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干嘛?”傅婉兮不由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有點厭倦和徐家的這種模式了,”徐思沐低垂下眼瞼,手指在膝上點了一下,“想要突破一下。”
都是同行,傅婉兮找到付祎的私人電話費了點工夫。
徐思沐拿到手機號碼,當即就撥了過去,然后約了付祎來見面。
付祎語氣上倒是并沒有什麼驚訝,就好似是料定了徐思沐會打電話過來一樣。
“那周三,您現在這種況也就別出門了,還是我去您的住吧。”
徐思沐怎麼能不知道付祎是什麼心思。
笑了笑:“好啊,多謝付先生為我著想了。”
直接讓張嫂去大宅門口等人,“等到付祎來了,你帶他過來,別直接過來,中間去往主樓那邊繞一圈。”
張嫂楞了一下,“啊?”
去主樓那邊繞一圈?
“你沒聽錯,去吧,從西邊繞路過去。”徐思沐又補充了一句。
張嫂心里雖然疑,卻也什麼都沒說,就按照徐思沐的吩咐去做了。
徐思沐先給羅嫂打了個電話,又去換了一服,選了一套鮮艷的紅漢服,然后仔仔細細的按照網上的裝扮次序把服給穿上了,順便又做了個發型。
最近迷上了古風的漢服,就網購了好幾套,在家里研究穿戴方式。
這套比起來前兩天出去外穿的那一套要看起來更加熱烈奔放,顯得徐思沐更加俏艷麗。
圍上了專門定制的面紗,去牽著路達去了茶餐廳。
側手旁就是落地玻璃,玻璃外面就是大片的綠草坪和不遠波粼粼的泳池,再向前面的另一邊看,就是一條通往主樓的小路。
一邊給自己斟茶,又看了一眼時間,比起來預定的時間,還要晚了十分鐘。
又過了幾分鐘的時間,才看見有兩個人影從小路上走了過來,一前一后。
后面的付祎正在說話。
張嫂腳步很快,仿佛避恐不及一樣,皺著眉,也不知道回了什麼話,對方卻還是不肯罷休,繼續追問。
徐思沐著路達的發,撐著腮。
付祎在經過別墅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那茶餐廳旁邊的那個穿著紅漢服的人,不由的腳步就頓了一下。
他拿出手機來習慣的拍照。
在徐思沐的側旁,有一扇古風的屏風。
就在他拿起手機的這一秒鐘,徐思沐似乎是不經意的抬頭,端起了茶盞,朝著付祎這邊笑了一下,袖口的廣袖向下垂落,出了潔白皙的手腕。
付祎按下了快門。
張嫂真是不了這個人了,一路上拿著手機拍,真是一點都不懂的尊重人的私。
“快點把,太太都已經等急了。”
付祎這才收了手機進去。
“付先生,久仰大名。”
在付祎進來的時候,徐思沐起。
付祎笑著說:“我對徐三小姐,才是久仰大名吧。”
“付先生錯了。”徐思沐先伊伊然的坐下來,“現在在你面前坐著的并非是徐家三小姐,而是周家三。”
付祎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是這樣的。”
他也坐了下來,徐思沐讓張嫂給付祎上茶。
張嫂滿臉的都是嫌棄,想要告訴徐思沐這個男人一路上東張西分外猥瑣的模樣,可當著人的面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是不再開口,上了茶就下去了。
“付先生嘗一嘗,這茶的滋味兒怎麼樣?”
付祎看了一眼,“澤亮,”又品了一口,“上等的好茶。”
徐思沐笑了出來,“付先生不知道吧,這茶,一點都不好,是茶葉店里面最差的茶梗茶沫,十塊錢一公斤大甩賣的。”
付祎:“……”
徐思沐說:“看來,付先生也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來到了周家,就算是餿的飯菜也是香的。”
頓了頓,“那我就想要問問付先生了,手里的那張存卡,打算怎麼理?”
