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淮忙完,拉開書房的門走過來。
看到兩個人在臺上有說有笑。天是天,背景像是一層灰藍的幕布。可他們這里卻充滿生機。
周清淮有一瞬晃神,走過去。
秦嘉注意到他有個看腕表的作,便十分自覺的說,“今天什麼日子,你們兩兄妹沒必要一直在這里吧?趕走吧,我也困了,得去躺一會兒。”
周清澄小聲說,“耽誤了才好呢,嘉嘉姐你提醒干什麼呀?”
秦嘉笑說,“別鴕鳥心態,我不提醒,也會有別人提醒。”
周清澄撇撇,然后說,“哥,咱們一起吧,正好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周清淮點頭。
周清澄先識趣的離開,上趟洗手間。
周清淮走到秦嘉側,強烈的男氣息將籠罩。秦嘉被他桎梏在很小的空間范圍。
先忍不住笑出聲,“做什麼呀?我不會難過生氣的。”
他低下頭,溫熱的呼吸拂到面頰。
秦嘉呼吸微微的滯了一下,心臟也跟著慢慢收。
或許是剛才那類視頻看多了,本就有點生理反應。周清淮這一靠近,徹底激發了。
秦嘉抬手輕推他,“我要是惡毒點,就應該在飯菜里下藥,徹底攪你的訂婚典禮。”
“那怎麼沒下?”周清淮看著,目幽深,嗓音低沉。
“舍不得啦。”秦嘉撒說道,“把哥哥惹生氣了,以后沒哥哥怎麼辦?”
周清淮抬手一下的臉,接著吻就落下來。
溫的吻,沒有多侵略。
等他移開,秦嘉小聲說道,“我覺得一只手不影響我們什麼,你小心點就行。”
周清淮抑著呼吸,說,“這不比下藥來的猛?”
秦嘉笑說,“你怎麼知道我下的不是春……藥?”
這磨人的小妖。
注意到周清澄已經從衛生間出來,提了包,等周清淮,也不催。
“去吧,清澄在等你了。”
周清淮低頭在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等我回來。”
驀地,心臟好像在澎湃的鼓,只因為他簡單的一句話。
周清淮和周清澄坐電梯到了地下車庫。
司機已經準備啟車子,周清澄卻突然說,“我想和我哥說幾句話,你等我們一會兒吧。”
司機點頭,自覺的下車。
周清澄深吸了一口,才說,“哥,一定要和葉棲煙訂婚嗎?我覺得嘉嘉姐就好的。雖然我不確定你們可不可以走的長久,至比葉棲煙好多了。”
周清淮沒說什麼。關于這個話題他和周清澄討論的次數已經足夠多,對周清淮而言,已經把話說盡。
但他沒有對周清澄表現出什麼不耐來。是他唯一的妹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見周清淮不為所,周清澄沖出聲,“哥,你喜歡嘉嘉姐吧?”
周清淮似乎呼吸頓了一下,但下一秒,他還是很平淡的問,“什麼是喜歡?”
周清澄煞有介事的說,“就是你想和在一起,見不到會想。在一起開心難過都行,不在一起只有難過。這不就是喜歡?”
周清淮拍一下的頭,說,“不是什麼事都能和喜歡扯上關系。我無非是覺得比較懂事而已。”
“葉棲煙難道不懂事?哥,反正你騙我就算了,要也能把你自己騙了才行。”
周清淮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但太過短暫。他看一眼腕表,說,“我讓司機過來,你還得回去換服化妝……”
周清淮作勢要打電話給司機,周清澄突然說,“我看到了……”
“什麼?”
“有一次我和朋友去酒吧,然后到幾個喝多了的取笑我。人群里,我看到葉棲煙了。我沒想過讓出面幫忙,但我看到笑了。和其他人一樣的嘲笑。這樣的人本不配當我的嫂子。”
“酒吧里燈太暗,或許你只是看錯了。”
“我才沒看錯。”
這不是什麼隨便的事,周清澄埋在心底很多年了。
周清澄拉著周清淮的手說,“哥,我也想有個人陪著你,但那個人為什麼要是葉棲煙?我知道我接不接其實不重要,但你明明也很不喜歡。”
周清淮看著周清澄快要哭出來的臉,溫的抬手捋了一下額間的碎發,問,“你覺得我和葉棲煙如果不訂婚會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應該會……”
周清澄聲音小下去。
上次的檢查,周老太太上不小病,這里面最嚴重的就是的心臟。醫生特意叮囑了讓保持好心態,不能什麼刺激。周老太太已經過了八十,還有幾年的景誰也說不準。
周清淮的肋不是別人,從來都只是周清澄和周老太太。
他順著周老太太,不過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圍能讓多活幾年而已。
“哥,你活得好累。”周清澄嘆息。
“你和在我邊我已經很知足。人不能貪心,什麼都想占。要不然總有要還債的時候。別把你哥當什麼好人,能把你們守護好就足夠了。”
周清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低著頭沮喪了一會兒才抬頭,“哥,你答應我,哪天要是和嘉嘉姐結束,一定要好好補償。雖然我知道你們肯定有什麼易了,但沒那麼壞,不至于完全沖著你的錢去的。你盡量,別傷害。”
“一直以來都做得很好。知道自己要什麼,知道我們之間的界限在哪里。你可能不信,在和我開始的時候,就知道葉棲煙的存在。”
“你們倆的事我是沒法干涉的。但到最后如果是你害了我和嘉嘉姐不能為朋友,我會討厭你的,哥……”
周清淮輕輕推一下的腦袋,“為了要和哥斷絕關系?”
“說不準哦。反正我名下有的是錢,和你斷絕關系也能過得很好。”
“這話我要不和轉述一下?”
“哥……”
周清淮溫的了的頭發,說,“這事你沒和我提起過。”
周清澄說,“覺得沒什麼好提的。反正提了也不能改變什麼是不是?今天也是因為想到你和嘉嘉姐,我才沒忍住說的。以后再也不提了。”
“沒關系。你有什麼都可以和我說。”
葉棲煙原來也曾經和別人一樣,在周清澄小小脆弱的心靈上劃過一刀,他總要給一點教訓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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