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淵看見百里玦一直在跟寧三月說話,他哪怕離得遠,也一直關注這邊。
只不過,今天來的人太多了,他也不好直接走到寧三月跟前,與寧三月太親。
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沒有過明路,現在如果讓別人知曉,那只會是對寧三月的名聲不好。尤其,寧三月為他們所累,本來名聲就不太好了,他也不想再加劇這樣的結果。
他想要的,是正大明,是毫無忌憚。
他看過去的時候,寧三月正朝著他看過來,還對他笑了一下。
的笑容,永遠最治愈,只能平躁的心。
寧三月收回目,重新看向百里玦,笑容漸收:“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上次……我們應該也說得很清楚了,你不是也放下了嗎?”
“放下?”百里玦自嘲地笑了笑,他抬頭看向寧三月,搖了搖頭,道,“我嘗試了,放不下。”
他也以為自己能放下的,明明,故作灑,覺得自己灑一些放手,會讓開心一點的。
可從解除婚約之后,他才驚覺,從此以后,他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越是不想去想,可越是控制不住。
漸漸的,想著想著,心里好像已經漸漸了魔。
寧三月看著百里玦,聽著他的話,深吸一口氣,道:“放不下也要放下。百里玦,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百里玦只覺得呼吸都是痛。
這樣的話語像是刀一樣,一刀一刀地扎進了他的口。
“往后,我們還是見面,于你于我都好。”寧三月低聲說道。
“明明……明明就差一點……”百里玦低低地說道。
“差一點那也是差。”寧三月道,“從圣上選擇犧牲將軍府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已經沒有可能了。他之所以會將婚期提前,說得好聽是為了保住我,可你知道的……就算大婚之日沒有百里修那一出,我也不可能嫁給你。很多事,你心里已經很清楚了,可是你不想接現實。”
百里玦眼神傷,有點想哭,可又哭不出來。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假設,可是……他本不敢去深想。
現在,寧三月將這件事直接說出來,他好像又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真相了。
就算那日僥幸娶到,可將軍府的事也瞞不了一輩子。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子,也不可能會屈服。
他只是不甘心,一直都覺得不甘心,明明……只差那一點點。
“郡主,蕭大姑娘來了。”府中下人對寧三月稟報。
寧三月眉梢微挑。
蕭大姑娘?
蕭漣漪?
沒請蕭漣漪來,蕭漣漪竟然也過來了?
真是稀奇呢!
“好,就來。”寧三月點頭,對著百里玦點了點頭,轉而去看蕭漣漪。
人家主來,也不好趕人走,當然要去迎接一下。
寧三月到門口的時候,不僅看到了蕭漣漪,還看到了安樂公主。
安樂公主和上次一樣,驕傲得像只孔雀。
看寧三月的時候,安樂公主的眼睛都恨不得長到頭頂上:“我本來是不想來的,大表姐說禮數不能失,我才來的。”
安樂公主說著,揮了揮手讓人將禮奉上。
寧三月看著安樂公主,點點頭道:“多謝公主。”
蕭漣漪一臉和地說道:“郡主應該不會怪我們不請自來吧?你搬新府邸這樣皆大歡喜的事,我們于于理都該來祝賀一下的。”
蕭漣漪已經盡量讓自己的姿態放低了,可言語里仍然有那麼幾分高高在上。
蕭漣漪這話一說,好像就是如果寧三月說怪們,那都是寧三月不對了。
寧三月淺笑著說道:“怎麼會?公主和蕭大姑娘這麼客氣,是我的榮幸。二位,請。”
寧三月請蕭漣漪和安樂公主進府。
人都來了,就算是看在們帶來的禮的份上,也得笑著將人領進府里來。
寧三月剛領著蕭漣漪和安樂公主進府,門口又來了新的客人,便讓其他人領著們府,去門口又去迎接新的客人了。
萬萬沒想到,這一次來的竟然是越祺。
越祺背著手,直接走到了府門口,對寧三月說道:“郡主,好久不見。”
寧三月真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哪里好久不見了?
可是不就看見越祺堵著青枝的。
越祺不是一個人來的,邊還跟了幾個越國的人,一個個打扮都奇奇怪怪。
寧三月也就隨意掃了一遍,也沒當回事,看向越祺,微微一笑,道:“越太子。”
也沒請越祺。
準確地說,這一次都沒怎麼請不悉的人,一共也就請了幾個人。但是,其實很多人得到消息之后,都會自發地來新府邸恭賀。
越祺看著寧三月,然后朝著后看了看,張地問道:“青枝呢?”
果然!
越祺現在天天盯著青枝,青枝都已經離他遠遠的了。
越祺找不到青枝,就又開始著急了。
寧三月嘆了一口氣,道:“你這樣天天纏著,看見你都是繞道走的。”
“我……”越祺被寧三月一句話給堵了一下,他擺了擺手,道,“你不懂,我就是喜歡。”
寧三月:“……”
實在不能理解越祺的喜歡從何而來,難不就因為青枝打敗了他?
越祺就這麼想要嗎?
寧三月抿,道:“你喜歡那是你的事,那你就別問我在哪啊!”
“你真是一點都不可。”越祺嘆息。
寧三月好笑地說道:“我在你眼里也不用可,反正,你只用覺得我們家青枝可就好了。”
“那倒是。”越祺立刻笑盈盈地點頭。
青枝最可了!
青枝要是人在這里,估計都吐了。
只不過,越祺可一直沒有發現自己追求青枝的方式不對,都惹人煩了,還一個勁兒地往前湊。
寧三月往旁邊站了站,道:“越太子既然來了,就請吧!”
越祺點點頭,抬了抬下,昂首進了將軍府。
越祺進府之后,也有府中下人在前面引路。
寧三月這才轉,走在后面,走得還比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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