕哥兒的,裕哥兒若有變故,爵位便要歸于二房一系。”
喬翎腦海中浮現出姜二夫人的面容來。
“但是這可能很小,”梁氏夫人誠然與而二房夫妻來往不多,但還是替他們分辯了幾句:“府上人的品,都還是不錯的,說的難聽一點,二叔若是能有這種心思,國公也不能病歪歪的支撐這麼多年,再則,上邊還有老太君盯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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