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價不菲的人在這件事上糾結，簡直不是平頭老百姓可以想象的事。

舒悅也不指秦嘉給什麼意見。

這話題就算打住了，支了一下下，“今年真是稀奇了，以往清淮哥過生日是怎麼都不會面的。我連禮都送不出去。”

秦嘉忙說，“你可別說是因為我。不是傅總攢的局麼？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舒悅說，“怎麼話題又扯回來了？不說了，咱們也進去玩玩，等下面人多了，跳舞去。”

“好呀。”

牌桌上人已經夠。

舒悅和秦嘉覺得面生的幾個人聊了幾句。和舒悅還是上下級關系，不好表現的過于親。

秦嘉下樓去點了杯酒，甜口的，像是飲料。

重新上樓，就在沙發上坐著。

燈下，牌桌那邊圍了好幾個人，有說有笑。

周清淮搭腔很。

他一直有那種氣質，好像所有的熱鬧與他無關，天然的一種清寂。

這場合免不了煙喝酒的，周清淮倒不至于霸道的要求所有人為他戒煙。而且今天怎麼說也是個輕松快樂的日子，沒必要掃興。

倒是傅斯宇招呼大家點，免得把壽星公給趕走了。

打了一會兒，周清淮把位置讓給某個穿著很高級的年輕人。說他去上個洗手間。

秦嘉目測周清淮離開，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跟出去。

二樓是有獨立衛生間的。

周清淮從里面出來，看到秦嘉就依著欄桿靠著，明顯是在等他。

他走近，了一下的臉，“是不是覺得沒意思？”

周清淮不是沒注意到，全程幾乎沒和別人有什麼流。與面對他不同的主，反而顯出一點社恐起來。

但沒有和誰故意套近乎，八面玲瓏，這讓周清淮覺得好。

“我都還好。不過我打算現在就把你拐走了，傅總那邊應該不會怪罪吧？”

周清淮面不解。

秦嘉笑一下，說，“今天是你生日，我想讓你開心點。”

周清淮一頓，低頭看，清冷目中都是審視的意思。

秦嘉將手機調出來，“清澄給我發的信息，我也是才知道你今天生日。但太遲了，我沒準備禮。”

“沒關系，你可以是禮。”

秦嘉笑起來。

周清淮看，“笑什麼？”

秦嘉說，“這是我醞釀好的臺詞，我把自己當禮送給你，多曖昧人的話。誰知道活被你刨了。”

“那你好好想想怎麼給這份禮加分。”

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聲說，“早就想好了。”

明明還沒做什麼，那熱流在他耳畔，就已經有了纏綿的意味。

周清淮直接牽著人走了，連個招呼也沒打。

秦嘉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好？

周清淮說傅斯宇攢這個局也沒經過他的同意，到跟前非要他去的。

秦嘉也就不說什麼了。

周清淮不喝酒有個好，就是完全沒有酒駕的顧慮。

周清淮開車帶回公寓，中途接到了傅斯宇的電話。

周清淮直接把手機扔給秦嘉，“你拐走的，你來理。”

秦嘉笑出聲，“哥哥你這有點過分了啊。”

周清淮不理會。

秦嘉就直接將電話掛斷了，說道，“反正是你的手機，你的朋友，我可不負責。”

周清淮隨去。

到了公寓，周清淮剛關上門，就開始服。

連燈都沒撳亮，在黑夜中彼此息融。

“哥哥等等……”秦嘉推開他。

“這種時候停？”周清淮聲音低啞。黑暗中也能知周清淮凝視著。

秦嘉笑，“我沒那麼缺德。哥哥去臥室等我？”

周清淮沒，秦嘉溫聲哄他，“我準備了生日驚喜哦。”

周清淮輕笑一聲，到開關，打開。被秦嘉推著進了臥室，出去，還將門給帶上了。

周清淮不知道要玩什麼把戲，但今天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

難得的生日帶給他的“福利。”

幾分鐘后，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周清淮掀了眼皮看過去，目驟然收。

秦嘉一套藍白的學生裝站在那里。扎著馬尾，穿著中筒，意外的純。

“今晚是額外的付費項目？”已經難以自控的聲音低啞。

秦嘉走近，單跪在床沿，扯住他的領帶，將他的帶起來一些，“周老師，今晚是教學項目。”

周清淮手一把掐住的細腰，低頭停頓一霎，徑直咬住的。

忍住了剛進門的急切，他極耐心，慢條斯理的作。

外面依舊清冷，屋卻急劇升溫。

秦嘉知道周清淮的意圖，他想看著一寸一寸崩潰。

結束之后，秦嘉仿佛力氣被干，服散落一地，昭示著剛才的激烈。

秦嘉趴在他口，問他，“哥哥開心嗎？”

他抬手一下的臉頰，“你倒是用心。”

“臨時準備的，但愿哥哥喜歡。”

周清淮饒是喜歡，也不過簡單的一句，“不錯。”

秦嘉爬起來，坐在床上看他，“這才不錯？看來還得努力。”

以為是說說而已，誰知道越過他要下床。

周清淮握手腕。

秦嘉神的在邊豎起食指。

離開臥室，不一會兒又回來。

周清淮脈賁張。

穿著皮質連，擺只到大部，黑，黑高跟鞋，小煙熏妝，艷麗的口紅號。

明明乍一看是覺得浮夸又艷俗的打扮，到了上，只有一種可言。

周清淮眼底浮笑，“今晚是不打算讓我睡了？”

“生日麼，就得通宵啊。”

“你吃得消？”周清淮心里想，早知道還有第二個驚喜，剛才就該收著點。

“哥哥不必顧慮我，今天哥哥有生日特權，我無條件配合。”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周清淮又怎麼能辜負一番誠意。

他招手讓過去，指尖挑開口的扣子，問，“清澄送你那套？”

秦嘉捂臉，“有什麼事哥哥不知道的嗎？”明明一直藏著，不知道何時能穿上。

周清淮扯了一下角，“眼好。”

將人一圈，勾懷中。眼中的染得很重。

“不過不如不穿。”

指針過十二點。

秦嘉眼神迷離的在他耳邊呵氣，“哥哥，祝福你又年邁了一歲。”

故意這般用詞。故意在他肩頭咬一口，用了狠勁。

這個生日，注定難忘。

或許是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