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不想談，這話題被悄然揭過去，大家又聊起春晚節目。

十一點多，唐苒瞄了幾眼手機，一直沒收到宋泊嶠消息。

李清芬看出急切的眼神，笑了笑：“得半夜才能回來，你就在我家玩兒，我等老莊，一時半會兒不會睡。”

芳芳推了個二筒出去：“莊大哥都要轉業了，還這麼盡忠職守。”

李清芬嘆一聲：“總覺得大隊離了他不能轉唄，他可是頂頂重要的人。”

“那站好最后一班崗。”唐苒有點困，單手托腮懶懶地笑著，“就莊大哥這工作態度，以后做什麼不能功？”

“高材生就是不一樣啊，瞅人家這看問題的角度。”李清芬和芳芳對視一眼，給送個字過來，“借你吉言了。”

“呀。”唐苒瞬間清醒，“胡啦胡啦，給錢。”

原本對打麻將興趣缺缺，走運贏了十多塊后，唐苒越來越帶勁。

春晚零點數秒時，又在收錢。

芳芳輸多了不想再打：“好累，我回去睡覺了啊。”

唐苒見時間太晚，也站起：“清芬姐，那我也走了。”

都知道留著過夜是客套話，這會兒誰都要休息了，李清芬沒說太多，送們到門口，囑咐兩聲注意安全。

唐苒路上給宋泊嶠發微信：【還在值班？】

對面過十多秒回過來：【你要回家了？】

唐苒：【嗯，散場啦，回去睡覺了。】

宋泊嶠：【行，那你別著急。】

唐苒正覺得這話說得奇怪，他接著補了句：【路燈不是很亮，當心摔著。】

唐苒“噗嗤”笑出聲：【知道了。】

又不是剛學走路的小朋友，還能平地摔？

到家門口，唐苒拿鑰匙開鎖進屋，順手到墻上的電燈開關。

“啪嗒”一聲，沒亮。

心尖，黑暗中不由張，又接連摁了好幾次，依舊沒反應。

正要打電話問宋泊嶠是不是停電，眼前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忽然閃爍起點點的。

從側墻上，沿著天花板直到窗簾，布滿暖的星球串燈。

每盞小燈都沒那麼亮，可同時閃爍起來的微弱暈，足以給這個小空間烘托出浪漫氛圍。

也足以讓看清茶幾上的玫瑰和蛋糕，還有沙發旁剛扔掉燈串遙控，朝展開雙臂的男人。

唐苒笑著飛奔過去，被他抱了個滿懷。

“老婆，新年快樂。”他的手指穿進發間。

唐苒呼吸著他口的清冽味道，也用最大力氣抱著他：“干嘛這麼隆重？”

大過年布置房間，還有鮮花和蛋糕。

溫熱的吻落在發頂：“讓你跟我來這兒委屈了，過意不去。”

唐苒笑著仰起頭，輕輕啄他的下尖，雙眸亮晶晶的，俏皮又靈：“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這兒？”

雖然沒有大房子，看不見城市繁華的夜景也不能隨時出門逛街，枯燥是枯燥了些，但只要有他陪著，似乎那些都不重要。

“我正好想吃蛋糕了，最近都沒有吃甜食。”唐苒拽拽他手，“快切快切。”

“好。”

昏黃浪漫的氛圍里，唐苒靠在他肩上，手指撥弄著懷里的玫瑰花瓣，馨香撲鼻，朵朵鮮。

宋泊嶠小心翼翼地切著蛋糕，將心形狀的巧克力牌和喜歡的草莓切給。

然后給自己切塊小的。

唐苒拿起巧克力，喚他：“老公。”

“嗯？”男人看過來。

晃了晃手里的心，笑得眉眼璨璨：“一人一半吧。”

他說：“好。”

當準備將巧克力掰斷時，已然低頭，銜走指間微涼的甜意。

然后抬起下，將那顆甜涼的心送齒間。

著，升溫，巧克力在接吻中逐漸融化。甜味滾進間，滲了心房：“這才一人一半。”

第章 全世界最珍貴的禮。

一顆巧克力完整地融化，就像他們彼此的心，任何時候都不會分開。

唐苒靠在他懷里吃著蛋糕：“不是值班嗎？清芬姐說你半夜才回來。”

“那邊留了人，有事兒會給我打電話。”他用指腹蹭到鼻尖上的油，“先回來看看你。”

“那不是一會兒又要走？”

“不急，等你睡了。”

