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文軒醒來,姜怡一進門眼眶就紅了。
“覺怎麼樣?”
周文軒點了點頭,“已經好多了,你們……怎麼來了?”
隨其后的霍燃冷哼一聲,“怎麼你這小子不來見我們,我們還不能來見你了?你多大的面子啊。”
霍燃這話一聽就很不滿。
想想也是,不人想見他,約都約不到,可霍燃主邀請,周文軒卻失約了。
讓長輩等了整整一天,終究是不太合適。
周文軒說道:“抱歉。”
“哼,道歉有什麼用?你還是先好好養好。”
霍燃語氣雖然冷淡,但他的眼底,還是泄了對周文軒的關心。
周文軒了解霍燃,清楚他只不過是心罷了。
霍燃又看向霍盈滿,見他給周文軒端茶倒水,忍不住說冷臉道:“你可真是好福氣,我從小寵到大的兒,跑到你面前當傭人。”
當父親的自然心疼兒,周文軒清楚霍燃這是維護霍盈滿。
他連忙說道:“滿滿,你也坐下來休息會兒,水我可以自己喝。”
霍盈滿卻不愿意,“你都病這樣了,只能在床上躺著,怎麼自己喝水?”
在霍盈滿的眼中,本就不在乎這些。
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原本就該互幫互助,計較誰付出的更多,這樣只會讓彼此很累。
話落,霍盈滿又看向霍燃,“爸爸,你和媽一整晚都沒休息好,現在文軒既然醒來,應該也就沒事了,不如你們先回去睡一會兒?”
霍燃不高興,“趕我走?”
霍盈滿:“我是心疼你和媽媽。”
這話讓霍燃心里暢快了點。
姜怡清楚,繼續留在這里,只會當他們兩個的電燈泡。
輕輕地挽住霍燃的胳膊,“那我和你爸爸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你再打電話,讓我們過來。”
霍盈滿點點頭,霍燃臨走之前,卻意味深長的看了周文軒一眼。
周文軒看出來這一眼,暗含著警告。
警告他要好好對霍盈滿,不能讓到傷害。
更是警告他,不能真的讓霍盈滿給他端茶倒水。
為了讓霍燃安心,周文軒連忙說道:“滿滿,待會兒去幫我找個護工。”
聽到這話,霍盈滿一怔,“怎麼了?你是嫌我照顧得不夠好嗎?”
“我是怕你太累,你不是也熬了一晚上?”
說著,周軒的手輕輕的過霍盈滿的臉頰,清楚地看到眼眶泛紅,眼睛下面一圈烏青,他滿眼心疼。
“一整晚沒睡覺?”
霍盈滿點頭,“我不累。”
周文軒:“有護工看著我,你也好休息一會兒。”
聽到這話,走到門外的霍燃這才冷哼一聲,放心離去了。
剛出門,一旁的姜怡卻忍不住用手肘,輕輕地撞了霍燃一下。
“安迪也算是我們自己家的人,你總是這樣怪氣的干什麼?”
姜怡總覺,霍燃在面對周文軒的時候,姿態擺的很高。
霍燃目落在姜怡的臉上。
他的神那樣溫,和看周文軒的時候,全然不同。
“怡怡,這你就不懂了吧,安迪再是我們自己家的人,可他的目的也是我們兒。”
“我拿喬,把姿態擺高一點,是為了將來咱們滿滿嫁給他,家庭地位更高店。”
“我這不是擔心滿滿將來會吃虧嗎?”
霍燃是個兒奴。
哪怕在他的心里,早就把安迪當自己人,但也沒有他的兒重要。
當父親的,總歸擔心兒會吃虧,他的一言一行,也全都是為了霍盈滿考慮。
霍燃牽住姜怡的手,“再說了,我之前那樣反對他們,也是為了給周文軒增加難度,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姜怡轉過頭,看著霍燃,反問:“什麼話?”
“男人對越是難得到的東西,就越是珍惜。”
說著,霍燃長臂一展,一把摟住姜怡的肩膀,“就好比我對你,這幾十年來,不管我在外面多麼橫,可在你的面前,你不也是我的王嗎?”
明明是在聊孩子的事,可姜怡沒想到,霍燃卻會突然對說起了話。
現在不是年輕的時候了,一大把年紀,聽到這些甜言語,多覺得有些難為。
姜怡忍不住抬起手來,在霍燃的腰間錘了一拳,“從前怎麼就不知道,你這麼油舌。”
霍燃角彎起一抹笑,帶著點混不吝的腔調:“現在知道也不晚,反正你也逃不掉了。”
二人離開醫院,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過往的路人見到他們牢牢牽在一起的手,都忍不住羨慕。
另外一邊的病房里,看到姜怡和霍燃離開,霍盈滿才一頭扎進周文軒的懷抱中。
“昨天你被送進手室,知不知道我都快嚇死了?”
滿臉委屈,直到此刻靠在周文軒的懷中,霍盈滿的一顆心才徹底踏實下來。
“讓你擔心了。”
周文軒剛完手,需要靜養,如今只能在病床上平躺。
他出一只手來,輕輕地著霍盈滿的長發,眸里溢出溫。
昨天發生的事,霍盈滿和他說的七七八八。
周文軒知道,是霍盈滿及時趕到,將他送來了醫院,他如今才能平安的躺在這里。
“滿滿,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霍盈滿錯愕的抬起頭,清楚地看到周文軒眼底的那一抹調侃。
“所以,你打算以相許?”無辜眨眼,目落在他剛做完手的傷口上。
“得了吧,你現在還要我照顧,我還嫌棄你呢。”
周文軒知道霍盈滿只是在開玩笑,他的將擁懷中。
周文軒自問是個自控力極強的人,昨天他就算喝多了,也不會對趙媛媛做些什麼。
可那酒太烈,一口就讓他醉的厲害。
想到剛姜怡和霍燃也來看自己,周文軒角彎起一抹微笑。
“舅舅和舅媽都很關心我。現在,我的邊又有你,滿滿,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幸福嗎?
霍盈滿倒是不以為然。
因為不想讓周文軒多想,所以并沒有告訴他,昨天凌麗珠和趙媛媛被警察帶走了。
再怎麼說,凌麗珠是周文軒的養母,不想他夾在里面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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