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帽男子殺手,不僅因為上有傷,還因為……黃玟茹居然不見了。
於是,在吩咐殺手後。
立刻警覺的提劍四環伺了起來。
果不其然。
“還有一個人的呢?”
很快,一個手持鬼頭大刀的虯髯大漢,從前方林中撲了出來。
他正是堵住徐芳華逃生之路的殺手。
一現,看著遠的羅彬和近在眼前,已經被團團包圍的徐芳華,立馬向棒球帽男子催問了起來。
很明顯。
他們是一夥的。
而這,也讓徐芳華心最後的僥幸,徹底被擊碎了。
單單棒球帽男子二人,就已經不是羅彬和所能應付的。
更何況,眼下又趕來兩個殺手同夥?
“正在找……應該就在附近,我有傷,你四找找,肯定沒跑遠。”棒球帽男子衝虯髯大漢吩咐一聲。
對此,虯髯大漢也沒牢,立即提著刀,在四周搜尋了起來。
而棒球帽男子,一邊站在原地搜尋,一邊謹慎又警覺的用目,戒備羅彬和徐芳華。
但這完全是想多了。
麵對沒有傷的殺手,一對一,徐芳華比羅彬還要脆,僅僅三四招鋒。
便低聲痛呼一聲,手中長劍之間被挑飛。
當然,這裏麵也有一個因素,徐芳華雙手傷,之前在紮港舊紙廠,被惡靈莫查用鋼銼刺穿雙掌的傷勢,導致本攥不住長劍。
不過現實就是這樣。
生死廝殺,不是擂臺比武,沒人會管公平不公平。
麵對被挑飛的長劍。
徐芳華竭力向後一個翻滾。
可剛剛抬起頭。
殺手的長劍,便已經抵住了的咽。
“想死的話,盡管往劍上撞。”殺手冷冷的譏諷一聲。
徐芳華麵容氣憤猙獰道:“有能耐你就一劍殺了我。”
“別激我,我是要留你命,但我可沒說過,不能砍掉你雙手再留你命,為了避免遭皮之苦,勸你好自為之。”
聽到殺手這麽說,徐芳華不吭氣了。
倒不是害怕被對方幾個。
而是發現,棒球帽男子,已經轉移目,看向了遠羅彬的方向。
徐芳華不敢再說氣話。
主要是不想再吸引棒球帽男子。
虯髯大漢已經持刀越搜越遠,如果棒球帽男子能離開附近,那麽……黃玟茹也就有了逃生希。
屆時,隻要拚死攔住這殺手,黃玟茹是有很大概率能逃走。
事實上,也如徐芳華所期待的那般。
眼看已經被殺手用長劍控製住。
棒球帽男子的目,不自的就投向最後一戰場,刺青男與羅彬的戰。
雖然占盡劣勢,完全被著打,但羅彬很頑強,依舊在苦苦竭力抵抗。
看了兩眼,棒球帽男子不自挪腳步,尋思著上前去搭把手,盡快解決羅彬。
怎料,就在這時。
“站住!”
一聲晴空大喝,驟然炸響。
霎時間,已經快臨近收尾的抓捕現場,眾人紛紛大驚失。
包括苦戰中的羅彬,都不自下意識瞥向這邊。
隻見,之前提刀搜索的虯髯大漢,警惕的橫刀與前,緩步向後退來。
“誰?”
棒球帽男子立刻豎起眉,目銳利的提起長劍,上前。
結果,剛剛衝出兩步,形便立即頓住。
“黃門主?”
“太好了,黃門主,救命啊!”
來人是一個灰袍老者,頂著一顆溜溜的腦袋,麵容倒還算和善。
不過人的名,樹的影。
大夏八極門當代門主黃宗倫,那可不是無名小輩。
在如今這個信息時代,有關他的長相,自然不是。
“原來是黃門主啊,晚輩鐵十一,見過黃門主!”
棒球帽男子看清來人,臉上出幾分僵哂笑,微微躬,行了個江湖禮,以表尊敬。
聞言,黃宗倫瞳孔微微一凝,冷聲道:“鐵家十八子?”
“讓前輩見笑了,不過是一些江湖同輩的調侃。”棒球帽男子鐵十一自謙道。
“哼!”
黃宗倫毫不客氣的傲然冷哼一聲道:“看來你腦袋還算清醒,那接下來該怎麽做,不用我多費口舌了吧?”
“這……”
鐵十一眼簾低垂。
稍作遲疑後,手腕一甩長劍,遙遙指向那渾鮮的淒慘羅彬道:“既然前輩開口,那便帶走他吧。”
鐵十一沒說謊。
隻要黃宗倫願意,帶走羅彬,他絕不阻攔。
不過……
“什麽意思?老夫親自現,你還要扣押一個?”黃宗倫和藹臉上,出鬱火氣。
“家主命令不可違!”鐵十一手中指向羅彬的長劍並未收回,並且,語氣邦邦回懟一句。
事實上,在一位江湖前輩麵前,舞刀弄槍,本就是一種不尊重的態度現。
鐵十一用劍指向羅彬,態度很明顯。
羅彬可以帶走。
但這已經是他的底線,徐芳華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的。
“你家家主來南洋了?”
黃宗倫滿麵傲然的怒哼道。
鐵十一毫不退讓道:“家主未來,但主來了。”
“哦?”
黃宗倫掀起眉頭,麵三分疑,七分譏諷。
他承認。
自己確實打不過鐵家家主。
但對方用一個區區鐵家主來喝阻自己,未免太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
在黃宗倫的目銳利視下。
鐵十一沒有再說什麽。
就這樣,保持沉寂五六秒後。
當黃宗倫正說些什麽。
“一群瞎子!”
不悅的沙啞低喝聲中。
轟隆!
勁破風聲,猶如閃電劃過樹林上方。
“小茹?!”
在徐芳華的驚呼聲中。
樹林頂端,黃玟茹猶如斷了翅的鳥,雙臂竭力在空中撲騰兩下,但最終還是重重摔在地麵。
嘭的一聲悶響。
當場‘撲哧’一口鮮噴濺而出,整個人眼看就半死不活。
麵對這滴滴小孩遭如此暴襲擊,除了徐芳華心疼滴,氣的雙眸噴火。
其餘人,全無毫憐憫。
因為……
“主!”
鐵十一連忙躬。
虯髯大漢、刺青男子和殺手,更是連出聲機會都沒有,隻是一臉敬畏的看向來人。
仿若背降落傘似的。
一襲白錦袍,格慢慢的從半空中,踏空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