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趴在手機前共同觀看這場婚禮。
謝舒剛吃完藥,緩步從樓上走下來,看著那兩只一大一小的腦袋,好奇地問,“你們在看什麼呢?那麼認真。”
“沒什麼……”
傅詩凡仰起頭,打斷老威爾遜的話,“是我嬸嬸一位好朋友的婚禮,外祖母,你也過來看,這個新郎好像舅舅……”
謝舒聞言走過來,俯看向屏幕中的新人,目落在新郎上,一愣。
這不就是晏淮麼?
兒子在外面結婚,做母親的竟然不知道。
詢問地看向老威爾遜。
老威爾遜給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謝舒抿抿,也在傅詩凡邊坐下,一起看了起來。
唐父把唐詩詩的手到單膝下跪的晏淮手里,兩位新人擁抱過后,手牽手沿著鮮花大道繼續往前,到主舞臺上聽從司儀的安排進行換戒指。
“凡凡,你去幫外祖父倒杯水好不好?”老威爾遜忽然說。
傅詩凡就起去了。
謝舒狐疑地看了老威爾遜一眼。
換戒指后,開始宣誓。
“晏淮先生,你愿意迎娶唐詩詩小姐為妻,永遠,尊重,保護,無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直到離開世界?”
“我愿意!”
“唐詩詩小姐,你愿意嫁給晏淮先生為妻,永遠,尊重,保護,無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直到離開世界?”
“……我愿意。”
在晏淮目灼灼的注視下,唐詩詩別開視線。
明知他們是假結婚,婚禮不過是走個過場,的心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好的,恭喜二位新人從此刻起正式結為夫妻,我想,新郎一定有許多心里話想要對新娘說,讓我們把話筒給新郎。”
傅詩凡端著水杯走過來,放在老威爾遜面前,“給。”
坐回沙發上,繼續看“婚禮現場直播”。
畫面中晏淮接過話筒,“謝各位朋友們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婚禮,今天,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我終于達所愿,迎娶我最的人為妻!不知不覺,白駒過隙,我們已經相識了十二載。”
他看著唐詩詩的眼睛:“初見時,我便被你的活潑靈所吸引,可我知道,我和你云泥之別,是你主牽住我的手,給了我向未來拼搏的勇氣。后來,世事無常,七年分別,在異國他鄉的每個晚上,輾轉反側,難以眠,唯有回憶舊事,才能得片刻安寧。”
唐詩詩垂下眼眸,回憶一幕幕浮現在腦海,心下然。
“近鄉怯,回國的時候,我既開心又害怕,我害怕你早已放下過去大步向前,害怕我們再無可能,我卑劣地用冷淡的外表掩蓋心的貪婪。幸好,我們緣分未盡,謝謝你,給我這麼一次記機會,從今以后,我會一直陪在你邊,一起走過今后的每個春夏秋冬,不離不棄,終生相伴……”
晏淮放下了話筒,司儀道,“用一句話來表達新娘對你的重要。”
“就是我的生命。”
“哇——”司儀驚呼,臺下掌聲涌。
溫涼目視舞臺,聚會神地聽著晏淮的發言,不自地用左手拍了拍拿著手機的右手手背。
傅錚撇了撇,附到耳邊低聲說,“溫小姐也是我的生命,不,比我的生命還重要。”
“呵。”
這回他靠的手機比較近,聲音清晰的從手機里傳出來,落傅詩凡,老威爾遜跟謝舒的耳中。
傅詩凡不自地笑了,“這聲音是我爸爸的!”
老威爾遜:“……”
臺上司儀又問,“新娘聽了新郎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有什麼想說的呢?”
“謝謝你這一路走來的包容,我相信我們會一起走下去的。”
司儀看唐詩詩放下了話筒,詫異了一下,“還有嗎?”
“沒了。”
唐詩詩有點臉紅。
原以為不過是走走過場,發言本沒有準備,誰能想到晏淮一口氣說這麼多!
“……好,那讓我們進行下一個環節……”
婚禮結束,新郎新娘退場,正式開席,溫涼跟傅詩凡告別,掛了視頻電話。
謝舒讓傅詩凡一個人在客廳里玩,借口有事把老威爾遜喊道樓上,涼涼地看著他,“你跟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一番告白,謝舒聽得出來,晏淮發自心。
兒子一向冷淡斂,何時有這麼緒外放的時候?
“你還沒聽出來麼?唐是他在國時候往的朋友,來到費城之后還一直惦記唐,去年開始他一直往江城跑,就是為了跟唐復合。”
老威爾遜知道唐詩詩這麼個人,是在晏淮來到費城兩年后。
缺失了多年的親,父子兩個并不親,晏淮大學暑假期間,借口去其他城市游學,一個人跑回了Z國,到京城某大學門口蹲了三天,終于見到了想見的人,卻不敢上前相認,就這麼離開了。
回到費城后,他像沒發生過這事一般,卻不知,他的一切行蹤都被老威爾遜掌握的一清二楚。
謝舒不解,“既然復合了,那為什麼不帶回來見家長,而是瞞事實,在那邊舉行婚禮?”
老威爾遜輕哼一聲,“沒有復合呢。人家怨恨他不告而別,怎麼會輕易復合?他這是各種倒之后,才換來跟人家假扮夫妻的機會。”
謝舒:“……”
“假扮夫妻?”
“對,他們沒有領取結婚證,婚禮不過是個過場。”
“難怪剛才新娘子那麼敷衍……”謝舒嘆了口氣,瞪了老威爾遜一眼,“當年我就勸過你,不要把他太。”
“不他他能回來麼?”
謝舒思緒又回到婚禮上,發現了端倪,“他該不會還沒有自己的真實份吧?”
否則,他們夫妻不到場,這婚禮演下去也不能令人信服。
“嗯哼。”老威爾遜點頭,“他不敢。”
“為什麼?”
“因為唐是溫涼的朋友。”
“怎麼說?”謝舒愣了一下,沒見過溫涼,但不妨礙已經聽到過“溫涼”這個名字許多次。
“伊麗婭在江城辦了糊涂事,為了針對溫涼,綁架了唐,害唐差點唐遇險,唐特別討厭伊麗婭,對伊麗婭的哥哥自然也沒什麼好。”
謝舒:“……所以,他才會讓江城的警察拘留伊麗婭?”
“對。”
“……”謝舒眉頭一蹙,“真是胡鬧!既然你早知道這些,為什麼不阻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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