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想想,分別兩日,今晚兩人或許要多多溫存,陳敬便多問了句:“陸總,那明早我還是老時間去接您嗎?”
陸時聿扭頭看了眼邊的人,默了幾秒才回他:“等我電話吧。”
陳敬差點立正了:“好,那陸總、太太,祝你們有個好夢。”
江棠梨也不知怎的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臉一紅,下意識就想回手,結果著掌心的那只手,指骨驀然收。
那滾燙,直達。
江棠梨心生不妙,今晚他該不會讓去二樓睡吧?
江棠梨腦子里了一路,可是那種又形容不出來。
不是排斥。
雖然他們是聯姻,可總歸不是假結婚,而且這人是打著和死同的旗號想和共度一生的,總不能真讓他下輩子吃齋念佛吧!
可一想到被他欺在下的畫面,江棠梨心里就直打退堂鼓。
因為據從網上看來的經驗,說是男人的鼻梁高就代表那里長,越高越長,另外,無名指長的、大拇指長的、小長的,小臂長的,都和那兒正比。
江棠梨視線悄悄往旁邊溜,眉眼微垂,視線自然而然就落到他的。
都快到方向盤了,不止小長,大更長,因為座椅都那麼靠后了還看不見他膝蓋。
江棠梨又悄悄把視線往上抬,松弛握著方向盤的手,無名指都圈在大拇指上方了。
視線又順著他手背往小臂一路看去。
“我的天吶,”江棠梨震驚到口:“你這也太長了吧!”
第34章
震驚到尖的聲音讓陸時聿微微一怔,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胳膊,再扭頭看向旁邊,雖一頭霧水卻又被捂的作惹出一聲笑來。
“怎麼了?”
江棠梨也被自己的口而出嚇到了,捂在上的手也不敢拿下來,生怕自己再口不擇言。
紅燈,車子停穩,陸時聿微側過,先是看一眼自己的胳膊,繼而又看:“怎麼突然說起胳膊——”
不等他把話說完,江棠梨就把捂在自己上的手捂到了他上。
“不許問!”
是挑起的話題卻不許他問,可是眼看臉都急紅了,陸時聿只得把心頭的疑問了下去。
把手輕拿下來后,陸時聿就沒有松開,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握著的手,哪怕綠燈亮。
倒是江棠梨,臉上的紅剛有消下去的跡象,可一看到他修長的大拇指和無名指,頓時又燒了起來。
就這麼反反復復的,一直到車駛璞璽園。
掌心黏黏的,分不清是誰的。
眼看車子停穩,卻不見他有毫要松手的作。
這哪是握的手,簡直就是掐著的小心臟,不給逃的意思。
就在猶豫要不要把手回來的時候,等在車門外的保安如同神兵天降。
“有人看著呢!”
見他扭頭,江棠梨連忙把手掙了出來,頭也不敢回地下了車。
剛一繞過車頭——
“陸太太晚上好。”
江棠梨雙腳一頓,角提一尷尬的笑,“你好。”
結果話音剛落,右手又被某人逮住了。
江棠梨:“......”
這人怎麼這麼會見針呢!
一路上,江棠梨幾度低頭。
這人該不會是想就這麼牽著,一直把牽進家門再順勢牽上二樓吧?
視線瞥到他,沒事長那麼長干嘛?
可是那麼長的一條,邁的步子卻不大,是在遷就嗎?
視線不由得往上抬,就這麼和他低垂看過來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故作鎮定地把視線移開后,江棠梨順勢往天上看了看:“今晚月亮好圓哦!”
結果尋了幾眼,卻沒見月亮的影子,卻聽旁邊的人低笑一聲。
江棠梨糗得都想找個地鉆。
終于到了門口,陸時聿接過保安手里的行李箱。
江棠梨心想,這下可以把手松開了吧,不然他怎麼摁門鈴。
可是沒有,只見門鎖上方的紅外線亮了一下,接著“咔噠”一聲。
江棠梨:“......”
