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接通電話后,楊特助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溫涼道,“我來找傅錚,你下來接我。”
“哦……溫小姐,傅董現在不在公司。要不……你改天再來?”
溫涼眼底閃過一詫異。
前臺明明說傅錚在公司。
“這樣啊……我這兩天忙,沒時間再來,我給他帶了東西,你下來拿一下,轉給他。”溫涼說。
“……行,你稍等。”
約莫五分鐘的功夫,楊特助從電梯里出來,左右一,朝著溫涼走來,“溫小姐,你有什麼東西要帶給傅董?”
“這個。”溫涼指了指口。
“什麼?”
“我自己。”
楊特助:“……”
“帶我上去,他不在的話我就等著。”
“可……傅董今天不回公司了……”
“不回公司去哪兒?”
“我……我也不知道……”
“別說廢話,帶我上去。”溫涼怒道。
猶猶豫豫,支支吾吾,一看就知道有鬼。
“這……”
溫涼二話不說,直接躲過楊特助手里的員工卡,走到閘機旁刷了一下,大步走進去,按開電梯。
“哎,溫小姐,你等等我!”
楊特助反應過來,忙追上去。
奈何晚了一步,電梯已經關上了門,開始上升,他按電梯鍵,倒是旁邊的電梯下來了。
氣得他在原地直跺腳。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溫涼大步走出電梯,在書們的注視下,直接朝著董事長辦公室而去。
董事長辦公室門沒鎖,顯然是有人在里面。
溫涼直接推門進去,看到眼前的一幕,當場愣在原地。
辦公室除了傅錚,還有一個子,子坐在傅錚的座椅上,手握鼠標,看向電腦屏幕。
傅錚彎腰站在子后,一手搭在子肩上,另一手握著鼠標上子的手,低頭朝子說著話,像是一起在討論屏幕上的東西,姿態親。
不知傅錚說了什麼,兩人對視著笑起來,子抬頭在傅錚側臉上親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溫涼大腦一片空白,足足愣了幾秒。
若不是眼前的男人就是傅錚無疑,甚至都會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
這段時間以來,能到傅錚對的意。
可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聽到開門聲,辦公桌后的兩人齊刷刷抬頭,看向溫涼。
看到子的面容,溫涼呼吸一窒,瞳眸驟,渾一震,心口像是被槍擊中。
楚思宜。
太過震驚,心里竟然覺不到疼痛,只有驚訝,不解,困,憤怒,麻木。
溫涼看著傅錚的眼睛,出乎意料的平靜,“為什麼會在這里?”
他不是不喜歡楚思宜麼?
他不是堅持認為自己被楚思宜欺騙,楚思宜是殺害父親的主謀麼?
現在又為什麼跟楚思宜在一起?
見到溫涼,傅錚臉上毫沒有心虛之,冷漠地站直,“你怎麼來了?”
溫涼向前走了一步,目直勾勾地盯著傅錚,一字一句的強調,“我問你,怎麼在這里?”
萬向椅中的楚思宜往后一,站起,朝著溫涼笑了笑,臉上帶著得意的表,“你現在還看不明白麼?溫涼……”
“我跟你說話了麼?”溫涼淡淡地瞥了一眼。
“你……”
“思宜,你先去車庫等我,我跟說清楚就去找你。”傅錚淡淡地看了溫涼一眼,朝楚思宜眨了眨眼,“買項鏈,就你剛才挑中的那款。”
楚思宜有些不愿,卻還是答應了,經過傅錚邊時勾了下他的手指,“算你識相,你快點哦。”
“嗯。”
傅錚親自送楚思宜到門口。
親昵的明顯而自然。
看著眼前這一幕,溫涼抿著,垂在袖中的手握拳,指甲深深地扎進手心的里,留下幾道月牙形的印子。
只有如此,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失態,不會把自己流河的心暴在人前。
經過溫涼邊,楚思宜目不斜視,只鼻腔里發出一聲淡淡的哼,像是戰爭的勝利者。
傅錚看著楚思宜的影走過拐角,合上辦公室的門,轉看了溫涼一眼,“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就不跟你虛與委蛇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溫涼抬眸看著傅錚的眼睛,“虛與委蛇?”
看了許久。
他的眼神仍舊是那麼的冷漠,仿佛以前的親和意都是錯覺,都是他所說的“虛與委蛇”。
“是。”傅錚角一挑,臉上帶著諷刺的笑容,“怎麼?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吧?”
溫涼面一白,瞬間沒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了外人,克制不住,眼圈一紅,努力穩住抖的聲線。
這幾個月來,他的溫,他的真心,都是假的麼?
傅錚面不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眼底帶著睥睨,“還不懂嗎?那我就跟你說的清楚一些,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至于這段時間,不過是我跟思宜突發奇想的一個賭約而已,現在我賭贏了……你,想知道我們賭了什麼嗎?”
溫涼眼睫了,心痛地瑟了一下。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傅錚麼?
他為什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這樣的打量和審視,只有在剛到傅家的時候,從他上看到過。
“我說你當初恨我,不是恨我出軌,而是嫉妒思宜,恨我不喜歡你。思宜還不信,覺得你有自己的原則。我就跟打賭,我能讓你喜歡上我。事實也說明,我賭贏了,你現在會出現在這里,就是最好的證明。”
傅錚想到什麼,臉上帶著得意而嘲弄的笑容,“上次在F市醫院,你其實想跟我說和我復婚,被我打斷了,對不對?瞧瞧,我不過略施手段,這才過了多久,你就把對我的恨和孩子的死忘得一干二凈,還想跟我重新在一起。這就是你,溫涼。”
那笑容如此的刺眼,像一利箭狠狠刺穿的心臟。
溫涼張了張,嚨一片酸。
想搖頭,想否認,想辯解,想大聲說不是那樣的。
可是嗓子像是吞了一口沙子,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悲哀的發現。
他說的沒錯。
已經忘了曾經他有多傷的心,忘了失去孩子的痛苦。
上次在F市醫院,確實想跟他說和好。
好不容卸下來的心防,對他的意,在這一瞬間被他輕蔑的碾到泥里,一文不值。
原來這幾個月的溫呵護,不過只是一場隨口而出的賭約麼?
不信。
溫涼閉了閉眼睛,盯著傅錚,沙啞道,“你在騙我對不對?傅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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