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此刻已經榮升為營長,在福建的時候得到了同治帝的青睞這家伙的運亨通,一步步的就走上去了。
他的隊伍負責紫城南最重要的防工作,午門端門一直到天安門一帶,都是他的駐軍地盤。
此刻敵人襲擊的目的地就在太廟東面的南池子,這里過了一條小河就能到,正好是謝他們的防區。
不到萬不得已,富慶是不會用這把尖刀的,但是聽到炸聲不對勁之后,他沒有別的選擇立刻啟了謝一部。
這基本上也就是最后的預備隊了,都已經用五樓這邊的預備部隊,可見京師的局勢有多麼的張。
“前面發現敵人……自由擊……叉掩護……”
“第一連跟我上刺刀……二連三連火力掩護……”
過了飛虹橋,就是菖河,北岸是一大群正在打砸搶燒的暴徒,的居然看見了一面黃的旗子在火中飄搖。
謝心中一驚暗不好“狗日的,叛賊居然有旗子,這是公然的造反……殺無赦啊!”
旗子下面是多羅克勤郡王晉琪,本來就是一個沒啥大本事的人,但是畢竟也是郡王級別只比親王差一點,所以傳下來的奴才系還是很龐大的。
從皇城東南炸開的缺口涌進來的暴徒越來越多此刻已經有兩三千人之巨,這克勤郡王晉琪也匯集了四五百家奴。
不過這小子膽子小人也不多,不敢跟著鄭親王他們一起去沖擊東華門,卻領了一個守護這個缺口的任務。
說是守護缺口其實就是消極避戰,躲在大后方等著摘桃子,鄭親王知道這人窩囊也指不上那就由他去了。
廢就是廢果然是指不上啊,這幾百人別的不會搶東西可是一絕。
這里本來就是皇城的倉庫區,六部還有務府在這邊都有庫房,這群暴徒就跟尋寶一樣到搜羅值錢的玩意。
咣當一聲踹開一間庫房的門,所有人沖進去一看就興的喊了起來“這里有金子……這都是金子吧?”
郡王晉琪看了一眼哭笑不得“什麼狗屁金子,那是銅料……最好的細銅料,這是吏部的庫房,這些銅塊都是準備深加工打磨印的!”
啊!人們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銅料的如此明黃,說明雜質沒有摻雜什麼別的金屬,老爺的大印總要細一些的。
“這也是好東西……搶啊!”一群人瘋了一樣的往懷里拉。
越是探寶越發現這朝廷底蘊之深,很多東西這些奴才都不認識,都要靠自家主子來掌掌眼。
“主子爺……王爺您看看……這是什麼綢緞,怎麼如此細?”
晉琪看了一眼“嗯……好東西,這些細綢都是奏折上邊的……你們看過奏折沒有?萬歲爺的批奏折……紙殼子外面要有一層細綢的……就是用這東西做……”
“哎……要拿你們就拿走吧,這玩笑夏天做一個紗窗那是最頂級的材料了……”
“王爺……您掌掌眼!這是什麼寶貝……沙子一樣……”
晉琪看著手下奴才捧來的一捧白沙趕說道“沒用……社稷壇五土……一年換一次,你要土干嘛?”
晉琪最后也煩了“這些地方沒啥好玩意……你們這要發財,一會我帶你去北面的瓷庫……據我說知里面收藏了務府很多元朝明朝時候的瓷!”
“那些寶貝收藏一件,夠你們傳家的……”
“王爺千歲!”暴徒一陣興的歡呼,這主子上哪里去找啊?幫著奴才發財,這才值得追隨呢,可比同治帝那個刻薄寡恩的昏君好一萬倍。
可是就在這時候,突然從西面傳來一陣皮靴踐踏的聲音,接著隔著下載的菖河,一陣槍聲響起,暴徒頓時被掃倒一大片!
“林新軍……是林軍……開槍啊……打啊……”
噼啪……砰……噼啪……砰……
暴徒這邊各火也開火了,最新式的洋槍也有,老舊的火銃也在開火,黑暗中還有不弓箭飛了過來。
謝一部那是林軍中的銳,怎麼會在乎這些臭魚,兩個連的兵力隔著菖河就開槍,頓時掃倒一大片,而謝帶著第一連一百多鐵軍,端著明晃晃的刺刀就沖過去了。
“殺……”喊殺聲驚天地,對面的這些暴徒眼瞅著一堵人墻就沖過來了,轟的一聲砸在自己面門。
好多暴徒來不及反應,被數把刺刀刺穿了膛。
“保護王爺……保護王爺……放火……放火阻擋賊軍……”哄哄的暴徒拉著郡王就往北逃,一路上到丟火把。
倉庫區本來就要小心火燭,這里儲藏的易燃太多了,有紫城里夏天用的紗窗絡紗,奏折表面蒙皮的細綢。
皇帝批用的紙張,修補紫檀木家所儲藏的邊角碎料,甚至還有戶部吏部所儲藏的一些不太重要的檔案。
“哎呦……那邊別燒啊……那是戶部檔案資料……”
這時候哪里有人聽你一個郡王的話,這些暴徒保命要,放火阻擋林軍才是真的。
謝氣的破口大罵“崽賣爺田啊!這是皇宮啊,這麼多東西糟蹋了……天打雷劈!”
“朝廷戰……你們殺來燒去,毀的不都是自己的東西嗎?”
這謝畢竟沒有學過華族士兵的民族主義課程,他哪里知道這群滿清強盜從來都沒有把關當自己的家鄉。
這紫城在他們的心中,其實潛意識里一直都是漢人的地盤,他們不過就是竊取而已。
“不要管火場了……追擊敵人……咬住他們的尾……”
就在這時候,東南角的缺口突然擁進來一大批暴徒,他們已經殺紅眼了,看見謝這些人就蜂擁而上。
謝背叛分了一半兵來堵住這個缺口,自己帶著尖刀連第一連向北就沖了過去。
轟……轟轟……北方突然傳來炮聲,謝心中暗不好“壞了……敵人殺到東華門了!包抄啊,包抄過去……”
此刻東安門附近已經變了修羅戰場,鄭親王領著上千的暴徒正在炮轟東安門的守軍,三百守軍被兩千多暴徒在了門狹窄的區域里。
不有炮擊,在東安門外另外一伙暴徒正抬著巨大的圓木,拼命的撞擊大門,里外夾擊東安門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