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周昀添幫忙,容穗自然贏得很輕松,原想著是周昀添幫贏的,應該沒多大的意思,可看到面前的籌碼越來越多時,臉上的笑怎麼都忍不住。
覺得,不是喜歡玩牌,就是喜歡贏,特別是贏很多很多錢。
快散場的時候,秦晁看容穗一副小財迷樣數著錢,打趣道:“有那麼高興嗎?”
容穗得意揚眉,“當然,贏錢誰不高興啊!”
秦晁看著那幾個歪瓜裂棗,“這才多,還不夠你拍個廣告。”
小賭怡,畢竟只是朋友家的娛樂局,自然賭得不大,一晚上下來頂多也不過小幾十萬而已。
容穗現在隨便一個代言都好幾百萬呢,也沒見多高興。
容穗:“那不一樣。”
秦晁:“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錢?”
容穗想了想,也說不上來哪兒不一樣,但贏了錢心就是很好很好。
從會所離開已經快凌晨了。
籌碼換了錢,拎在手上份量倒是更足了。
上車后,周昀添問:“還無聊嗎?”
容穗頓了頓,神有些不自在的看向窗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見不說話,周昀添也沒急著開口。
車安靜了片刻,周昀添忽然道:“靠邊停車。”
司機聽到吩咐,慢慢將車行到路邊,緩慢停了下來。
周昀添看:“下車走走?”
容穗愣愣看了周昀添兩秒,生說了句“隨便你”,然后在周昀添下車后,還是慢幾秒跟著推開門下了車。
這個路段有些偏僻,加上已經是凌晨,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
容穗都不需要戴帽子口罩,就這麼呼吸著盛夏深夜的涼風,跟周昀添一前一后走在路上。
司機驅車不不慢跟在一旁。
容穗看著道路兩邊的灌木、綠化帶,然后又看著周昀添頎長拔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一種難得的平靜。
想起很多年前,在北城,周昀添在波城,有一次凌晨拍完戲,回酒店的路上,車出故障了,臨時突發奇想,選擇走了一個多小時回酒店。
當時,邊有助理和保鏢跟著,但沒讓他們跟太近。
或許是連續半個多月每天拍十幾個小時的戲,心都太累的緣故,所以特別特別想周昀添。
其實那次他們已經冷戰了好一段時間,當然,是單方面的冷戰。
每次冷戰后,也都是主求和。
那次也不例外,沒抵住心底的思念,給周昀添打了過去,
打過去的時候,到底還憋著幾分骨氣,沒有主開口說話。
將手機在耳邊,拖著疲憊的軀一步一步往前走。
周昀添不知為何沒有掛斷電話,兩人就這麼默不作聲僵持了十來分鐘,他才開口問了句:“還不睡覺?”
這四個字,讓瞬間眼眶紅了,憋著哭腔,用鼻腔“嗯”了聲。
半響后,認真道:“周昀添,我好想你!好想你立刻出現在我面前,我好累啊,想要你抱抱我!”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沒哭,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
周昀添聽了的話,良久沒吭聲。
問:“你在聽嗎?”
周昀添“嗯”了聲,問在哪兒?
看了看附近的標志建筑和指示牌,說了個大概位置,然后周昀添沉默了片刻,說:“我去過那兒。”
說那附近有一座橋,橋上正中心的那個石墩上,有一塊凹槽。
走到了那座橋上,也看到了石墩上的那塊乒乓球大小的凹槽,是碎了一塊兒,像是被什麼東西撞碎的。
用手機把石墩上的凹槽拍了下來,發給了周昀添,問他:“是這個嗎?”
周昀添說“是”,然后問:“開心點兒了嗎?”
沉默了會兒,說:“你在這兒我就更開心了。周昀添,我好想跟你像普通一樣,走在路上,就算有人看也沒關系,我也不怕別人知道我談,我希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
周昀添沒有正面回答的話,讓早點回酒店休息,而后就掛斷了電話。
容穗看著周圍的環境,生出幾分悉,不確定那座橋還在不在。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周昀添忽然停了下來,他視線轉向某個方向,原來架在那兒的那座小橋已經不在了,而是更替為更設計和觀賞的橋梁。
容穗也停了下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確定周昀添是在單純回憶那座橋,還是回憶起跟那座橋有關的虞想。
之后兩人回到了車上。
回去的路上,周昀添神索然,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休息養神還是在想事。
后面一段時間周昀添又忙碌起來,雖然經常來酒店,但每次來容穗幾乎都已經睡了,容穗是有所覺的,但像是故意回避一般,從來沒睜開眼過。
早上周昀添走得早,容穗又幾乎沒醒。
所以,就算夜夜同床共枕,兩人也幾乎沒打過什麼照面。
轉眼到了《破曉》試鏡那天。
桂言心特地提前一天從津州趕來了北城,第二天陪著容穗去試鏡,這次參與演員試鏡選角的除了總導演柯黎,還有兩位副導演以及制片、和投資方派來的代表。
當然,擁有決定權的是柯黎。
試鏡按到的號碼來,容穗拍到第三,而參與主試鏡的今天總共有十位,其中不乏知名的,也包括還沒出道的新人。
桂言心看著不遠某個面生的年輕生道:“喏,那位據說是柯導親自從電影學院挑的人。”
容穗順著的視線看去,是一個長得稍顯,但氣質較為怯弱的生,其實從眼神看,能看得出年齡不大,但因為長相段偏,所以打眼看去倒是和電影中主人設年齡符合的。
“還有那位——”桂言心又指了個人,“也是柯導親自挑的。不過,據說背景不簡單,好像是某個投資方的侄。”
柯黎用人從來不看背景,只看合不合適,但如果這個人各方面條件都ok,又是資方的人,自然會優先考慮了。
其實,容穗并沒有太大優勢,即便跟柯黎有些私,他也不會因為私就選擇做電影的主角。
容穗面上并無太多反應,但心里或多或有些張。
想起上輩子試鏡柯黎的戲的時候,那時候雖然出道好多年了,大大小小的獎杯也拿了不,心里多有些傲氣。
覺得拿下柯黎的戲,并不是什麼難事。
誰知,第一次試鏡就了壁,的頭破流的,柯黎幾句話就將的傲氣給碾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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