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當初你們是怎麼接到那個地下賭場的?是有人特意介紹,還是你們自己找的?”裴元的聲音里帶著一不容拒絕的威嚴。
幾位老板面面相覷,顯然這個問題及了他們的敏神經。
但看到裴元那嚴肅的表,他們知道這個問題不能回避。
罷了罷了,自然承了人家的好,就不能不給回報。
只是許清清想打聽一些消息而已,他們說就是。
其中一位老板咬了咬牙,率先開口道。
“其實,是有人特意介紹給我們的。說那是一個高端的場所,只有我們這種有份有地位的人才能進得去。而且里邊的老板們都十分有資源有人脈,要是能跟他們達合作,我們的企業一定能更上一層樓。我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想追求更高的權利地位,就跟著去了。”
“那介紹你們去的人是誰?你們認識他嗎?”裴元追問。
幾位老板互相看了看,最終都搖了搖頭。
“我們都不認識他,他每次都是直接聯系我們其中一個人,然后我們再一起去。我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和聯系方式。”其中一位老板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裴元皺了皺眉,這個況比他預想的要復雜得多。
李建國是在落魄的時候被一個人給騙去的,但這幾個老板的況有所不同。
只是可以確認一件事,這是個有組織有預謀的騙局。
或許不僅僅謝老爺子參與其中,就連裴老爺子乃至于裴氏集團,手腳也不干凈。
賭場被盤查只是一個開始,未來或許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被揭發。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們先回去,等我們的消息。”裴元站起,送走了幾位老板。
回到別墅,裴元立刻將這個況告訴了許清清。
許清清聽后,眉頭鎖,顯然也在思考為什麼這幾個人所說的況和李建國描述的不同。
但最后他和裴元都達了一致的結論,賭場的事絕對不止謝老爺子一個人參與。
他如今被抓,或許也只是被推出去的一個替罪羊。
“看來,這個地下賭場背后的人不簡單啊。”許清清沉聲道。
“是啊,他們似乎有意將那些企業老板拉下水,然后從中獲利。”裴元也同意許清清的看法。
許清清沉思了片刻,緩緩開口。
“雖然謝老爺子被抓賭場的一窩端了,但是我想他們絕對不止這一個賭場,應該還有其他的老巢。我們需要找到那個介紹人,只有他才能帶我們找到地下賭場的真正老板……”
裴元點了點頭,“不虎焉得虎子。”
想要探知最深的,就只能以試險。
與此同時,謝寂白也在為他的爺爺的事焦頭爛額。
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否則謝家可能會因此一蹶不振。
但是,他又能從哪里手呢?
張玉那邊周旋了好幾天,也沒能把謝老爺子弄出來。
而且警方那邊本不給他們見面的機會,謝寂白連謝老爺子如今是否安好都不知道。
而他的父親謝勛,是一個比他還不濟的人。
出了事就只會做頭烏,從謝老爺子被人從老宅帶走到現在,他都始終沒有出過面,甚至沒有聯系過謝寂白。
謝寂白一邊要穩住公司的東們,又一邊要跟警察那邊周旋,想辦法把謝老爺子撈出來,已經是疲力盡。
走投無路之下,他唯一能想到的人脈,竟然就只有許清清了。
他一大早就跑來別墅門,許清清還在酣睡當中。
裴元住在樓下被吵醒了,他走過去不耐煩的打開了門,臉上還掛著被吵醒之后,煩躁的表。
見到是謝寂白,裴元直接閃擋在門口。
“你又來找清清干什麼?”
“我真的有重要的事!你讓我進去見見!”
謝寂白這次雖然語氣依舊很急,但是態度卻比之前好了不。
看樣子他對謝老爺子這件事,也是束手無策了,這才想起許清清。
他早想什麼來著?
從前他們兩個還有婚約在的時候,謝寂白不知道珍惜許清清。
如今謝老爺子出了事,才知道來求許清清。
就好像許清清能幫他一樣。
“你最好不要抱有任何幻想,清清是不會幫你的。”裴元干脆利落地說道。
謝寂白有些生氣,“我知道你裴總厲害,就算離了裴氏集團,你的元朗科技也占了江城的半壁江山。可你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能阻止我和清清見面。”
裴元靠在門邊,滿眼笑意的看著他。
“那麼請問你如今又以什麼份呢?前未婚夫?朋友?還是許氏集團的合作伙伴?”
謝寂白被裴元問得啞口無言,他如今確實沒有任何立場來見許清清。
但他也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裴元,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我也知道我曾經做錯了,但這次我真的是來求清清的,我爺爺他……”謝寂白放了語氣,近乎懇求的說道。
“你爺爺的事,我們幫不上忙。”裴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而且,清清現在是我的人,不會再見你。”
說完,裴元就準備關門。
但謝寂白卻突然用力推開了他,沖進了別墅。
“許清清!許清清你出來!”
他大聲喊著許清清的名字,聲音在空曠的別墅里回。
許清清被吵醒,著惺忪的睡眼從樓上走了下來。
見到謝寂白,有些驚訝。
“你怎麼來了?”
謝寂白見到許清清,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走上前去。
“清清,你救救我吧!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許清清看著一臉焦急的謝寂白,心中卻沒有任何波瀾。
知道,謝寂白這次來,無非就是為了謝老爺子的事。
但又能做什麼呢?
只是一個江城眾多商人中的一個,沒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有翻云覆雨的手段。
“謝寂白,我不是神仙,我不能救你爺爺。”許清清淡淡地說道,如同每一次與謝寂白見面一樣冷漠又不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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