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京玉見容穗不搭理,倒也沒急著繼續興師問罪,這里畢竟是醫院,是公眾場合,又不是個潑婦,的份和驕傲不允許做出有失面和教養的事。
于是,一行人在手室外等了個把小時,手門才再次打開。
醫生和護士先行出來。
容穗立即走上前去,問:“我朋友現在怎麼樣了,手還順利嗎?”
醫生摘了口罩,說:“手很順利。目前的況來看,沒什麼大礙,病人待會兒就能轉到病房去。”
容穗松了口氣,激笑道:“謝謝你,醫生。”
醫生沒再說什麼,先行離開。
不會兒,幾個護士推著姚靖源從病房出來。
姚靖源閉著眼睛躺在移病床上,頭上纏了圈紗布,或許是因為失的緣故,臉和都有些蒼白,竟顯得有幾分脆弱。
容穗跟著去了病房。
周昀添、姚京玉、章青寒等人跟在后面。
到了病房,護士代了幾句就要離開,離開前,容穗問了句:“他什麼時候會醒?”
護士:“麻藥過了,應該就會醒吧?不過,病人現在比較虛弱,也有可能明天上午才會醒。”
容穗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待護士離開,病房里除了躺著的姚靖源,就只剩下容穗、周昀添和姚京玉,章青寒和兩個保鏢站在病房門口,并未進來。
姚京玉看了眼姚靖源,兩人雖是堂姐弟,但關系并不親近,一來是姚京玉本來跟二伯家的小孩本來就不是一個圈子,只逢年過節才偶爾聚聚,二來姚靖源是個私生子,小時候跟母親一起生活,十來歲才被二伯接回家。
一向看不起在外面搞的男人,同樣也瞧不上勾搭有婦之夫的人,更不待見小三的孩子。
無論是對二伯、還是姚靖源,打心里瞧不上的。
只覺得二嬸可憐可悲,又不能,老公出軌了,既沒勇氣離婚,還幫著養小三生的孩子。
但二伯畢竟是長輩,明面上還是得擺正晚輩態度,可姚靖源不一樣,沒必要給姚靖源什麼好臉。
所以,跟姚靖源的關系并不親近,甚至算得上陌生,就算逢年過節遇上了,連場面話都不愿意說的那樣。
姚靖源或許是看出來了,所以,每次見到也是如此。
姚京玉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大家都省事。
但不管怎麼說,跟姚靖源里到底都流著姚家的,姚靖源了傷,作為在場唯一的親人,也該知曉況。
“容小姐,現在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姚靖源再次開口。
這次語氣倒是嚴肅的,也不似先前在手室外那般,像是借題發揮。
現在姚靖源已經順利做完手了,容穗的心緒也安了下來,能分出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今晚的事。
不過,當時那輛機車是從后駛過來的,并沒有親眼看到怎麼回事,等回過神時,機車已經駛遠了,而姚靖源則倒在了面前。
姚靖源倒下之前,有聽到一聲沉悶的響聲,那是什麼東西錘在骨頭上的響聲,姚靖源的頭應該就是這麼傷的。
對方原本是要對下手的,只不過姚靖源幫擋了。
容穗回過神,說:“源哥是為了救我才傷的。姚小姐放心,源哥傷期間的一應事,都由我來承擔!”
“看來容小姐惹事的本事不小,誰跟你一起都不得之災!”姚京玉冷嘲熱諷完,倒沒再說別的。
眼下時間已經不早了,過了凌晨,既然姚靖源已然沒什麼大礙,姚京玉也算盡到了堂姐的本分,沒必要繼續待下去了。
“那就有勞容小姐照顧好自己的救命恩人,我們先回去了!”姚京玉說完,看了眼周昀添,手挽了上去,聲道:“老公,我累了。”
周昀添看眼,沒接話,配合姚京玉抬腳往病房外走去。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容穗和姚靖源。
容穗在病床邊的椅子坐下,靜靜盯著姚靖源看了會兒,而后不知在想什麼,有些走神。
章青寒進來,看到的就是容穗盯著姚靖源出神的樣子。
靜默站了兩秒,見容穗仍舊沒意識到的存在,才了聲:“容小姐。”
容穗回過神,偏仰起頭看向章青寒,問:“沒追上那些人?”
章青寒點頭:“機車應該是改良過的,速度很快,我追到前面路口,就已經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了。機車上坐了兩個人,手的是坐在后面那個。”
當時,那輛車突然不知從哪兒鉆出來,章青寒也沒來得及反應,畢竟當時距離容穗和姚靖源還有一段距離。
沒想到,對方敢直接在大街上對容穗下手,畢竟當時就在酒吧門口,街上人還是多的。
容穗沉了一陣,問:“你覺得,他們是想弄死我嗎?”
章青寒頓了頓,眉頭微微擰著,“我看著不像。我覺,今晚的舉,更像是一個警告。容小姐當時可能沒看清,但我是看到了的,如果他們想弄死你,只要一刀往致命捅過去,是有機會的。如果當時姚先生不幫你擋那些,對方的作落下來,對你而言也不會致命。”
“我也是這麼想的。”容穗輕哂了下,“可是,他們是想警告我什麼呢?”
章青寒:“我覺得,他們很像那天在李小姐家樓下遇到的人。”
容穗:“是嗎?”
聽章青寒這麼說,容穗倒是明晰了不。
剛才拿不準到底他們到底是沖著“容穗”來的,還是傅既安知道了在查他,找的人來對付。
如果是那天去李慧冬家里找東西的人,他們是想警告不許再查容蔓的事嗎?
李慧冬現在在家里,帝景壹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出,而又找了保鏢保護李慧冬,想對李慧冬下手太難了。
而他們以為李慧冬手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擔心落到手里,那東西又很關鍵,所以才弄了今晚這一出?
畢竟是一個公眾人,有章青寒和兩個保鏢跟著,想不知不覺弄死太難了,若在大庭廣眾之下弄死,后續理起來也很麻煩,反而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所以,才警告,不許繼續查容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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