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苒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

陸霆淵在家里帶的時間太長了，兩人掰扯完那些話，已經快中午了。

他干脆又拉著一起吃了午飯，這才開車送去公司。

就算紀清苒已經提前招呼，說要在家里開完會再過來，這個點才來，也算晚了。

姜瑤一眼就看到了陸霆淵的車在公司樓下，正在調頭離開。

看了兩眼，又一臉八卦地來找紀清苒：“陸霆淵送你來的？”

紀清苒點了點頭。

姜瑤更興了：“昨晚陸霆淵莫名其妙突然宣，看他發文的語氣，還是他主追你的。今天你來的這麼晚，又是他開車送你來。要說你們兩個人昨晚沒發生點什麼，我都不相信。”

說著說著，把自己都說激了，著手一臉興地問：“說說，昨晚是你在上面還是他在上面？戰況如何？今早是誰先起床的？”

紀清苒無語地看了一眼。

姜瑤這陣子失，心一直低落，難得這會兒因為八卦而元氣十足，紀清苒也不好掃興，順著的話就說——

“昨晚麼？當時我在上面，他在下面。今早應該是他先起來的吧？他買了早飯給我。”

姜瑤眼里的更亮了：“你在上面嗎？覺怎麼樣？是不是好的？”

不等紀清苒說話，便很是慨地說，“其實仔細想想，陸霆淵邊確實是只有過你一個人。該不會，其實他技一般的，畢竟，沒有太多實戰的機會和經驗麼。”

說這些話的時候，并不知道后剛剛站定一個人。

陸霆淵是把車子調頭以后，想起來忘了問紀清苒今天幾點能下班，他好來接。

想著就在園區里，走路上樓也不過三五分鐘的事，他也想多看一眼，便沒有打電話給，自己坐電梯上來找人。

把姜瑤那句“技一般”聽得真真切切。

沒有哪個男人能得了這樣的打擊。

陸霆淵的臉，一下子就黑如鍋底。

紀清苒看見了他。

怕姜瑤再胡說些別的不該說的話，忙給姜瑤使眼。

偏偏姜瑤沒反應過來，反而一個勁地問：“你眨眼睛干什麼？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你也覺得陸霆淵技一般，對不對？所以說麼，男人在床上表現得太菜了，很容易留不住人的心。陸霆淵就是自我覺太良好了，認識不到自己的短。”

紀清苒生無可地看著。

姜瑤終于意識到了什麼。

一轉頭，正好撞上陸霆淵沉的臉。

姜瑤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角一挑，語氣卻毫不退讓：“你都聽見了？那也正好，省得我再重復一遍。”

陸霆淵瞇了瞇眼，聲音低冷：“你倒是有勇氣，在我面前說這些。”

“對啊，我就是有勇氣的。”

姜瑤抱臂，語氣凌厲，“要不是看在你替清苒擋槍的份上，我肯定天天在清苒跟前說三百年，你和蘇依依那點破事。陸霆淵，我告訴你，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之前錯在哪里了，然后好好對我們清苒。不然我跟你沒完。”

陸霆淵深吸一口氣，克制著緒，別扭道：“好，我知道了？”

姜瑤冷笑一聲：“別知道，還要改過自新。清苒跟你在一起，委屈多過歡喜。你要是再把弄丟，就是擋十次槍，把這條命都給，也不會原諒你了。”

陸霆淵答應了一聲。

氣氛有點抑，紀清苒忙打圓場，低聲道：“姜瑤，別說了。”

“不說白不說，你跟陸霆淵這麼久，啥時候見過他這麼乖乖聽訓得？”

姜瑤扯了扯紀清苒的袖子，示意閉。

又轉回去盯住陸霆淵，“以后在我面前，你別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要擺正自己的地位，得罪我，就等于得罪了清苒。惹我生氣，就等于惹清苒生氣。你自己好好掂量下，你還敢惹清苒生氣嗎？”

陸霆淵盯著，薄抿，許久才低聲道：“知道了。”

姜瑤很得意：“這還差不多。”

不打算再說什麼了，陸霆淵卻忽然冷聲道：“苒苒，你告訴姜瑤，我的技到底行不行？”

空氣瞬間凝滯。

紀清苒頭疼極了，捂著額頭：“這個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提這件事？”

陸霆淵目沉了沉，不肯罷休：“別的事都可以不提，但是這種事，我必須要一個清白。”

紀清苒瞇了瞇眼，沉默幾秒，無奈道：“你還有什麼清白？”

陸霆淵咬后槽牙，眼神沉下去：“你得給我澄清。你說，我行不行？”

紀清苒一怔，臉微紅，低聲：“……你行。”

“有多行？”

“很行很行，行了吧。”

陸霆淵揚眉看。

紀清苒頓了頓，意識到自己也被他帶里去了，忙閉上，不說話了。

陸霆淵卻在這時候慢悠悠地說：“其實我覺得姜瑤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我確實那方面經驗，畢竟實踐的機會太了。我覺得我還得加強聯系，爭取益求。苒苒，你得監督我，督促我勤加練習。”

紀清苒的臉幾乎都要燒起來了。狠狠踩陸霆淵的腳，讓他閉。

“你能不能不要當著別人的面說這些啊？姜瑤還在呢，會多尷尬啊？你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

陸霆淵不為所。他淡淡看了眼姜瑤：“我可沒看出來有多尷尬。明明是先說我的？”

紀清苒也去看姜瑤。

姜瑤忙擺手說：“我尷尬，我太尷尬了。你們聊你們的，我走，這就走。”

紀清苒攔住，推了推陸霆淵：“你快走吧。”

陸霆淵聽話地被推著走。

電梯來的時候，他了的手。

力道不輕不重，帶著曖昧的意思。

“晚上，能不能給我個實踐的機會？”

陸霆淵湊近了紀清苒耳邊說。

紀清苒沒說話，踢了他一腳。

沒用多力氣，但也絕不是答應的意思。

陸霆淵沖笑起來：“行，那我先自己練習。等你同意了，再實踐作。”

紀清苒這次連踢他都不想踢了。

直接把人推進了電梯，不由分說按了關門鍵。

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