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時辰,齊國公府送來回信。
溫嘉月拆信時還有些張,默念著一定要拒絕。
沒想到信上卻說,世子這幾日不在府上,改日再說。
溫嘉月松了口氣,幸好不在,也省得裴懷謹瞧見這封信了。
溫若歡撇了撇,失道:“怎麼這麼不巧?”
雖然一臉的不高興,但溫嘉月明顯瞧見眼底劃過一喜意。
看起來是真的只想把裴懷謹當擋箭牌。
但為了以防萬一,溫嘉月試探道:“歡兒,不如我再給你介紹幾個?”
溫若歡嘟道:“珠玉在前,我也看不上旁人了,除非有和這位齊國公世子差不多家世的。”
“這倒是難為我了,”溫嘉月道,“若是有合適的,我再介紹給你。”
溫若歡笑瞇瞇地應好。
姐妹倆聊完,正巧沈弗念和蕭溯夜也過來了。
一臉慌張之,溫嘉月的心也了,忙問:“出什麼事了?”
午歇時,沈弗念和蕭溯夜應當有單獨相的機會,他肯定將此事告知沈弗念了吧?
可沈弗念這副模樣,實在讓不放心。
看向蕭溯夜,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表示已經說過了。
“我晌午沒睡好,”沈弗念嘆了口氣,“一想到一會兒就要去接耀兒了,我就心慌到睡不著覺。”
溫嘉月:“……”
“大嫂,你說耀兒他會不會怪我?”
“不會的,”溫嘉月安道,“耀兒早就說過,很想讓蘇郎中做爹爹,現在愿真,他肯定高興,你別擔心了。”
沈弗念頓時高興起來:“真的假的?他什麼時候說過?”
“很早了,”溫嘉月想了想,“妹夫離府之后的一段時間吧。”
沈弗念按捺下激,又轉過彎來:“不對啊大嫂,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溫嘉月咳了兩聲,含糊道:“我也是剛想起來。”
沈弗念卻有些明白了,若不是汪嬤嬤日日跟著,拿耀兒牽制住,大嫂早就跟說了。
咬牙切齒地想,老妖婆和長公主都不得好死!
還有面前這個溫若歡,更是賤人中的賤人!
等們伏法,要一人扇一百個掌!
在溫若歡看過來之前,沈弗念收斂神:“大嫂,時候不早,我得回去了。”
雖然不舍,但溫嘉月還是點了點頭。
沈弗念留在這里,還是有些危險的,萬一說錯了話,還得想辦法補救,不如趕回去了事。
沈弗念一步三回頭:“那我走了。”
溫嘉月一笑:“路上小心。”
依依不舍道:“我真走了。”
溫嘉月頷首道:“嗯,快去接耀兒吧。”
沈弗念又道:“真走了哦?”
實在放心不下大嫂,和蕭溯夜一走,就得留大嫂一個人獨自面對溫若歡了。
溫嘉月催促道:“走吧走吧,耀兒肯定等急了。”
沈弗念抹了下眼淚,這才轉過去,步伐匆匆地離開。
溫若歡看著的背影,狐疑道:“姐姐,今日是不是太過于多愁善了?”
認識的沈弗念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敢敢恨,何曾掉過一滴淚?
溫嘉月從容解釋:“出嫁的姑娘回娘家就是這樣,等你親之后便懂了。”
溫若歡想了想,溫嘉月回門那日確實也哭了。
當時還覺得假惺惺的,嫁這麼好,有什麼好哭的?
溫若歡得意地想,等嫁給姐夫了,回門的時候高興還來不及,才不會哭呢。
那邊廂,沈弗念搭搭地離開了,坐上前往京郊的馬車。
放下簾子,礙于汪嬤嬤就在外面,連哭都沒敢太大聲,低聲音問:“如果我大嫂有個好歹可怎麼辦啊?”
蕭溯夜拍著的背安:“大嫂吉人自有天相,你別擔心,也不許再提。”
沈弗念一想也是,深吸一口氣,揚聲道:“姓蕭的,你若是敢負我,我讓我大哥剁了你!”
蕭溯夜握住的手,笑著問:“剁哪里?”
沈弗念找準位置,毫不客氣地重重擰了他一把。
蕭溯夜倒吸一口涼氣,好半晌才道:“謀殺親夫。”
沈弗念瞪他一眼:“我看有了大嫂那句話之后,你真是一點都不擔心耀兒會不喜歡你了,還有空跟我調。”
“我本來就不擔心,”蕭溯夜摟住,“耀兒一直都很喜歡我,有我當他的新爹,他肯定高興。”
“什麼新爹舊爹的,”沈弗念抿道,“耀兒以前沒爹。”
蕭溯夜頷首道:“那敢好,我就是他失散多年的親爹。”
一番科打諢,沈弗念破涕為笑,笑罵他不正經。
到了京郊別院,兩人走下馬車。
剛進院子,兩人便聽到鏗鏘有力的“嘿哈”聲,是耀兒在練武。
他們站在一旁不遠看了一會兒,卻都沒勇氣上前。
雖然有了那番話,但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都過去這麼久了,萬一耀兒的想法變了呢?
躊躇之際,蕭溯夜主說道:“我先過去,一會兒你看我眼行事。”
話音剛落,他便舉步朝親兒子走去。
正巧,沈耀一個轉,剛朝著背后刺出去,便發現了蕭溯夜的影。
他覺得這個人有些眼,收了劍,疑地打量他,問:“你是何人?”
蕭溯夜清清嗓子:“我是你爹……不是,我是蘇郎中,耀兒還記不記得?”
一聽這個稱呼,沈耀頓時眼睛一亮,飛奔過去。
“蘇郎中!你怎麼回來了!”
“我……”蕭溯夜遲疑道,“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蕭溯夜一鼓作氣道:“我喜歡你娘,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幫你?”沈耀狂點頭,“好啊好啊,我去跟我娘說,讓嫁給你!”
蕭溯夜有些懵:“耀兒,你就這樣答應了?”
“是啊,”沈耀笑得不見眼睛,“我一直都想讓你做我爹!”
正在不遠聽的沈弗念又是好笑又是無語,這臭小子,還真喜歡蕭溯夜。
走上前去,一本正經道:“我可聽到了,你得再追我一次才作數,不然我不嫁給你。”
蕭溯夜一手摟一個,笑道:“行,回府之后慢慢追,追到天荒地老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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