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猜到湯姆是陸曜,還是因為那天出門去雜志社時,看到了他的影。
當時只是覺得悉,不敢確認。
后來想了想,如果傅錚真的是為了好,和撇清關系,那麼,他也一定會派人跟著,保護的安全。
幫穿伊凡謀的湯姆先生,幫趕走隔壁鄰居的中國男人,還有路長空告訴的所謂真相,再加上那道悉的影子,溫涼不知怎麼,就串聯到了一起。
想,如果傅錚真派人保護,晚上出門,一定會有人跟著。
在警察局里詢問警員的時候,站在玻璃窗前往外看去,四張,就看到不遠有個悉的影。
所以,那幾個混混來的很巧,故意激怒他們,得陸曜不得不現。
見份被發現,陸曜了鼻子,“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是路長空告訴你的?”
“我自己猜的。走吧,請你喝杯咖啡。”
附近的咖啡館里。
溫涼雙臂抱,好整以暇地靠著椅背,“來,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吧。”
“還能是怎麼回事?你不是都猜出來了嗎?”陸曜攤手。
“傅錚讓你來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
在確認湯姆真是陸曜后,溫涼有些相信路長空的話了。
就是不知道傅錚在搞什麼飛機。
他腦子了,竟然想到用那種方式跟撇清關系。
“從我一到費城,你就在跟著我了?”
“我比你晚到一天。”
“傅錚被控訴經濟犯罪,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肯定是別人安給他的唄。他那麼聰明,要真有這事,早就掃尾干凈了,還等著人來抓?”
那就是霍東城堂舅做的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清楚。”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也不知道?”
溫涼:“……”
喝了口咖啡,沉默幾秒,忽然說,“我要回國一趟。”
“你現在回去沒用。”
“我知道。”
但就是想回國一趟,去拘留所狠狠地嘲諷傅錚。
回到家里,溫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沒想到,路長空說的是真的。
傅錚找楚思宜演戲,就是想離開,跟撇清關系。
他不知道又答應了楚思宜什麼條件,才讓楚思宜同意跟他演這一場戲。
敗家子!
還有他說的那些話,跟真的似的,連都相信了。
真、是、好、樣、的,傅、錚!
溫涼咬牙切齒的想。
于是,溫涼在得到經紀人的反饋之后,抓時間修圖,在兩天后把修好的照片又發給了經紀人。
這一次,經紀人直接通過了。
溫涼也把照片發了主編一份。
在選擇雜志頁的照片時,主編跟經紀人商量半天。
主編不僅考慮照片的好看,還要考慮大小和排版等,經紀人是哪個好看選哪個,偏偏又覺得都好看,換來換去。
換的主編頭疼,“你別說了,就用我選的這五張。”
“……好吧……可是,那張真的很好看。”
“閉。”
“老朋友,我就知道你不會說謊,你推薦的這個攝影師真不錯,有機會還找合作。”
經紀人滿意,給演員本人看過照片,演員也很滿意。
主編心虛了一瞬,裝大尾狼,“所以,你就聽我的,準沒錯。”
經紀人去找溫涼要報價了。
商拍攝影師是按照張數來收錢。
溫涼前后兩個商單,加起來比在薩利爾一個月的工資還要高。
且,現在是起步階段,報價很低,如果以后有了名氣,只會掙得更多。
不過,結束這一單之后,溫涼就購買了回國的機票。
除了陸曜,沒有告訴任何人。
也沒有讓陸曜告訴傅錚,雖然傅錚現在在拘留,不一定能收到消息。
溫涼也沒有帶任何行李,只帶了一個小包,裝著手機,充電線,以及份證護照等各種證件。
下了飛機,溫涼打了輛出租,直接前往傅錚被拘留的警察局,拿出自己準備好的文件申請探視。
警員帶到探視室中等待。
沒多大會兒,傅錚在警察的帶領下出現在玻璃后。
看到溫涼的一剎那,傅錚渾一怔,心不可遏制地砰砰跳起來,被拷在一起的雙手激地握拳頭。
阿涼?
不是離開了嗎?
怎麼突然出現在這里?
溫涼抬眸打量著傅錚。
他們好像很久沒見了,快兩個月了?
他看上去比先前瘦了一些,狼狽了一些。
傅錚深呼吸一口氣,不聲地在溫涼對面坐下,冷冷地盯著,不耐煩地對著話筒說,“你來干什麼?”
溫涼回神,看著他嘲諷一笑,“當然是來看你的笑話!”
傅錚一愣。
溫涼揚著下,繼續說,“我來看看,我的好二哥,我們的傅氏集團董事長,欺騙我的渣男,是怎麼落到現在這幅田地的!”
這是第一次這麼明晃晃地諷刺他。
那個曾在他面前聽話懂事的孩子,現在正趾高氣昂地看他的下場。
應該恨了他吧?
站在的角度,確實應該恨他。
雖然,這樣的結果是他一手策劃,可傅錚心里還是忍不住地疼。
心就像被捅了個大口子,鮮汩汩直流,痛地不過氣來。
心口酸脹酸脹的,夾雜著苦。
可是,他卻不能再面前出傷的神,不能出任何破綻。
傅錚抿著,冷聲道,“溫涼,你別得意!現在調查結果未出,你這就急著落井下石,等我出來,我一定要你好看!”
“呦,我好害怕呀!”
溫涼著嗓子說完,隨即冷笑一聲,“要我好看?等你出來再說吧!對了,傅錚,你現在的遭遇,讓我明白一件事。”
“什麼?”
“老天爺是有眼的。”
傅錚:“……”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在費城了個男朋友,溫,跟凡凡我會照顧的,你就安心在里面帶著吧。”
說完,溫涼面帶微笑,優雅地掛上電話,起離開。
傅錚耳畔嗡嗡響,整個人僵在原地。
……
在費城了個男朋友……
不可能!
怎麼會……
可是,來跟他炫耀,又怎麼會騙他?
真的了男朋友。
傅錚的心像是被撕了兩半,痛骨髓。
他的眼底閃過一狠厲。
就算了男朋友又怎樣?
這輩子都是他的!
他要盡快出去,把撬他墻角的人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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