付祎剛才在路上就已經是想好了。
他知道這次徐思沐莫名其妙的給他打電話,肯定是為了徐清雅給的這張存卡。
他反正也是愁沒什麼料,現在就來了。
“那里面可是有關于三您的一個重磅料啊,”付祎說,“我肯定得好好的把握了。”
“比你今天在周家看到的,還要大麼?”
這才是徐思沐的真正意圖。
想要讓付祎去主樓那邊走一圈,就是想要他去看一看田佩佩。
但是又唯恐田佩佩當時在房間里面沒有出來,就又給羅嫂打了個電話,讓一定要想個辦法,把田佩佩給從房間里面出來,到外面去曬太,順便讓楊沁渝穿一條素一點的服,形鮮明的對比。
田佩佩畢竟是圈的明星,現在住周家,本是很低調的,只是在上流圈子的、婦圈子有所察覺。
一旦是讓付祎知道了,就不一樣了。
正好徐思沐在為楊沁渝鋪路,現在讓付祎拍到一些照片,也能為事后的佐證。
付祎這次沒有立即說話,他平視著徐思沐。
這人用面紗擋著臉,只出一雙明亮的眼睛,似乎是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三是故意把我往那邊引的吧?”
“現在問這個,還有意義?”徐思沐說,“照片你也拍了,人你也看見了。”
“如果我說沒有拍呢。”
徐思沐搖了搖頭,“付先生不太聰明啊,你覺得,你既然來到,就能隨隨便便的全而退麼?你敢和我剛上,拿著我的把柄去威脅我,但是你也該知道,我背后的是周家,你這些料一曝出來,得罪的就是周三,你應該知道周三的人脈關系吧?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給理掉,都是有可能的。”
付祎臉上沒了笑。
這事兒是真的。
周翰越跟顧青城好,顧青城那人黑白都沾,而又和朱啟鴻關系非常,場政治七通八達。
徐思沐很是時機的說:“付先生,人要懂得取舍啊,有更大的料不去管,相反卻要困死在一個小泥潭里面,這不是聰明人啊。”
付祎問:“你說的更大的料,怎麼知道我不會得罪周家?那可是周老爺子在外面養的人!”
徐思沐笑了,“你覺得,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三,能比得周家大夫人,而且背后的娘家是楊家集團麼?”
付祎這次沒話了。
的確是這樣的。
田佩佩就算是再寵,就算是能被接到這大宅門里面,也不可能轉正的。
楊沁渝沒什麼大錯的話,周江河絕對不可能和離婚。
到了這個年齡的人,一旦是說起來離婚這件事,就是在是牽扯太多的利益了。
付祎抬眼,“但是三,這個料也并不算很大,其實我對你的事更興趣。”
徐思沐看了他一眼。
徐思沐目沒有毫的閃避,彎了彎角。
“付先生,你的胃口有點大了。”
“那就算了。”付祎說,“反正我付祎已經得罪過不人了,也不在乎多一個周三。”
“是麼,”徐思沐向后一靠,翹起退來,“那付先生就看看能不能走出這個門吧。”
付祎向后一看,在門口,已經是站著兩個高馬大穿著黑服的保鏢,塊頭很大,比他兩倍。
他不由得臉難看。
“你這是要扣下我?”
“敬酒不吃吃罰酒,付先生知道這句話吧。”
付祎被人威脅過,毆打過,甚至是把相機砸碎了丟在垃圾桶里面,這種事他也見的多了。
“我被扣下來,你的資料還是會發送出去,我已經編輯好,在后臺定時了,”付祎看了一眼時間,“就是今晚八點。”
徐思沐的眼神一下就徹底冰冷了下來,向付祎的眼像是淬了冰凌,冰凌散開,溢上角。
付祎又坐了下來。
“三,何必鬧的這麼難看呢,我們各退一步吧。”
徐思沐笑了笑,手指輕輕挲著面前的茶盞,“付先生果然是做這一行的料,等到這件事結束后,我會把你想知道的告訴你。”
付祎:“比如?”
