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溫涼到醫生那里取了單子,去做多普勒聽胎心,產科超聲及唐氏篩查。
傅錚從溫涼手里拿過單子看了一眼,挑眉,“十六周?”
“嗯。”溫涼面平靜。
看來傅錚跟一樣,也以為這個孩子是在費城的時候懷上的。
傅錚默默算了算時間。
四個月前,那不就是……
四目相對,溫涼約在他眼中看到了自豪的神,老臉一熱,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別過視線,“就你能耐。”
傅錚抿一笑,攬住的腰,俯在耳邊低語了什麼。
溫涼雙頰泛上紅暈,又又惱地瞪他,眸流轉,瀲滟生輝,捂住肚子,像是怕孩子聽到一般,“你再說一句?”
“我不說了。”
傅錚像是怕了,閉上,眼角眉梢卻似笑非笑,極了這副又又嗔的怒態。
若非這是在醫院,他只怕已經覆上去親吻那微翹的紅。
溫涼轉頭就走,也不管傅錚有沒有跟上來。
沒有跟上才好。
這人,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
傅錚大步追上來,牽住的手。
到了檢查室外,溫涼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號。
傅錚在邊坐下,攥著的手,放在手心輕輕把玩。
想到什麼,他微微傾,低聲慶幸,“幸好他長得結實……”
“嗯?”
“我們在費城那回可沒折騰……”
溫涼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那回有些出,我還以為是例假不準……”
“對不起,怪我不知輕重。”
傅錚又想到,他演戲氣的時候,已經懷了孕。
幸好沒事,否則他追悔莫及。
“別說了。”
傅錚看著紅的滴的小耳朵,抿一笑,“好,別生氣,我不說了。”
待溫涼做完產檢,已經是下午。
前兩個項目,溫涼腹中的孩子都正常,唐氏篩查的風險也極低。
從醫院出來,兩人一道去吃了個午飯。
吃飯時候,傅錚隨意提到,“我知道你喜歡攝影,但別累著自己,工作最近接一些。”
溫涼自己注冊了個人工作室,以工作室的名義招了位助理,傅錚又派給兩位保鏢。
上周就在負責一老客戶的廣告拍攝。
“現在還沒什麼,等孩子月份大了,我會減工作量的。”溫涼淡淡應著,“對了,我明天要出差一趟。”
傅錚一頓,抬頭,“去哪兒?”
“京城。”
傅錚挑眉。
“一份雜志拍攝。”溫涼平靜的說,不是商量,是告知。
傅錚也知阻攔不了,便道,“讓梁飛他們跟著你。”
梁飛就是那兩個保鏢之一。
“嗯。”
周二上午,溫涼便跟助理保鏢一起,乘坐飛機前往京城。
雜志社派人來接機,并把他們送到訂好的酒店。
接機的是雜志社的書小姐姐,離開前,囑咐溫涼晚上七點去景韻樓,主編請跟模特用晚餐,們先認識一下。
溫涼應了下來。
晚上六點四十五,溫涼抵達景韻樓包廂。
幾分鐘后,模特到達。
兩人寒暄幾句,溫涼順便問喜歡的風格,模特經百戰,將自己的喜好描述的非常準確,又聊了聊自己以往的拍攝經驗。
七點零五分,主編推門進來,笑著說,“不好意思,兩位久等了,剛才去接了個人……”
說著,他走進來,后還跟著一位男子,上休閑T恤,下及膝短,小臂長而結實,小更是分明,材拔,容貌英俊。
看到來人,溫涼一驚,站起,“東城哥?”
“驚不驚喜?”霍東城笑著走進來,拉開邊的椅子坐下,“我知道你回了國,就向楊主編推薦了你。”
溫涼笑道,“那我真得謝謝東城哥,我就說嘛,我一個小菜,楊主編怎麼會找上我?原來是東城哥你的功勞。”
模特在旁邊瑟瑟發抖。
剛才兩人相談甚歡,以為溫涼是個年輕而富有實力的攝影師。
現在一聽,原來是個關系戶!
希拍出來的照片別是個災難級別的!
“溫小姐謙虛,我這也不是垃圾回收站,誰介紹我都收,”楊主編笑著說,“我看過你的作品,覺得你能勝任,才聯系你的。”
模特聞言,這才悄然舒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那我先謝過楊主編賞識,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不負楊主編所托。”
“那我就等著看溫小姐的果了。”
“你在費城不是好好的,怎麼回來了?”霍東城慵懶地往后一靠,一手肘搭在椅背上。
溫涼笑了笑,“你既然知道我回來,還能不知道為什麼?”
傅錚博弈勝出后到費城找,霍東城既然是白家一方的人,豈會不知?
霍東城抿了抿,“你跟他和好了?”
他也是后知后覺才意識到,傅錚跟溫涼決裂分開,不過是傅錚在向白家宣戰之前演的一場戲罷了。
戲份結束,他立馬就去找溫涼求和了。
“算是吧。”
霍東城看了楊主編跟模特一眼,“既然回來了,怎麼不聯系我,請我吃飯?這次你來京城,要是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把我拋到腦后去了?”
“……怎麼會?我今天才剛到,打算等工作完之后再聯系你。”溫涼這話說的,自己都不信。
楊主編看了二人一眼,眼底閃過一深思,瞧出兩人關系匪淺。
上菜時候,溫涼看服務員上了兩瓶酒,喊住那人,“給我上一瓶果。”
等服務員應聲下去,溫涼朝著霍東城跟楊主編笑笑,“最近胃不舒服,不方便喝酒,我就以果代替了。”
“要。”楊主編笑笑。
這頓飯吃的還算愉快,不過吃到一半,楊主編接了個電話,說是有要事,要先行離開。
楊主編一走,沒幾分鐘,模特也提出要離開。
包廂只剩下溫涼跟霍東城二人。
霍東城方才跟楊主編喝了幾杯酒,目微醺,眼神迷離,面帶薄紅。
溫涼道,“東城哥,我們也回去吧?”
說著,去拿桌邊的包。
忽地,霍東城握住的手腕。
他的手灼熱而糲,手背上青筋凸起,與白皙細的皮形了鮮明的對比。
溫涼了,卻沒出來,他攥的越發的。
溫涼心里不安,看了他一眼,“東城哥……”
霍東城松開手,靠著椅背看向,借著酒勁兒問,“你現在……是不是討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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