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悠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子，驚恐道。

“你干什麼？”

鄔言江什麼也沒做。

他只是順著程悠悠的腰線向后探去，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把整個人拉進了自己懷里，然后用力抱住。

兩個人的在一起，程悠悠只覺得對方的心跳打得口疼。

良久的沉默后，才聽到男人強勢的聲音。

“搬回來。”

先前忍了許久的緒，終是再也忍不下去，差點就要從眼睛里流出來。

的手不自覺放在了男人的腰間，不知道是想往外推，還是想往懷里抱。

停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決定了似的，小手一個抗拒的姿勢，抵在鄔言江的口，聲音低沉且平緩。

“我不會回去了，我說過的。”

“我可以給你更多錢。”男人低聲道。

這個姿勢看不到鄔言江的臉，程悠悠只能聽到對方毫無波瀾的聲音。

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一下子又想不到好的借口，只是喃喃念叨著。

“這不一樣。”

似是非要把心里的話說出來，鄔言江不依不饒地問道。

“有什麼不一樣？”

對方咄咄人的態度，讓程悠悠的深忽然涌上一濃重的無力。

覺不說清楚，鄔言江就永遠不會放過。

程悠悠將頭抵在對方的肩膀上，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認命道。

“我喜歡你，所以不能再做你的人了，你聽懂了嗎？”

說的是不能，不是不想。

因為不在乎，所以面對寧奕時心毫無波瀾。

只要給錢，想把當皮子也無所謂。

可面對鄔言江的時候，不行。

再多的錢，也控制不住想要獨占對方的心。

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會讓無法忍。

知道他要和別人結婚了，還繼續跟他在一起。

那是斷斷不可能的。

如此想來，鄔言江之前講的也沒錯。

比起梁琪，想要的確實復雜得多。

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想要的，平凡的罷了，正好就是鄔言江給不了的。

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講，最不重要的，就是。

話說出口，程悠悠明顯覺到男人的子一僵，環著的雙臂驟然發，像是要把整個人嵌進子里。

有點疼，可不想躲。

怕自己以后都沒機會再進來這個懷抱了。

很長時間沒有聽到鄔言江的回復，程悠悠微微側過臉，大方地靠在對方文溫熱的脖頸。

“很得意嗎？連話都不會說了？”

的聲音帶著些許幽怨，又像是撒，說不出的甜膩。

這會兒大家都在會場里觀看舞臺上的表演，洗手間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先是聽到男人咽口水的聲音，接著耳邊傳來一聲不太確定的疑問。

“所以，你是喜歡我？對嗎？”

聽著鄔言江小孩一樣的發言，程悠悠卷翹的睫微微沉下去，心里泛起嘀咕來。

難不對方是在張嗎？

想看鄔言江的表，頭剛剛抬起就又被按回男人的肩膀上。

“回答我。”

程悠悠強地從對方的懷抱里退開些，只看到他俊逸臉龐后面微紅的耳垂。

抬起頭，目坦又直白地看進鄔言江的眼睛，不再掩飾意和長久以來的思念，敞亮的任人打量。

“嗯，喜歡你，所以放過我吧，求你了。”

卑微進地底的聲音帶著些許祈求的語氣，恍惚低到塵埃里去，聽在耳朵里簡直讓人想要掉下眼淚。

男人朗的下顎線先是了幾分，聽到對方后面的話，又逐漸繃起來。

深沉得幾乎不過的瞳孔，幽幽暗暗地放在面前小人兒的臉上，鄔言江垂下眼眸。

他極力抑自己緒，聲音像被砂紙磨過一般，語氣平靜卻擲地有聲。

“不可能。”

一下子沒能領會對方話語里的意思，程悠悠玩世不恭地笑起來。

左右已經在鄔言江面前坦了心的真實想法，毫無顧忌地出手環住對方的脖子。

妄圖用吊兒郎當的態度，掩蓋那點兒說不出的怯。

“鄔不是對我這個舊人如此念念不忘吧。”

鄔言江的抿一條繃的線，盯著看了一會兒后，沉聲開口。

“是又怎麼樣？”

想也沒想過鄔言江會說出這樣的話，程悠悠的眼睛陡然睜得老大，像是剛被凍醒了一樣。

的眼中一下子匯聚了太多緒，徹底摧毀了原本強裝出來的若無其事的假面。

呆頭鵝一樣愣了半晌，程悠悠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似的，茫然地問了句。

“為什麼？”

話說出口的瞬間，的腦袋里閃現出無數種可能。

是因為像何晴嗎？

又或者只是男人的天。

自己標記過的東西，就不許別人覬覦，跟狗一樣。

鄔言江沒有回答，漆亮的眸子閃爍著細碎的芒，定定看著，反問道。

“你說呢？”

又是那種把要把整個人裝進去的眼神，程悠悠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心像是被無數繩子給纏住了似的，悶得發疼。

覺像是想到了什麼，卻還是不控制地微微別開臉，逃避地快速說了句。

“我不知道。”

男人的手指很快移到的下上，強迫抬起頭看著他，嘆息一般輕聲開口。

“你除了會氣我，還知道什麼？”

明明是指責的話，語氣中偏偏全是寵溺。

程悠悠覺得已經想明白了，可腦子里還是像漿糊一樣。

盡管好像離那個答案很近，卻還是夠不到。

覺每思索一下都像是要費盡全的力氣，程悠悠繼續追問。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鄔言江將人放開，目認真地看著懷中小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也喜歡你，聽懂了嗎？”

他這輩子還沒說過這麼稚的話，一開口臉就一下子紅到了耳朵，完全看不出一點鄔總的樣子。

對鄔言江而言，這世界上的東西沒有喜歡不喜歡，就只有想要還是不想要。

偏程悠悠是個例外。

他明知道不該想要的。

他明明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