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先生回來，接近凌晨一點。

盛太太還沒睡，洗了澡，穿著睡，坐在沙發里。

旁邊的窗戶沒開，但窗簾敞開著。

從窗戶里可以看得見外面的夜。

沒月亮，也沒星星。

黑漆漆的夜空，閃爍著一些霓虹的。

盛太太的半張臉對著窗戶，那些淺淡的、微薄的、霓虹的，落在的面頰上，似蒙上了一層雪霜。

好像沉浸在什麼事里，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悲傷。

盛先生進來，雖然沒有刻意弄出很大的靜，但還是有靜的，盛太太都沒聽見。

都沒一下。

盛先生奇怪，走過去，問道：“阿芝，你怎麼了？怎麼坐在這里，不去睡覺？”

盛太太聽到丈夫的聲音，這才從回憶里，扭頭看一眼丈夫。

手，環住顧先生的腰。

顧先生坐過去，將抱到懷里，低聲問：“怎麼了？”

盛太太把今天盛明的事說了。

“老四得這樣的病，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

“這事跟你沒關系，我們都知道，那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把責任攬到你上。”

“以前的事，不要提了，徐醫生既然有方法治好老四，那我們就期待著。”

“縱然這個過程，老四可能要點罪，但總好過一直這麼病著。”

“我再說一遍，老四得病，跟你沒關系，都是……”

說到這里，他停住，眼睛里閃過深沉的冷意。

他厭惡提那個人的名字，對他恨之骨。

不單是他，盛太太也恨他骨。

還有盛家的人，沒一個不恨他的。

好在他死了，也是他罪有應得。

只是他害慘了盛明，讓盛明得了這樣的病。

而想要治好這樣的病，盛明就得剜骨皮。

——這才是盛太太自責的原因。

當年如果不是把盛明放到妹妹那里，盛明也不會遭遇大難，得了這樣的病。

.

盛先生哄了盛太太一會兒，盛太太的緒平復后，盛先生去洗澡。

回來后又說了一件事。

盛太太驚奇。

“顧先生找你合作，一起開發城郊的那片地？”

“是的，今天晚上的飯局，就是顧先生組的。”

“顧先生來瑞城，是買地建房，而剛好城郊那里，我們也買了一片地，預估是要建商場的。”

“只是建商場一事，是想等老四的病好后，再開始規劃，而我們買那邊的地，也是為了老四。”

“現在顧先生提議合作，雖然老四的病還沒好，但我覺得，可以嘗試合作。”

“顧先生來自丹城，顧家又實力雄厚，跟他們合作，對我們未來也有好。”

“以后借著這樣的合作，我們也能往丹城發展。”

“老四的病也有了起，徐醫生有手段，老四又非常堅定，我覺得老四的病，用不了多久，會徹底治好。”

“這個時候跟顧先生聯手開發郊區，也是最好的時候。”

盛太太心里升起一奇怪的。

那就是——

顧寒找上盛家合家，可能是沖著盛明來的。

但是怎麼可能呢。

顧寒又不喜歡老四，沒必要這樣心積慮。

再者，盛太太是從大兒那聽說了的，顧寒有心上人，姓孟，孟素寧，是孟家的千金。

自家老四，在顧寒那里，什麼都不是。

盛太太非常慶幸，后來收斂了心思，不然最后難堪的，只能是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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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這誤會是真的大了，丈母娘先為主，以后要追老婆，困難重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