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那一杖正要落下的時候,百里玦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百里玦沖上前,將那刑杖給奪了下來,臉極為難看。
百里修則是轉向大理寺卿,道:“左大人,你明知此是罪臣之,怎麼還放任在此胡鬧?”
大理寺卿可冤了:“端王殿下冤枉啊!本可一直勸寧二小姐莫要如此想不開,可寧二小姐非得要如此,下也沒有辦法啊!”
百里修目掃向寧三月,打量著寧三月。
上次聽說寧三月離開了幽王府,他一直派人去找寧三月,可找了將近十天都沒有任何消息。誰知道,再度聽到寧三月消息的時候,卻是寧三月闖天聽臺之事。他倒是小看了寧三月,還真是沒什麼干不出來的!
不過,眼下的寧三月……臉蒼白,看起來是真的虛弱。
百里玦看著寧三月這般,只覺得呼吸都有些疼。
他著急地上前,想要去拉寧三月的手,卻被青枝給擋住了:“寧王殿下,請你自重。我們家姑娘,我扶著便可以。”
百里玦看著青枝,很是陌生。
寧三月邊什麼時候有個這樣凌厲氣勢的侍?
“三月……”百里玦心疼地開口道,“你為何要這樣做?你可知……你可知……闖天聽臺者,九死一生,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你若是要為將軍府翻案,我幫你,只要你一句話,哪怕是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
寧三月看著百里玦,想起上次見到百里玦。
加上冥淵說的,已經知道百里玦那一次是因為眼睛看不見……
眼下百里玦說的每一句話,知道,都是發自百里玦的心。
可,這一步已經邁出來了,不能半途而廢。
“你讓開。”寧三月冷聲道,“杖責十下而已,來吧。”
“三月!”百里玦心痛不已。
百里修則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就你這樣的,還杖責十下,你以為你能撐得住?你武功已經全廢了,靠你現在這虛弱到極致的,本王倒不知,你什麼時候這麼能逞強了!”
寧三月看了百里修一眼,懶于搭理。
百里修被寧三月蔑視了,頓時怒火中燒:“寧三月,本王跟你說話是給你臉了?你可別忘了,你是本王八抬大轎抬進府的,你活著那便是本王的人,你現在乖乖跟本王走,本王興許還能在父皇那里給你言幾句,放你一條活路。”
“呸!”青枝氣笑了,“什麼東西也敢肖想我家姑娘?也不照鏡子瞧瞧,你配嗎?”
百里修震驚地看著青枝,他是真的沒想到,一個侍竟然敢如此頂撞他!
百里修指著青枝,怒罵道:“你真是翻了天了!寧三月不管教你,本王可不會縱著你!”
青枝不屑一顧:“就你?什麼玩意?”
“你!”百里修氣得原地翻了個白眼差點暈過去了。
他朝著青枝走來,著拳頭,已經控制不住想要打青枝了。
可青枝看見百里修過來,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很明顯是沖著寧三月來的。
青枝這麼想著,在百里修到了跟前,一句話還沒說出來的時候,青枝抬腳就是給了百里修一腳。
百里修猝不及防,突然就被人踹了一腳,還踹在口位置,他頓時覺口一陣陣的疼了。
百里修連連后退,本控制不住,然后,他退到了臺階的邊緣。
他一腳踩在后面的臺階上,重心不穩,幾乎都來不及呼救就摔了下去。
“啊端王殿下……”大理寺卿臉都白了,“來人,快來人啊,快去救端王殿下!”
現場頓時了一鍋粥。
拿著刑杖之人,也將刑杖往旁邊一丟,趕去救百里修去了。
寧三月看向青枝。
青枝聳了聳肩,道:“也不怪我,誰讓他那麼弱,給一腳就掉下去……”
寧三月本來還覺得后背好疼,聽見青枝這話,又有點想笑。
青枝看著刑杖放在一旁,眼尖地看見,又給踹了一腳。
刑杖也跟著一道滾了下去。
青枝很滿意地點點頭,扶著寧三月繼續往上,道:“好了,這第十六道刑罰已經過了,至于有沒有打著,那也不管我們的事。走,繼續往前。”
寧三月不由得笑了笑,就喜歡這麼善解人意的青枝。
青枝扶著寧三月繼續往上。
大理寺卿連忙喊著寧三月,道:“等等,等等寧二小姐,你這十杖還沒打呢,你怎麼能跑了?”
寧三月沒理,倒是青枝回過頭來,道:“給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沒珍惜。姑娘,別搭理他們,我們繼續往前走。”
寧三月斂了斂眸,點點頭,在青枝的攙扶下,很快就到了第十七道刑罰臺前。
百里玦見狀,忙跟了過去,他是真的太擔心寧三月了。
哪怕寧三月不理他,他也得親自陪著。
大理寺卿上氣不接下氣地趕了過來,他著汗,對寧三月說道:“寧二姑娘,您還能堅持嗎?”
寧三月冷笑一聲:“當然。”
大理寺卿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堅持了十六了,只剩下最后兩了。”
“刑呢,拿出來吧!”寧三月不以為然。
大理寺卿咽了下口水,他看著旁邊的百里玦,總覺得不管自己拿點什麼來,都可能會被百里玦拒絕。
大理寺卿,問道:“寧王爺,您說呢?”
百里玦負手而立,對大理寺卿說道:“寧二小姐已經闖過了十六關,這最后兩關也不必弄這麼多刑罰。再說了,以寧二姑娘的意志力,別說還剩兩關,即便還剩二十關,也是一樣闖。”
這一點,百里玦是很有自信的。
寧三月從來都是做最強的那一個。
百里玦說著,不由得看了看寧三月。
寧三月被青枝扶著站在那里,明明一傷,可臉上看不出任何不對勁來。
還在笑,都什麼時候,還笑得出來!
大理寺卿也有點搞不準現在是什麼況,寧王這樣一句話,他這刑是上還是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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