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穗恨自己因為周昀添輕而易舉的撥就心煩意,也恨自己因為一個吻,就心馳神,被他蠱。
周昀添離開不到一個小時,章青寒就到了。
兩人都坦然的,沒有因之前的事不快,不過這次章青寒回來,容穗讓住進了客房。
晚上,容穗了外賣。
不過味道一般,容穗吃了點兒就不想吃了,想起中午周昀添做的咖喱牛,然后又控制不住想起了周昀添。
他應該到北城了吧?
容穗算了算時間,從津州到北城都不用兩小時,現在都四五個小時了……
還說給打電話呢!
打住!
想什麼呢!
容穗拋開腦子里那些七八糟的東西,給自己找了點事來做。
天氣漸漸轉涼,打算把帽間收拾一下。
不過,剛進帽間,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黃博遠打來的。
容穗心神微凜,心里莫名有一種不太好的預,快速點了接聽,“遠哥。”
“穗兒,出事了!”黃博遠呼吸有些急。
容穗:“誰出事了?”
黃博遠:“傅既安,不對,是姓黃那丫頭!”
容穗:“你慢點兒說,黃回干嘛了?”
黃博遠勻了勻呼吸,說:“今天上午帶了幾個記者一起去警局報案,說傅既安和江素欣謀殺了虞想。”
容穗愣了下:“今天?津今天各個平臺并沒有半點兒風聲啊?”
黃博遠:“所以我才說出事了啊!黃回找的那幾個記者,哪是什麼正經記者,傅既安那邊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打點過了,消息也都封鎖了,網上自然不會有任何風聲。”
容穗不意外這個結果,卻也仍抱有一希:“警方那邊……”
黃博遠頓了下,說:“下午我已經讓認識的朋友去打聽過了,黃回手里的證據并不充分,本不足以立案。據說傅既安的律師已經去警局涉過了,如今黃回應該還被暫時拘在警局,多半會被傅既安反咬一口。”
黃博遠聽了容穗的話,安排了人盯著黃回那那邊的向,不過,盯人的那個沒太把黃回放在心上,覺得一個小姑娘也干不出什麼驚天地的大事來。
所以,直到黃回帶了人到警局門口,他才覺得不對勁兒,但也沒第一時間就把事告知黃博遠,而是打算等弄清楚再跟黃博遠說。
于是,黃博遠到了下午才收到消息,然后讓朋友一去打聽,才發現大事不妙,他忙活周旋了整個下午,才弄清楚全部況。
容穗沉了片刻:“黃回在警局怎麼樣?”
黃博遠:“在警局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不過,等出來……就不一定了。”
黃回跟傅既安拍了部電影,有些存在,但后來沒跟上,加上跟傅既安談后,心思也沒放在拍戲上,這兩年要不是跟傅既安的緋聞,估計都沒人能想得起。
如果后續傅既安想對做點兒什麼,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而且傅既安手上也掌握了不人脈和資源,要封鎖黃回的消息本不是難事。
時間一長,誰還記得黃回這個人。
到時候偽造個什麼意外或者抑郁自殺,不要太簡單了。
想到這兒,黃博遠不由擔憂道:“這丫頭也是真的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哪來的勇氣跟人家那麼大一個團隊斗。”
別說那些見不得的手段了,是傅既安的法務團隊就業就是出了名的。
容穗沉默許久,說:“遠哥,警局那邊你有認識的人嗎?”
黃博遠:“有是有,不過,估計起不了什麼作用。”
像他這種份的人,也就認識幾個能打聽點兒消息的,但想做點兒什麼,他還沒那麼大本事。
容穗:“照看一下黃回能行嗎?”
黃博遠:“這個應該沒問題。”
“另外……”容穗手機,在帽間反復踱步,停頓了半響。
黃博遠沒有催促,安靜等著容穗開口。
容穗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說:“幫黃回找個靠得住的律師,另外把黃回報案的消息放出去。”
傅既安可以打點那幾個記者,但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可以封鎖網上的消息,但也不可能封死每個角落。
就算大眾不相信,但起碼黃回從警局出來后是安全的。
黃博遠猶豫了下,“你確定?這樣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傅既安那邊很快就會察覺還有人在查虞想的死。”
容穗:“我就是要打草驚蛇。”
容穗跟黃博遠通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期間周昀添打來了兩次,容穗都給他掛斷了,跟黃博遠聊完后,也沒打算給周昀添回過去。
一旦傅既安那邊知道是在查虞想的死,那麼就徹底暴在傅既安面前了。
不知是上輩子留下的影,還是自己沒底,想到要直面傅既安,還是有些不安。
最后,容穗也沒心思收拾帽間,洗漱完,又在微信上跟黃博遠聊了很久,商量了不細節和可能遇到的問題及應對措施。
聊完已經快凌晨了。
睡前,周昀添又打了電話過來。
容穗看著屏幕許久,快自掛斷的時候,容穗才點了接聽。
“睡了?”周昀添微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容穗:“準備睡了。”
周昀添:“先前跟誰打電話,那麼久?”
容穗:“工作上的事。”
“是麼?”周昀添淡淡回了句,又問:“想我了嗎?”
容穗心尖像是被什麼東西拂過,有點,隨即又覺得這話有些耳,仔細想了想,上輩子也經常對周昀添說這話。
很多次給周昀添打電話,問的第一句就是“周昀添,想我了嗎”,卻沒想到有一天竟然反過來了。
思及此,容穗心緒淡了幾分,“有什麼好想的,下午才見過。”
周昀添:“可是我想你了。”
容穗笑了聲,不知想到什麼,沉默了片刻,問:“周昀添,你真的我嗎?”
