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快點去換服,出去玩了!”唐詩詩推著晏淮的背。
晏淮無奈,拿著服往臥室里面走,“世風日下,別人送我的禮,我還不能看了!”
待他進門后,唐詩詩瞅著面前的禮盒,只想把它扔進垃圾桶。
但扔垃圾桶太明顯了。
馬上就要出門,現在沒有時間去理它。
以防晏淮看到里面的東西,把禮盒抱去了自己的房間,等晚上回來再找機會丟掉。
晏淮換了一休閑的服,從臥室里出來,就看到桌面上空了。
唐詩詩就坐在客廳沙發上若無其事地玩手機。
晏淮瞧了一眼,什麼都沒提,“走吧。”
“嗯。”唐詩詩關上手機站起。
H市是冬日度假勝地,現在江城已然天氣轉冷,H市卻仍舊溫暖如春。
按照規劃,兩人先去了附近的民國建筑區,這一帶位于市中心,小院小樓古樸雅致,多數都是民國時期的建筑,住戶非富即貴,還有幾被保護起來的名人故居以及景區。
許是在十一國慶和元旦中間,游玩的人不多,三三兩兩作伴,拿著相機手機拍照。
他們還遇見了在此拍攝婚紗照的一對新人。
這一路,唐詩詩拿手機拍了許多照片,有些是景和自拍,也有些是晏淮幫拍的。
在一小樓前,晏淮截住一位大媽,大媽幫忙拍照。
大媽笑呵呵的,看到晏淮手上的婚戒,一邊拍一邊夸贊道,“你們小兩口真般配啊,來,笑一笑。”
晏淮笑笑。
唐詩詩下意識地就想否認,“我們不是……”
說到一半,忽然想到,跟晏淮已經“結婚”了,只不過是假的,還不太適應。
晏淮拉住的手,低聲音,“非要讓別人知道你不是我老婆?”
唐詩詩:“……”
大媽:“……”
歸還手機的時候忍不住往唐詩詩手上看了一眼,沒有婚戒。
原來是小三!
唐詩詩看了一眼大媽的背影,回想起臨走時大媽看的眼神,抬眸看向晏淮,挑眉笑道,“你這回跟我一起出差,你老婆知道嗎?”
戲真快。
晏淮笑道,“你傻了,我怎麼可能讓知道?小妖。”
唐詩詩起嗓子,“討厭,你才是妖!你什麼時候跟你老婆離婚,娶人家?”
晏淮面不改,“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馬上就能往上升了,還得需要我岳父的支持,只能先委屈你了,等過兩天給你拍套珠寶補償你。”
“嚶嚶嚶,你以為人家是貪圖你的錢嗎?人家只想跟你明正大的在一起。”
“快了,過幾年我穩下來,就跟那個人離婚。”
路人:“……”
這是什麼活的白眼狼和小三?!
逛完景點,兩人又找了一地道的餐廳吃飯,滿桌的麻辣小龍蝦,扇貝,生蠔等海鮮。
店家特有的果酒,甜滋滋的,就跟飲品一樣。
唐詩詩吃的額頭上直冒汗,紅彤彤的,像是涂了口紅一般,襯得皮越發白皙通。
吃完飯,兩人步行往回走。
離開時唐詩詩正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
合上手機,抓上沒喝完的半瓶果酒,一邊走一邊嘆道,“早知道昨晚上應該讓阿涼來的,順便給我帶副相機。”
“昨晚上想去找你?”
“嗯,凡凡不是從國外回來了麼?想來別墅玩,順便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晏淮微笑:“……”
拒絕的好。
唐詩詩想到傅詩凡那張可的小臉,嘆道,“你不知道,凡凡又聰明又可,但我一想到是傅錚跟別的人的孩子,我就……哎,心里替阿涼難過。那個人是別人也還好,偏偏還是伊麗婭……”
晏淮了眉頭,垂下眼眸,“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如果溫涼心里不舒服,會說的。”
“我跟你說,要是你在外面有個那麼大的兒,我肯定是不會原諒你的。”
說著,認真看向他,“算算時間,你在國外七年,還真有可能有個那麼大的兒。”
晏淮失笑,“你想哪里去了?就算我要有兒,也是跟你。”
唐詩詩耳一熱,別開視線,嘀咕道,“那可說不定呢。”
“我要是在外面沒有兒,你就原諒我了?”
“那你告訴我,七年前為什麼突然離開?”唐詩詩頓住腳步,盯著他的眼睛,忽然問出口。
很想知道,可從沒問過他,他也從不曾解釋,似乎想要含糊過去。
能覺到晏淮對的喜歡,時隔七年,這份喜歡堅持到現在來之不易。
越是如此,越想越知道,既然他那麼喜歡,當初為什麼要離開?
晏淮沒有閃躲,與四目相對,抿了下。
“不愿意說就算了。”唐詩詩對著果酒的瓶口,咕咚兩口灌下去,渾不在意似的往前走。
“你知道,那年我爸病了,只能靠析維持生存,況越來越差,怕耽擱我高考,他一直讓醫生瞞著我,后來一個外國人找到我,只要我跟他走,他就可以找最好的醫療團隊為我爸治療。”
“我答應了,那個人也兌現承諾,讓醫療團隊為我爸進行腎移植,只是我爸的尿毒癥為傳腎炎,預后效果差,四年后還是病故了。”
“哦……節哀。”唐詩詩咬咬,沒想到是和他爸有關。
晏淮笑笑,“沒事,早就過去了。”
唐詩詩又喝了一口果酒,把瓶子扔到路邊垃圾桶,“那個人是誰?要你跟他走干什麼?你難道不可以聯系我嗎?”
“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筆生意,那人的繼承人不氣候,所以……他對我還算重,我能繼續讀完大學,在商場中歷練,不了那個人的栽培。”
走路擺間,晏淮的手撞到的手,順勢握住,“我可以聯系你,但我制于人,只會把你置在危險中,況且那時候……我連自己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又拿什麼給你希呢?”
前路未卜,他只地去看,看到好好的,他就知足了。
唐詩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好像明白了……他把你訓練一把刀,一把為他的繼承人所用的刀。”
為繼承人平前路荊棘。
正因為晏淮自聰慧機敏,只有父親一個親人,且父親重病,家境貧寒,那人正好挑中了他。
“可以這麼理解。”
“那……這幾年你一定很苦吧?”
“還好,只要能回來,再遇到你,所有的苦都不算什麼。”
捕捉到唐詩詩眼底的一抹心疼,晏淮深深地著生的面容,忽然俯吻下去。
只要能和在一起,那些苦不值一提。
就像糖,無聲無息地滋潤著他,就像現在的一樣,甜醇香。
就像太,無聲無地溫暖著他,就像現在他懷里的,溫熱。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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