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束估計也屬實沒有料到,
林真真連這麼簡單的事也做不好。
“我……”林真真很想問一句,凌主任是哪一位。
可是看著劉局懇切的笑容,忽然問不出口。
自尊心不允許。
也不想給裴束丟臉。
劉局還對姜以初這麼照顧有加,自己更是不能輸給了姜以初。
林真真著頭皮,出了包間。
可走到了粹仙居門口,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
怎麼辦?!
今天過來,以為自己只需要跟在姜以初后面,姜以初做事,就看著學著就好。
誰知道,出了這樣一個岔子。
都怪姜以初這個到勾引人的狐貍!
只顧得上和劉局眉來眼去,害得劉局把活丟給干!
林真真著門口來來往往的車流,還有不斷走進粹仙居的客人。
認不出人,只能靠盲猜了。
看看進來的人,誰上味兒重。
誰穿得像個老干部。
估計就是凌主任沒跑了。
就算錯過了,沒接到,
到時候就說,沒看到人,錯過了。
林真真給自己想到了后路,松了一口氣。
另一邊。
飯局上,劉局看著姜以初,滿臉疼惜。
劉局過去和姜以初的父親是同學,后來一起當了,私也不錯。
兩家人,還有過往的三兩好友,總是節假日聚在一起吃飯品茶。
劉局看著姜以初出生、長大,當得上姜以初一聲劉叔叔。
可是現在,姜以初為了避嫌,見到劉局,只會疏離禮貌地一聲“劉局”。
劉局心里頗多慨。
只是不好在裴束面前表現出來。
這時,包間的門被打開,
“抱歉抱歉,來晚了,劉局、裴總,我自罰一杯!”凌主任風風火火趕進來。
“咦?去接你的那個小姑娘呢?”劉局往門外看。
凌主任奇道:“哪來的小姑娘?我自己進來,差點找不到路,還是抓了個服務員帶路過來的。”
姜以初和裴束對視一眼。
裴束顯然有些著急,
姜以初明白,他是擔心林真真。
姜以初對席上幾人說:“我去看看,林書可能遇上什麼急事了。”
“你也當心一些,有什麼困難,及時聯系我們。”劉局不放心叮囑。
姜以初出了門,立刻給林真真打電話。
沒幾聲,電話就被接通了。
“你怎麼了?”姜以初真的以為,林真真遇到什麼困難了。
“什麼怎麼了?”
姜以初放下心,“不是讓你接凌主任嗎?你去哪兒了?”
“我沒去哪呀,就在門口,等凌主任呢。”林真真無辜。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姜以初笑了一下,“那你知不知道,凌主任已經到包間了?他找不到路,還是找了店員帶路。你說你等凌主任,等到哪兒去了?”
這一串質問問完,也來到了門口。
果然看到了像人形立牌一樣呆呆杵在門口的林真真。
林真真被姜以初這樣訓斥,也有滿腔委屈,
“既然凌主任已經到了,也沒出什麼差錯,這一點小小的失誤,他們不會這麼小氣。”
聽到林真真這麼理直氣壯,姜以初一火蹭地冒起來,“照你這個說法,你犯了錯,別人生氣,還是別人小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覺得自己沒錯?”
林真真低下頭,眼看著又要哭。
周圍的店員紛紛看過來。
姜以初還是很火大:“你別在我面前擺這幅表裝無辜覺得自己委屈,如果換做別人,我今天只會罵罵得更狠。”
“我知道錯了姜書。”
看林真真承認錯誤,姜以初的火氣緩和了一些。
可林真真道完歉,忽然底氣足了起來:“可是,你沒告訴我凌主任是誰,我當然不認得凌主任。難道你就沒有錯嗎?”
這一次,
林真真簡直像是蒙了天大的冤屈。
旁邊看熱鬧的服務員,也瞄向姜以初,
好像姜以初是故意給林真真使絆子。
姜以初氣笑了:
“首先,今天是你自己主要跟來,沒人會閑得提前害你。其次,每次這類活之前,作為書,就該提前悉好到場的人員,不懂就問。我看你堅持跟來,還以為你早就做好了功課。你倒好,出了問題,不反思,反而認為,是別人故意為難你。”
看熱鬧的店員,聽清了姜以初的訓責。
明白過來,原來是林真真捅了婁子。
林真真低垂著頭,臉上表依舊委屈。
姜以初暗嘆一口氣。
雖然討厭林真真,但是不會把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上。
“這次就當一次教訓,吃一塹長一智,以后,提前悉接洽方,必須要把他們的資料,一字不差地背下來。長什麼樣子,好是什麼,飲食有什麼喜忌,甚至合作鏈接深的,還要清對方家庭況,家族員……等等。”
姜以初領著林真真回去的路上,耐著心思,把林真真當實習生教導。
經過無人的走廊,林真真卻忽然抬起頭,一臉沉:
“你也一樣這麼賣力嗎?還是你只需要在床上賣力,其他事,就不費吹灰之力?”
姜以初陡然止住腳步,“你什麼意思?”
“剛剛在飯桌上,你對那個劉局暗送秋波,結果,他就這麼特殊照顧你,你自己盡耍這些見不得的齷齪手段,憑什麼在這里義正言辭地教訓我?”
姜以初倒吸一口氣。
林真真居然是這樣想劉局的。
姜以初已經說不出自己是生氣還是什麼心。
自己好心,被人當了驢肝肺。
果然,還是不要濫好心。
就該收起自己的助人節,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因果。
姜以初冷笑一記,“我只提醒你一句,劉局人很好,收起你這種妄自揣度人的骯臟心思,免得這些話落了有心人的耳朵里,不夠你死的。”
話畢,姜以初腳步落在包間門口,推開了門。
只剎那,的表就變換落落大方又友善的笑容。
飯桌那邊,安穩端坐的裴束,在看到姜以初安全回來后,桌底下握的拳,緩緩松開。
“發生了什麼事?”裴束口吻尋常,卻帶著威嚴。
不是他要質問,
而是要給幾位領導一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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