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周寒之的正牌友是林西西,不是我。
我還在遲疑,孫老頭卻已經有點著急了,低聲催促我:“你怎麼不說話,不會是不想幫忙吧?傻絮絮,我那傻徒兒為你可是肝腦涂地死而后已,你就連這點小事都不愿意嗎?就是每天說句話,也不費勁啊。”
這孫老頭真夠煩人的,他求人幫忙還玩道德綁架這一套。
但,我好像真的吃這一套,他這麼一說,我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我跟周寒之沒有別的關系,但起碼是朋友,他這次帶著我們找到孫老頭,救了囡囡還幫我治好了腳踝的傷,還替我們補養,這是恩,得還。
孫老頭也沒說錯,又不用我做什麼,只需要每天叮囑一下,這似乎確實不費勁。
我沒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答應了。
孫老頭就笑了,然后轉走了。
我和干媽拎著東西出來的時候,看到孫老頭正跟吳凌說話。
“孫老頭,俗話說醫者父母心,那你看我們是不是就像看自己的孩子?那對孩子是不是應該一視同仁,不能厚此薄彼?怎麼大家都有藥吃,就不給我拿?”吳凌揪著孫老頭不放。
但我卻覺得很奇怪,明明吳凌手里已經拎著一大包草藥了,怎麼還要呢?還用這把子歪理批判孫老頭偏心。
“你那個男人氣充足壯如牛,你沒聽到我他什麼?他騾子啊,他都被騾子了,你覺得他的可能差嗎?他還需要補嗎?”孫老頭一臉的無奈,“你這丫頭也是糊涂,你讓我給他補,補得你以后都下不了床了才行嗎?”
原來吳凌的補藥是給曾智拿的。
這話能聽嗎?
我臉上有點燙,裝作什麼都沒看到,轉就走。
可等到我們大家都裝好東西坐上車以后,我卻發現吳凌手里又多了一包草藥。
“這是給誰的?”我忍不住發問。
“給曾智的,孫老頭說我們這些牛馬都很虛,需要多補補。”吳凌神自若。
以前真沒發現,撒謊的功底真不錯,如果不是我聽到孫老頭先前說的話,單看吳凌此時的表,我真的會把的話當真。
但我什麼也沒說,只是抿笑:“姐姐,你現在越來越有那個賢妻良母的覺了。”
“什麼賢妻良母?絮絮你可別多想啊,要不是孫老頭再三強調,說咱們這些牛馬都很虛,都需要補補,我才懶得幫那個狗男人帶這些東西,怪費勁的。”吳凌卻皺起眉頭,一臉的嫌棄和無可奈何。
演技真好,我不穿,只是笑:“奧,這樣啊。”
真正一個人的時候,最直觀的表現其實是心疼對方,希對方好,就像吳凌對曾智這樣,雖然上一口一個狗男人,但實際上,做的全是心疼對方的事,哪怕,曾智其實也并沒有那麼需要這份補藥。
畢竟孫老頭都說了,他壯得像頭牛,其實就不需要補,但是吳凌依舊堅持要給曾智額外補補。
吳凌的眼睛一對上我的眼神,就有點不自然了。
咳了一聲,岔開了話題:“奧對了絮絮,還有個事,你上次說x先生可能在京港,而且住進了第一人民醫院,我就側面問了一下那位助理,他說x先生確實有些不舒服,但并無大礙讓我們不用掛心也不用去看,他們馬上也就該回海外了。”
“他說不用看?”我皺起眉頭。
先前我推測出x先生趕來京港參加我的訂婚宴,但是可能是原因,他并沒能參加我的訂婚宴,只是托人把禮送了進來,而他則在第一人民醫院住院,我把這個事告訴了吳凌,我們都覺得應該去看看這位大金主。
吳凌立刻聯系了x先生的那位助理,表達了我們的想法,同時想知道x先生的病房號。
畢竟x先生是個非常注重私的人,我們如果不打招呼就去,或許會讓對方覺得困擾。
可是現在x先生卻說,不用我們前去看。
“姐姐,這是句客套話還是真的不希我們去看?”我想了想又開口了。
我們國人就是這樣,謙遜有禮,很客氣。
或許,x先生是覺得太麻煩我們了,不想讓我們破費,才客氣了一下,說不用擔心也不用去醫院看他呢?
吳凌眨著眼睛:“絮絮,你是不是想去看看他?”
“那我肯定是很想看看他的,x先生真的是很好的長輩,那麼信任我又照顧我,還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很早就想見見他,向他表達一下激之的。”我口而出,還重點補充,“而且,x先生是因為我才來京港的,他是為了參加我的訂婚宴才來的,結果剛來京港就病倒了,于于理我都應該去看他。”
不管是從哪個角度講,我都應該去看他。
何況,我也很早就想與x先生見面,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他個朋友。
“那就行了,你想去看,那他這話就是客套話,咱們就去看看他。”吳凌笑瞇瞇地。
我明白的意思了,立刻也跟著笑了,可我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但是那位助理先生沒有告訴我們x先生的病房號,那我們怎麼去?”
“這個就給我吧,以你姐姐我的人脈,在京港查這點小事,是問題嗎?”吳凌自信滿滿。
這倒是,吳凌的人脈資源一直都很不錯,我們公司發展起來以后,的人脈資源更廣了,查一下x先生的病房號,這一點問題也沒有。
我已經開始盤算,什麼時間去看x先生,去的時候帶什麼禮了。
想到終于可以見到這位對我照顧有加的長輩,我心里真的有點激。
因為干媽是臨時決定回京港的,我們從道觀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以至于我們到達京港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
下了飛機出站,我就看到章庭遠站在前方,朝我們笑得憨憨的。
我立刻跟干媽一起快步趕過去。
可章庭遠后面卻冒出來一個悉的影,一臉擔憂和張地:“寶貝,你慢點,慢點走,不用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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