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臉沉,耐心告罄:“張未平,兩位尚書怎得沒來?”
除了北齊帝,誰敢讓他等?
這兩個老東西太托大了。
張未平愁眉苦臉地說道:“吏部尚書說他的夫人要舉辦壽宴,實在是忙得不開,等壽宴結束了,他再來給您賠禮。”
話說到這個份上,賢王自然不能去計較,只是心底仍舊有些不痛快。
他抬了抬下,示意張未平繼續往下說。
張未平吞吞吐吐:“刑部尚書有公務在,也不開。”
賢王冷笑一聲:“他這是記恨我上次沒有見他。”
一旁的大臣紛紛對視了一眼,心思各異。
吏部尚書和刑部尚書的態度擺出來了。
這是不打算再擁躉賢王了?
之前北齊帝在早朝維護廣陵王,似乎很看重他,并且給了他許多實權和特權,這是本朝皇子前所未有的恩寵。
廣陵王不僅到北齊帝的寵,更是深百姓戴,在民間的聲極高。
而賢王名聲損,百姓反對他做太子。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北齊帝執意冊立賢王為太子,恐怕藏在暗的前朝余孽,會趁機煽各地百姓起義,顛覆了楚家的江山。
再加上賢王刻薄寡恩,卸磨殺驢的本,讓他們也起了搖的心思。
他們心里有了打算,替兩位尚書說幾句好話:“殿下,陛下最近清理了一些個朝臣,需要另外考核選拔員填補缺位。吏部尚書和刑部尚書恰好是這兩個部門的重臣,公務的確繁忙了。”
雖然賢王沒有懷疑過他們的忠心,但想到了張未平在王府跟他說的話。
沒來由的,賢王心里升起了危機:“你們待我忠心耿耿,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出事的那幾位員,并非我不愿意出手搭救。而是我被廣陵王盯上了,自難保。若是貿然有了作,就怕他不肯善罷甘休,繼續深挖,把你們也給牽扯進去。”
眾臣聽著賢王冠冕堂皇的話,個個默不作聲。
賢王嘆了一口氣:“你們放心,我會給他們討一個公道。”
眾臣連忙說幾句場面話:“您心里惦記著我們,我們到您的良苦用心,也能會您的難。”
賢王稍稍放了心,提起了正事:“想必你們聽說了外頭的謠言,你們可有法子,幫我度過這次難關?”
“這……”眾臣互相對視一眼,隨后不知所措地看向賢王:“永慶郡的百姓認定您貪了他們十幾萬兩銀子,捐給他們的那一萬兩銀子,本來就是他們的銀子。非但沒有記您的恩,反而還在討伐您。”
“您想平息民憤,除非掏出十萬兩銀子捐給他們,只不過這麼一來,便坐實了輿論。除此之外,只剩下一個法子,您拿出證據,力證您是清白的,便能平息了輿論。”
賢王眉頭皺,相關人員,全都死了。
他上哪兒找證據,證明清白?
賢王又問:“還有別的法子嗎?”
眾臣搖頭,一副束手無策的模樣:“您不妨去探探陛下的口風,此事該如何解決?”
無人想出對策,賢王心生厭煩,當真是一個頂用的都沒有。
還是吏部尚書和刑部尚書得用。
賢王看著這群人覺得礙眼:“行了,你們散了吧。”
眾臣如釋重負,紛紛告退。
等他們一走,賢王抄起茶杯砸在地上,發泄心里憋悶著的一團怒火。
一旁的張未平卻意識到這幾位大人的態度,與當初他拿銀子時的態度,完全是兩個樣子。
并不像沒有法子,而是他們不愿意為賢王效力了?
“殿下,屬下倒是有一個法子。”張未平抿了抿,迎上賢王的目,獻上計策:“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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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吏部尚書夫人的壽宴。
賢王按照北齊帝的吩咐,特意準備一份厚禮,帶去吏部尚書府。
老太太七十大壽,壽宴舉辦得很隆重。
都城里的達顯貴全都來了。
賢王為了顯出地位,最后一個到的尚書府。
吏部尚書親自招待他。
賢王正準備把壽禮奉上,卻見眾人的目看向他的后。
他轉頭過去,只見一群人簇擁著一道纖細的影而來。
不等他看清,一個小廝快步跑過來,對吏部尚書說道:“老太爺,府里來了貴客,老太太帶著府里的親眷去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