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出去拖拽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中,他半信半疑:“小冉,這位真的是……伯父?”
“誰是你伯父!”肖乜著眼,將茍子鑫上下一個掃視,當即在心里面將對方劃分到不學無富二代的行列里去了,本就不好的初印象又下降了好幾個點。
被這麼劈頭蓋臉的一訓斥,茍倒是不生氣。
就算心里面本來是有點不痛快的,也因為對方的份煙消云散了。
不管怎樣,長輩為重,尤其還是未來的老丈人,哪怕對方現在說地球是方的,他也會毫無節的附和。
“那我就先您叔叔吧,叔叔風塵仆仆的趕過來,無論發生什麼事,也先請上樓去喝杯茶,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他微笑著,竭力擺出自己最赤誠的一面。
可惜,肖不吃,聲氣道:“不用了,以后別來找小冉了,你們不可能!”
說完,拖著冉就往大門方向走。
想到剛剛那一掌,茍子鑫臉一沉,不由分說地上前攔住,討好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叔叔,小冉早已經年,有自己的想法,也有決定留下還是離開的權利,您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的?”
“我就是太放縱了,才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哪個樣子?我沒覺得小冉有哪里不好,無論為人品還是工作方面,這樣的兒,還不夠給您長臉嗎,您的要求,是不是有點過于……”
“你在這里裝什麼正人君子,你這種人怎麼想的,我會不知道?你最好趕讓開,否則管你是什麼來頭,我會讓你知道,我們老家,也是不好惹的!”
正值下午,這麼一吵鬧,小區里三三兩兩的人圍攏過來看熱鬧。
眼看著人越來越多了,場面僵持不下,冉深吸口氣,沖著茍子鑫果斷道:“我先回去,其他事,以后再說。”
“小冉——”
這回是冉心甘愿的走,父倆轉眼就消失在了視線。
茍子鑫不是攔下不對方,而是冉臨別的時候眼神在告訴他,原地待著,別惹是生非。
他縱使有再多的辦法,也不敢隨便使出來。
那老頭再怎麼可惡,份畢竟放在那里,萬一弄巧拙,弄個里外不是人,那就真完了。
回到住,著空的房子,茍子鑫是越坐越心焦。
他無比懊悔,自己平時沒有多向冉打聽家里的況,導致現在什麼都不知道,非常的被。
了眉心,考慮再三,他決定先不驚老茍,而是用自己的人脈,去做點調查。
至要知道,伯父是單純地看自己不爽,還是對每個接近冉的男人一視同仁。
“喂,小劉,幫我查一個人。”
“茍,您說。”
“他姓,五十幾歲,目前據我所知有一個兒,至于其他家庭員,需要你去調查一下……”
聽完老板的要求,小劉言又止。
“干嘛,有什麼話直說!”
小劉又清了清嗓子,才吞吞吐吐道:“茍,您這是想要……強取豪奪嗎?”
“……滾!”
車開出去一段路了,副駕座的人始終沒有開口,倒是肖自己先忍不住了。
他一腳剎車,將車停在路邊,聲氣地質問道:“剛剛那人是誰?你們來往多久了?到哪一步了?你一個孩子家,怎麼能這麼不知恥,要是讓別人看見了,我老家的臉面,往哪里擱!從小到大,我是這麼教你的嗎,你怎麼能跟你媽媽一樣……”
“夠了,你打算責罵我到什麼時候?”冉淡淡打斷。
的語氣其實并不重,可對于肖來說,卻已經是晴天霹靂。
“你……你居然為了那個人,跟你爸爸我頂?!”
冉閉了閉眼,知道辯解是沒用的,只能低聲道:“如果你認為,這是頂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但有件事,我不想瞞你,他是我男朋友,是我喜歡了很多年的人,如果你還把我當親生兒的話,就不要再在我面前說任何侮辱他的話,我不想聽。”
“你……你……”
肖腔起伏了半天,終于平息下來,他冷笑一聲:“好,我倒要看看,你們之間的這份喜歡能堅持多久,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這話從曾經的院長里說出來,有幾分稽。
“賭什麼。”冉抬起眼,看向自己的父親。
“一個月不聯系,你也要聽從我的安排,要是一個月之后,你們還像現在這麼堅定,我就不反對。”
其實這句話里,有陷阱。
不反對,不代表支持。
冉沉默了幾秒,點頭:“好,希父親你說話算話。”
被兒這麼盯著,肖心里面多是幾分慌的,但他自認是為了對方好,于是很快就把那點心虛了下去。
半小時后,車在小院門前停下。
“你進去收拾收拾。”
“我的行李沒帶。”
一聽這話,肖不知聯想到什麼,臉頓時又是一變,不過他忍住了。
“柜子里不是你有你之前的服麼,不夠穿的話,回頭我讓阿慧他們再送幾套過來。”
冉聞言,沒再多說什麼,轉上了樓。
看來,父親是鐵了心,要變相地自己了。
至于工作,連說的想法都沒有,畢竟在父親眼里本不足一提。
就算說了,大概率也沒什麼結果,八直接辭了。
的房間在二樓朝南的那間,不大,放眼去,基本上都是各種專業書籍,沒有任何娛樂設施,甚至連張明星畫報都沒有。
坐在床邊,出手機。
是的,肖忘了沒收的手機。
趁著對方還沒想到這事,立刻給茍子鑫打了個電話。
剛一接通,對方就迫不及待道:“你在哪?我買了很多東西,我現在去找你?上門賠罪還是干脆直接提親啊,我會跪著跟你爸解釋,我絕對沒有玩弄你的意思!”
冉有點想笑,心里面又不泛起地甜。
站起,著窗外高高低低的屋檐,輕聲道:“阿鑫,你聽我說,沒用的,我爸他是個很固執的人,他認定的事,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現在只有慢慢地來,等他自己想通,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可能……沒辦法經常聯系了。”
“一個月?!”茍子鑫難以置信,“你要讓我守寡一個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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