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周清淮手上驟然用力，似乎緒失控。

秦嘉臉上出痛苦的表，眼神中卻沒有任何恐懼。

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指尖嵌他的手臂，可是猶豫一下，又頹然的放下了。

有一種灑的決然。

周清淮看著此刻的樣子，心口驟然一。此刻的樣子和不知道以前多時刻的面龐重合。

他手一把松開，退后了一步，聲音冰冷，“你離婚不是開玩笑，你自己掂量。”

秦嘉看著他說道，“如果避免不了要和你抗衡，那我碎骨也不會投降。周清淮，我不會再輸你。”

秦嘉轉離開。

直到影消失在房間，周清淮才有時間疑。

不能再輸？什麼時候輸過？分明那個輸的慘烈的人是他。

明明是做了錯事，怎麼做到那麼理直氣壯的。

胃又有一種絞痛的覺，周清淮立刻從口袋里出一板藥片，摳出一粒放進里咀嚼。

周清淮的主治醫生告訴過他，如果這麼作下去一點不珍惜自己的話，真保不齊要走在周老太太前頭。

周清淮沒所謂的表示走前頭也行，這樣省的老太太帶著歉疚先去見家里人。

主治醫生差點氣暈，說他醫高明，生生把他小病養大病，這醫生的招牌砸了算了。

秦嘉離開酒店房間，就打算去一趟附近的派出所，詢問補辦的事宜。趕巧遇到舒悅打電話過來，秦嘉就和吐槽了這件事。

舒悅罵了句臥槽，然后說，“清淮哥這手段無恥了一點啊，怎麼還干上小的勾當了？不過寶貝兒，不是我悲觀啊，他要是不松手，你恐怕不好離開。”

秦嘉頹然嘆口氣，“誰說不是呢？我剛才還和人放狠話死磕到底呢。你說我哪來的資本啊。”

“不如告訴他團寶……”

“舒悅！”秦嘉打斷，“這種話還是不要再提了。”

舒悅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笑著道歉，“一時快，下次不會了。你那掛失干什麼的，應該很麻煩吧？”

“估計是，但也只能先這樣。”

“小清澄不是去見你了嗎？昨晚還問我你住哪里來著。要不你找試試呢。現在可厲害了，對哥一句也不聽。有次清淮哥把人都提溜到跟前了，要相親，被小清澄給跑了。”

“我自己理吧。”

舒悅哀怨口氣，“我也幫不上什麼忙。看我在你這里跳的歡，還是搞不定清淮哥。奇了怪了，從小到大我都怕他。他也沒做什麼讓我留下心理影的事啊。”

“不提他了吧。提了心更不好。”

“行行行。中午去吃飯啊，我過來接你。”

“我下午約了清澄，中午我自己隨便解決一下就行了。”

“那好吧。晚上我請你們倆一起吃飯，到時候聯系。”

“好吧。”

秦嘉中午找了一家過去常吃的一家店。慶幸店還在，老板也在，味道更沒變。

有些東西難道經過時間推移真的不會變嗎？

胃口大好，吃了不。

下午打了車去那間店里找周清澄了。

周清澄約了這邊，目標就很明確了。要送秦嘉服。

周清澄拉著直接去挑，說，“昨晚我沒見到你人，干脆去了一趟倉庫，把我覺得適合你的挑了過來。不過太多了，我真的挑不完。這些，還有那些，你一會兒都提走啊。”

“我就一個人，天天換著穿也穿不完吧。”

“哪能讓你穿完？你這是想讓我江郎才盡嗎？我還得接著設計呢。”

秦嘉笑，“有個設計師的朋友怎麼這麼幸福？”

“有個絕世大的朋友我也很幸福啊。”

秦嘉忙說，“商業互吹差不多可以了。”

秦嘉不打算辜負周清澄的好意，但是服太多，都帶走是不大可能。為了不敷衍周清澄，是真的有蹲下來好好挑選了幾件。

“就這些嗎？”周清澄顯然不滿意。

秦嘉笑著提出來一件，“就這件，太多了吧？你考慮一下我是孩子媽。”

“還有這件，我但凡背個媽咪包，袖子就得下去，很不方便啊。”

“還有這件，我……”

“行了行了。”周清澄舉白旗投降，“你覺得合適的挑走，其他我不勉強你了。”

秦嘉抱了抱周清澄，“還是我家小清澄最好。”

“嘻嘻……嘉嘉姐，我這麼好，你還那麼多年不聯系我。我是我，我哥是我哥，這些我一開始就和你們說過了。你們兩個愣是一句沒聽去過。”

“是我錯了。也是怕你為難。”

“為難什麼？我哥這，指不定早走我多年，以后周家還得靠我撐著呢。”

周清澄的確有了不變化，說話更有自己的主見。看似玩笑，但其實極有分寸。

秦嘉笑了笑，“你，還好吧？”

周清澄搖搖頭，“不大好。一年最起碼有兩個月要在醫院度過。不過和我私下說，看不到我哥結婚生孩子，撐著一口氣不會死的。我覺得老太太也可憐的，就這麼點愿，那麼難實現。”

“我哥也沒以前聽話了。有一回住院就是被他氣的。相中了一家姑娘，大概和我年紀差不多大吧。但人家肯定不介意我哥年紀大，就喜歡我哥。結果我哥把人氣哭不說，怕對方父母不死心，用了點手段，黃了人家的生意。我哥和挑明了，以后選什麼人他自己來。真要孤獨終老，也是他的命。也別拿爺爺爸媽來他，他哪天指不定就先下去了，到時候自己跪著去認罰。這樣我還能有什麼話說，氣的和我哥個把月沒說一句話。”

秦嘉聽完，只隨意口吻說，“清澄，你現在還是說點你哥的事。”

周清澄怔了一下，說，“抱歉啊，一時間說起我沒收住。哎，我就知道你們倆一旦分開，肯定連朋友也做不的。連累我那麼多年也不能和你聯系。我哥真是太過分了。”

“你不怨我？”

周清澄反問，“我怨你什麼？以我對我哥和對你的了解，我覺得肯定是我哥對不住你，他自己不肯承認而已。”

秦嘉笑了一下，說，“清澄，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同是周家人，你怎麼那麼明事理？”

“基因選擇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