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的發問讓寧三月愣了一下。

低著頭，淡淡地說道：“問這麼傻的問題做什麼？”

青枝笑了笑，沒再說話。

喜歡是肯定喜歡的，不喜歡的話至于為了冥淵的態度借酒消愁嗎？

有些事可能說出來心就沒那麼糟糕了，醉過一場也好，也不必再一直悶在心里難了。

“我讓小綠給你送點吃的來，你怕是都還沒有酒醒。”青枝說道。

寧三月點點頭，頓了頓又問道：“對了，那個生死門的殺手找到了嗎？”

青枝“嗯”了一聲：“如你所料，果然差人去了國醫館尋藥。不過，我們的人跟蹤過去發現人已經死了，脖子被扎了一個窟窿，死得的。”

“也好，那應該也沒有暴你的份。”寧三月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即便真有人查出你的世，我們也保得住你。”

青枝對著寧三月彎了彎角，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寧三月晚上只喝了點粥，昨晚上喝酒喝得……哪怕現在已經徹底清醒了，仍然覺得頭疼得很。

喝酒到底是有點傷人，還很誤事。

寧三月心想，下次可不能再喝酒了。

在院子里走走的時候，青枝拿了披風來給披上。

“夜里涼，別昨兒喝醉了，今兒又著涼了。”青枝永遠這麼直來直去。

可寧三月還是很喜歡和青枝聊天的，笑著說道：“我哪有那麼弱？”

“你還不弱？”青枝都不好意思打擊，“是，若是以前，那你即便時弱多病也養好了，可經歷兩年前那一劫……你還是現實點吧，你現在的可不住這麼折騰的，尊者他老人家也說……”

青枝說著，停住了，那些話都不忍心再說了。

豈料寧三月卻是順著的話茬說了下去：“師父說，我的了重創，傷了本。即便以后嫁了人，也難有孕。所以，我注定是過不了普通子的生活了。”

青枝看著寧三月，不由得擰眉道：“可這世上也不是所有男子都在意所謂傳宗接代的事。”

至，在青枝看來，冥淵就不會介意。

“小青，我們能不能聊點高興的事？”寧三月真的不想再討論這個沉重的話題了。

青枝：“……”

寧三月頓了頓，看向青枝，說道：“今天白天宮里也沒有圣旨來嗎？”

“沒。”青枝搖頭，“給你封號，給你府邸，答應得倒是痛快，可真正實施起來，卻還是要斟酌再三的。不過皇帝話都放出去了，該有的應當也是不了。”

寧三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青枝又看了看院子四周，對寧三月說道：“之前守在附近是四個暗衛，現在有十個。”

寧三月聽見青枝這話，臉不由得一頓。

冥淵生氣拂袖而去的樣子，還記著呢！

可沒想到，冥淵生氣歸生氣，卻也不是不管。

想到這里，寧三月郁悶的心好像才好了一些。

“我困了，去睡了。”抬步，又朝著房間里走去。

青枝看著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

可真是好哄啊！

這一晚，寧三月睡得雖然晚，但是睡得還好，不像平時睡不好。

想，可能是因為睡前心變好了，睡夢也就變得好了。

青枝守在寧三月門外，見睡了，才從寧三月的房門外走開。

只不過，并沒有回房睡覺，而是出了一趟門。

*

深夜的京城，靜悄悄的。

青枝經過街道時，聽見了更夫打更的聲音。

已經是午夜了。

離開了街道，去到郊外，來到一座荒廢的城隍廟。

夜，靜得嚇人，這城隍廟四周荒無人煙，更是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青枝站在城隍廟門外，警惕地四下張，正在這時候，一柄長刀閃著寒忽地朝而來。

迅速避開，拔劍便是將那把刀給震開了！

兩人飛快地手，幾招之后，不分上下。

而對方與青枝僵持了一會兒之后，忽地收了刀，笑著說道：“果然是你！”

青枝同樣收了劍，只是冷著臉看向對方。

黑暗中，他們其實都看不清楚對方的臉。

青枝聽著他說話，就沒想回應。

“藏了這麼久，累嗎？”對方又問。

青枝聲音冷冰冰地說道：“有事說事，別廢話。”

來這里，也不是跟對方敘舊的。

前一天夜里刺殺逃走的那個黑人，是被人捅了脖子而死的。一個殺手，能毫無征兆地被人捅了脖子，那說明對方一定是他認識的人，所以，他才會這麼不設防。

最主要的是……青枝去了那個黑人被害現場，在角落里看到一個悉的印記。

悉的印記，曾經悉的人。

當然知道。

也知道這個人要見，其實完全可以不來的，但是還是來了。

對方朝著青枝走近了幾步，道：“你愿意來見我，也是因為是有話要問我吧？”

青枝沒好氣地懟了一句：“你再這樣廢話連篇，我便走了。我不是來聽你說廢話的！”

對方搖了搖頭，道：“織織，你變得魯了。”

青枝掉頭就走。

說走就走。

對方見青枝真的轉就走，忙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何要阻止別人找你？”

青枝懶得搭理：“你阻止便阻止，與我何干？”

“織織，當年你闖過了升階大會，之后便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你以為生死門會放過你嗎？”對方冷笑著問道。

“這就是我的事了，用不著你心。”青枝不以為然地懟了回去。

“你的武功變得這麼厲害，而且，你竟然是給那位寧二小姐當侍！織織，這可不像你啊！”對方言語中帶了幾分笑意。

青枝已然轉，就不想聽。

“能來見你，已經是給你面子了，別不識抬舉。”青枝本不想多說什麼。

見的這個人，在還是黃階殺手的時候，與有所集。

那時候，殺手分兩撥，男的一撥，的一撥。

那一廝殺之后，只剩下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