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纏這樣,還是有證分分鐘能上崗的老公。
江棠梨腦袋都要想破了。
進了門,江棠梨想著趁拿鞋的功夫把手回來,結果卻見一男一兩雙拖鞋被整整齊齊地擺在地上。
大腦飛速運轉,江棠梨連換鞋的作都慢了幾拍。
可是旁邊的人卻耐心極好地等在一旁,就是那只手怎麼都松。
穿過客廳,眼看他走的方向是通往樓梯,江棠梨心臟開始加快。
真的被猜中了。
這人真的是要和「既要做又要生」——
“今晚——”
“今晚晚安。”
陸時聿微微一怔,來不及防備,被他牽在手里的那只汗噠噠的小手就這麼了回去。
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人就跑出了數米遠。
“砰”的一聲門響。
震在了陸時聿的心頭,也出了他眉心的褶皺,也讓他反應過來這一路上的張從何而來。
可是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嗎?
同樣一句話也在江棠梨的頭頂飄飄。
躲得過今晚,那明晚呢,后晚呢?
萬一惹他不高興,讓他求不滿,他會不會一氣之下把那還不見雛形的酒吧拍案停?
可是再怎麼樣,也不能拿自己的做換啊!
重點是,這小子骨,哪經得起他那種人折騰,萬一折騰散架了......
凌晨兩點,江棠梨終于下了狠心。
酒吧大不了再尋別,反正沁江路上的那塊地一分錢也沒花。
反正說什麼也不能因為一個酒吧就出賣自己的。
翌日早上,陸時聿剛一下樓就見李管家等在樓梯口。
“陸總,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上他六點準時過來,看見地上兩雙鞋,太太的鞋在不稀奇,可陸總回來,他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昨晚。”
說完,陸時聿往客房所在的走廊方向瞥過去一眼,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可這一個多星期讓他養了一下樓就要看一眼的習慣。
李管家跟在他后,想問他是不是因為自己那通電話才臨時決定回來,轉念一想,不對,私人飛機是需要提前24小時報備的。
“陸總,您和太太——”
后面的話因為陸時聿轉過看過來而止住。
“跟張師傅說一聲,以后讓他負責接送太太。”
李管家忙點頭:“好的。”
“另外,”陸時聿又代:“找兩個保鏢,專門負責太太的安全。”
真的是負責太太的安全嗎?
李管家心里閃過其他可能,可又覺得應該不至于。
但他還是忙應下來:“好的陸總。”
陸時聿看一眼安靜的走廊,又說:“以后別再讓睡懶覺了,早飯一定要起來吃。”
李管家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昨天太太說今天想吃小餛飩,劉廚今早剛包的,不如陸總您去喊太太起床?”
江棠梨有起床氣,這個陸時聿知道,昨天剛緩和的關系,陸時聿不想被任何事破壞。
“你去吧。”
李管家聽出來了,兩人這是還沒和好。
這麼冷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服侍陸時聿多年,李管家深知他看似溫潤隨和的外表下,有著一倔骨和不容他人逾越的距離。
所以這事,他是不好手的。
陸董和夫人那邊,他不好說什麼,畢竟這其中牽扯了婆媳關系,但是陸老,他覺得可以旁敲側擊一下。
*
雖然昨晚睡得遲,但不影響江棠梨早起。
不是睡不著,而是不能這麼睡下去。
把之前簽好的那份沁江路酒吧合同拿出來細看了兩遍之后,覺得是自己多慮了,白紙黑字寫明了工期時間,不信陸時聿這種生意人會公私不分。
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江棠梨打開電腦,開始了資金預算。
工作起來,時間總是特別快。
聽見敲門聲,江棠梨也沒多想:“進來。”
說完才作一停。
含著幾分防備,江棠梨扭頭看過去。
原來是李管家。
“李叔。”
李管家沒想到已經起來了。
看來是和陸總關系僵持影響了太太的睡眠。
李管家忍著心頭的嘆息,朝投去溫和的笑:“太太,您昨天不是說想吃小餛頓的嗎,今早劉廚包好了。”
吃早飯的話,豈不是要和二樓那家伙遇上?
“李叔,可以晚一點嗎,我現在還不。”
李管家忙點頭:“當然,那我讓劉廚遲些再煮。”
“謝謝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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