“比如,一個偽善的貴婦人,佯裝把丈夫在外的私生給收歸己有對外大度,對卻……”
“對怎麼樣?”付祎的眼睛里面閃爍著異樣興的,就好像是嗅到了腥味的蒼蠅。
“付先生,等到事之后,我自然會告訴你接下來的。”
“好!”
付祎離開了。
阿風走過來,“太太,就這麼讓他走?用不用把他扣下在地下室里,等到婚禮結束后再放出來。”
“不用,就這麼讓他走。”
本來徐思沐是有這種想法的。
一旦是拋出的餌不能讓付祎完全滿意的話,就讓周翰越的保鏢把這人給扣下來。
可是剛才付祎說定時的話,寧可信其有。
既然付祎對的世這樣興趣的話,想要利用這個付祎,徹底擺掉陸清。
…………
當晚八點。
徐清雅守著付祎的微博,就等著他發布消息。
現在想想全網都在黑徐思沐的場景,就覺得分外高興,喜悅都已經從眼睛里溢了出來。
一直到八點的時候,徐清雅看見付祎發了一條微博。
可是這一條微博,竟然并非是徐思沐長得滿臉膿包的丑八怪模樣,竟然是……
付祎:周三邀請前去小坐,驚為天人。
下面配圖是一張一張古風照!
照片隔著落地玻璃,卻并不明顯,后面是一扇古古香的花鳥屏風,前面的茶桌旁,是人倚著竹椅的影,纖細的十指端著茶盞,朝著鏡頭看過來的模樣,眉眼間帶著三分三分笑三分純。
大紅的漢服,更加襯出的白如雪。
全上下,唯獨是只出了一截皓腕,以及是一雙顧盼神采的眸子。
這條微博,幾乎是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里,就已經被各大博轉發了。
評論里面一半在評論徐思沐的容貌,和前段時間的妝視頻放在一起,嘆沒進娛樂圈簡直是虧了。
也有人說徐思沐是整容的,那眼睛和鼻子都是整過的。
還有另外一部分人,就是在說付祎。
“付祎這種人竟然還能走進周家的大宅啊!”
“簡直是踩了狗屎運了吧!”
“還邀?是不是用錯詞了?”
徐清雅看著這張照片,氣的把手機直接摔在了墻面上,屏幕裂開蜘蛛網,看著屏幕上已經徹底破裂的照片,才稍微緩了緩心,又給付祎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付祎,你剛才發的那張照片是什麼意思?”
“什麼照片啊?”
“你別給我裝傻!”徐清雅說,“你答應我的是什麼,但是你現在發的又是什麼?你這不是給我耍頭麼?”
付祎說:“二小姐,話不能這樣說啊,你給的條件沒有徐三小姐給的充分,我自然就給徐三小姐發了。”
而且,不得不承認,其實付祎是想要借此機會,攀上周家的大門。
這不,已經有好多他以前進不去的報社,現在都已經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了。
徐清雅氣的就要再把手機給摔了。
“你覺得我是找不到人了麼?!”
徐清雅掛斷電話,門口就有人敲響了門。
不是別人,恰是陸清。
陸清一進來,徐清雅就趕忙收斂了自己臉上的表。
“媽。”
“你在這兒干什麼?鬧的這麼吵。”
徐清雅把手機放在一邊,“沒什麼。”
陸清瞇了瞇眼睛,走過來,“今天付祎的那條新聞,你看見了麼?”
“看見了。”
“有你的功勞吧?”
徐清雅低著頭沒有說話。
“當初我是怎麼說的,讓你別去這方面的歪腦筋了,周翰越都已經拿出陸家的合約當易了,你就這麼不聽勸?”
徐清雅咬著牙,“我咽不下這一口氣!”
“既然是咽不下這口氣,那去做的時候,就不要掉鏈子。”陸清說,“你現在不僅沒有做好,還給加了一把火。”
徐清雅握了拳頭,“我沒想到徐思沐竟然會有所察覺!”
怎麼都沒有想到,徐思沐這樣一個笨丫頭,竟然學會了挖墻腳,把人給挖過去,給出了比更加優厚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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