知道食量，宋泊嶠沒買太大的蛋糕，六寸還剩四分之一，無論如何也吃不下了。

唐苒去洗澡時，他把剩下的蛋糕放進冰箱，把換下來的服扔進洗機，家里巡視一遍，確定再沒有要做的家務，才回到沙發上等。

唐苒記著他在等，也沒洗太久，讓他了外套去床上小憩一會兒。

否則一整晚不睡，吃不消。

宋泊嶠自己覺得沒什麼要，但為了讓安心，還是陪躺到床上。

唐苒迷迷糊糊睡著，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再醒來已經是清晨。

洗漱過后，宋泊嶠帶早餐回來。

唐苒看著保溫桶被他一層層揭開，驚喜道：“有餃子！什麼餡兒的？”

“給你拿的薺菜豬和蝦。”知道不芹菜和韭菜的味道，蝦餃不多，他費了番工夫才搶到。

唐苒坐到餐桌前，笑出聲：“這餃子誰包的？”

部分賣相實在差點意思。

“誰包的都有。”宋泊嶠洗了兩雙筷子，一人一雙，遞給，“昨天下午幾個班比賽，五十多個人一塊兒包。”

唐苒驚喜地過去：“也有你的？”

“我不在。”他把蘸料推到面前，語氣輕描淡寫，半真半假，“不過湊了會兒熱鬧，包了十來個吧，能不能吃到看你運氣了。”

唐苒把每只都檢查過一遍，挑出兩只形狀最漂亮的。

餡料飽滿，褶皺致，一看就是老師傅杰作。

“這兩個是你包的麼？”

宋泊嶠笑了笑：“不是。”

“啊？”剩下的，賣相實在不忍直視。

男人傾過來，用筷子從里面挑了只最丑的，放到碗里。

“……”唐苒疑地眨了眨眼。

“不好意思了。”他語氣無比認真，“包餃子這事兒，我真的不太擅長。”

唐苒呆愣幾秒后，笑出眼淚：“宋泊嶠，你還有不會的啊？”

十項全能的男人第一次翻車，翻得這麼徹底，唐苒整個人都笑顛了。

“有那麼高興？”宋泊嶠臉，連名帶姓卻寵溺地，“唐苒，你不會就盼著我出糗吧？”

唐苒笑趴在他肩上：“就是覺得，你有那麼點兒接地氣了。”

一個樣樣完的男人，還天在天上飛著，不怪偶爾覺得不真實。

著男人近在咫尺的模樣，不夠細膩的皮，是被曬過的健康。也許是職業使然，常年待在紀律嚴明的軍隊中，五底子雖然致，骨相卻著朗。

迷得毫不掩飾：“好的，

不然都怕你變蝴蝶飛走。”

宋泊嶠哪能不知道在想什麼，大掌摟住腰窩，炙熱呼吸往下移，帶給真實的。

“別胡思想。”他握住手，親了親，“我們苒苒值得最好的，我也不會離開你。”

唐苒近乎呆滯地著。

男人目懶散，帶著溫：“餃子是有點兒難看，沒時間練，下次不會這樣了。”

唐苒吃了頓滿足的早餐，餃子雖然賣相不佳，味道卻不錯。

宋泊嶠值班后休假幾天，兩人買了下午去帝都的機票。

唐苒給溫瑾宜打視頻匯報行程，溫瑾宜說瘦了，擔心在這兒沒吃好，讓宋明鶴晚上做頓大餐給補補。

婆媳倆親熱得忘乎所以，完全把宋泊嶠撇一邊。

他看了眼時間，終于忍無可忍地現鏡頭，胳膊肘懶懶搭在唐苒肩上：“媽，差不多行了，我們還有事兒。”

唐苒剛要問什麼事兒，行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宋泊嶠匆匆和母上道別，掛了視頻。

手機被扔到沙發角落，唐苒被他打橫抱起來，雙腳離地，吸著氣驚呼：“大上午的你又想……”

“又？”男人笑著把放床上，單膝跪著，開始解紐扣和拉鏈，剝得干干凈凈撲上來，“昨晚你可欠著我的。”

結扎后方便多了，不用時時惦記著找東西，唐苒下來，抱著他的肩哼哼著，宋泊嶠順勢而。

很快變得暈乎乎，輕飄飄，像在起伏的巨浪中搖擺不定的一葉小舟。

大海漫無邊際，看不見方向也不知道要漂去哪，嗓音又可憐：“老公……”

試著去摟他脖子，手臂晃無力，好幾次抖地跌下來。他俯，抬手，幫了一程。

呼吸溫熱地到耳邊：“不是小狗嗎？”

“主人喜歡什麼品種？嗯？”

昨晚飯桌上的玩笑話，被他變本加厲地兌現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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