周昀添:“是。”
“可是我怎麼不相信呢?”容穗低喃了句,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上我的?上我什麼?我這張臉,這,還是我這個人?”
還想問:周昀添,你的是容穗里的虞想,還是容穗這?
“這麼說問題,你想我先回答哪個?”周昀添笑了聲,正要回答,卻又被容穗先一步打斷。
“算了!”容穗說:“你不用說了,其實我并不想知道,這些問題也不重要。”
上輩子無比擁有周昀添的,這輩子周昀添說了,反而畏怯了,沒有歡喜,只有惶恐不安。
“掛了,我要睡了。”
周昀添許久才開口:“嗯,掛吧。”
容穗掛了電話,又在沙發上坐了片刻,才去床上躺下。
第二日上午九點,黃博遠運營的幾個營銷號就把黃回報案,告傅既安和江素欣謀殺虞想的消息放了出去。
那幾個營銷號之前聯發布了好幾則娛樂八卦,由此漲了不,短短一年左右的時間就做了起來,達百萬。
消息一放出來,轉贊評數以秒計的上漲,不到十分鐘時間,評論就破萬了。
最開始,評論區還都是路人,都是表示驚訝,難以置信,讓營銷號沒有證據不要說,不相信傅既安會做這種事。
而且謀殺這種指控本來就十分嚴重,如果是真的,就涉嫌刑事犯罪,而假的,營銷號就涉嫌造謠誹謗。
但很快,路人評論被了下去,下場,一部分辱罵營銷號造謠,一部分人威脅警告,@傅既安工作室和法務負責人。
黃博遠手下的幾個營銷號都聯發了,按照正常況,如此大的專注度,熱搜早就了,可發了半小時,轉贊評都幾十萬了,熱搜上依舊沒有任何靜。
不用想就知道,傅既安那邊花了大價錢打點。
但容穗要的,也不是非要上熱搜,只要把黃回推出去,讓大家的關注點在上即可,如此,即便黃回從警局出來,傅既安也不敢輕易對下手。
下午,黃博遠運營的幾個營銷號,又聯發了條微博,這條微博總結了黃回與傅既安之間的怨仇,黃回三個字倒是上熱搜待了個把小時。
傅既安的今天很忙,一會兒是這里反黑,一會兒是那里控評,就不知傅既安本人是不是也這麼忙。
昨天,江素欣打點好黃回的事,晚上就飛去了劇組探班傅既安。
原本準備今天下午的飛機回北城,卻不想,黃回報案的消息還是泄了出去。
傅既安還算鎮定,正常在劇組拍戲,跟導演、同劇組演員及幕后團隊討論拍戲適宜,聊天說笑,反倒是江素欣有些穩不住,一邊遠程指揮公關團隊,一邊改簽了機票,打算乘坐晚上最后一班飛機回北城。
晚上,酒店。
傅既安今天戲份不多,七點多就回了酒店。
江素欣正在酒店等著他。
“你煙了?”傅既安聞到房間里的煙味,不由皺了皺眉,沉著臉說:“別忘了,你現在懷著孩子!”
“你就知道關心孩子,你有沒有想過我心里好不好?”江素欣緒有些失控。
不知是懷孕激素影響,還是因為人的直覺,總覺得這次的事沒那麼容易完。
傅既安冷冷看著:“孩子是你要懷,是你要生的,我沒你!”
江素欣:“你是沒我!但是我不生,你是不是就要找別的小賤人生?”
傅既安不說話。
其實,他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在他看來,作為男人,是一定要給自己留條脈的,而且最好是個男孩。
他可以不結婚,但一定會生孩子。
而且到了他這個年紀,想要孩子也很正常。
他跟江素欣這輩子注定綁在一起,誰離了誰都不會安心,所以,江素欣想給他生孩子,他并不反對,只不過之前江素欣一直懷不上,而黃回做了措施也懷上了。
后來,江素欣把黃回孩子弄掉后,說要去做試管,他也答應了。
見傅既安不說話,江素欣沖上去揮手在他上打了幾下,“傅既安,你到底有沒有心,我肚子里懷的可是你的種!”
“夠了!”傅既安抓住的手,一把將甩在沙發上,著下頜,測測道:“你到底發什麼瘋?”
江素欣看著他的眼睛,心里忽然生出幾分畏懼來,他上午去看了傅既安拍戲,正好看到他對趙淳嵐施的一場,當時就有點被傅既安的樣子嚇到。
不過那時候是拍戲,此刻卻不是。
傅既安注意到臉上的表,笑了下,放開:“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不過,你心里也很清楚,證據我們早就抹干凈了,查不到我們上來的。”
江素欣從沙發上坐起來,不著痕跡往遠挪了下,“我只是覺得對方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你是演員,以后肯定會長期出現在公眾面前,如果這個事不早點解決,以后懷疑的人會越來越多。就算沒有證據,警方不能拿你怎麼樣,但網上的輿論也能淹死你!”
傅既安走到窗戶邊站定,盯著外面的幽幽夜。
拍戲的位置立市區較遠,在一深山老林里,附近條件最好距離又近的便是這家酒店了。
傅既安為了維持好人設,每次進組都是安排劇組的安排來,從來不耍大牌搞特殊,不過,劇方還是給了他應得的待遇。
在他住進來之前,就選了最好的房間,里面也重新裝修布置過的。
窗戶正對著的就是一片山林,不像城市到都是各種燈,這里出去,就是一片昏黑,山里的植被影影綽綽的,像是一片片鬼影似的。
“查到今天聯的那幾個營銷號背后的人了嗎?”傅既安問。
江素欣心里那點兒恐懼散去,緒也漸漸平息下來,“查到了,那幾個號都是同一家機構的,樂娛文化,機構法人是一個黃博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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