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與他有過節之人,只有霍家以及與霍家有所關系的白家吳家。
這次之事,與吳家沒什麼干系。
林佳敏特別的傅清月到法律的懲罰,擔心他手鑒定結果,迫不及待地利用輿論給他施。
所以,下套之人不會是林佳敏。
白家前不久元氣大傷,短時間難以振作,也不會是白家。
只有霍東城。
他恨傅清月不假,可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報仇他并不急于一時,而是先設計傅錚。
如若計劃功,傅家則實力大削,毫無還手之力,他再反過來收拾神病院的傅清月。
真是險。
想到這里,傅錚子后傾,靠著沙發背,拿出手機,撥通霍東城的電話。
電話接通,話筒里傳來了一聲低笑,“傅錚?真是稀奇,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賄賂鑒定員的事,是你做的吧?”傅錚的聲音冷淡而平靜,沒有一波瀾。
電話那頭的霍東城頓了下,輕笑出聲,“你在說什麼?有人賄賂鑒定員?我不知道,我可什麼都沒做。”
當看到公布的鑒定結果與計劃不同時,霍東城就知道,計劃失敗了。
看來,委員會那邊盯防的很,鑒定員想必已經被羈押。
幸好,他從未與之聯系過。
不過,霍東城不可能承認,誰知道傅錚是不是在套他的話。
“你做了什麼,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傅錚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暗中賄賂鑒定員并嫁禍給我,引起輿論逆反,再舉報有人賄,一旦計劃功就能輕易將我按死,怕是那位鑒定員自始至終都以為收的是我的錢,對嗎?”
若非他提前舉報,洗清嫌疑,化解了謀詭計,否則真是跳進黃河都難以自證清白了。
“傅錚,你這想象力可真富。”霍東城笑了笑,“不過,你有證據嗎?”
“沒有,但我知道是你做的就好。”傅錚眉頭微蹙,眼神閃過一銳利的芒。
霍東城不置可否地笑笑,“隨你怎麼認為,還有事麼?”
“明天上午,我代阿涼去看梅森,通知你一聲。”
“哦?你?”霍東城挑眉。
“怎麼?”
“我以為,你會很抵梅森,沒想到,你還大度。”
“抵?我為什麼要抵?”傅錚的聲音里帶著一譏諷,“梅森是阿涼的親人,我尊重支持的選擇。”
霍東城笑笑,“那好,我先代梅森謝你的關心,明天上午九點,瓊林別苑,不見不散。”
傅錚未作任何回應,徑直掛斷了電話。
他將手機放置在茶幾上,抬手輕輕了眉心。
不得不說,霍東城是一個非常難纏的人。
若是互為陌生人,說不定兩人還能合作一手。
可惜,有一條人命隔在中間,霍東城斷不可能和他握手言和,勢必想盡辦法為其母報仇。
傅錚現在不喜傅清月,卻也不會任由去死。
不僅僅是因為傅清月是他的母親,還是宣告自己的態度。
就算傅清月真的死了,霍東城就會善罷甘休麼?
不會。
觀霍東城所為,就知他恨得是整個傅家,接手霍家以來到現在,從未放棄給傅家項目找麻煩。
霍東城的復仇之心不會因為傅清月的死而平息。
他一旦退讓,霍東城只會得寸進尺。
對于霍東城母親的死,傅錚到惋惜。
白士婚不幸,產后抑郁,跳樓自盡有多方面原因導致,傅清月只是其中之一,霍君山才應該是最大的罪魁禍首。
當年白家有機會追究傅清月的責任,只是他們選擇了利益換,傅家讓渡了部分利益,傅清月被強制送往國外,蹉跎半生,變得偏執瘋癲,也算是付出了代價。
如今霍東城借此再次針對傅家,傅錚不會答應。
這時,虛掩的房門傳來兩下敲門聲,伴隨著楊特助走進來的腳步聲,“傅總,霍君山最近頻繁聯系宴請各位董事,似乎有什麼作。”
傅錚微微挑眉,示意楊特助繼續說下去。
楊特助清了清嗓子:“霍君山似乎在試圖說服董事們支持他的新提案,但容還不清楚。不過,據可靠消息,這項提案對公司未來發展非常重要。”
傅錚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霍君山已經是半退狀態,除了一些重大決議,很再會手霍氏集團部的事,現在突然活躍起來,想要重回集團坐鎮……”
楊特助點頭表示同意,接著說:“傅總,我們是否需要采取一些措施,以防萬一?”
傅錚站起,走到窗前,目投向窗外的繁華都市,語氣堅定:“不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霍君山此舉并不是為了針對傅家,而是……準備罷免霍東城。”
沒有人比霍東城更仇視傅家,霍君山若是想對付傅家,給霍東城去做就是。
“啊……?罷免霍東城?”
“嗯。”
他們父子倆不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霍東城恨傅清月,難道就不恨霍君山麼?
從前他必須忍耐,現在羽翼滿,出了獠牙,霍君山怎會容忍一個恨他的人繼承霍家呢。
傅錚垂眸深思,這是一個好機會。
只要霍東城坐不穩霍氏總裁,就難以對傅家形威脅。
“楊特助。”傅錚沉聲道,“尖端工作室知道嗎?”
“知道,是國頂級的人工智能研發工作室,隸屬于霍氏集團。”
“對,你去想辦法接洽一下,把人挖過來,不計條件。”
楊特助:“……”
他著頭皮道,“他們應該不會輕易跳槽吧?”
“一個人不可能沒有弱點和,先去著手調查一下工作室幾位重要員與他們的家人。”
“是。”楊特助苦著臉應了聲,心里依舊覺得這任務有點艱巨。
第二日上午。
傅錚在八點五十分抵達瓊林別苑別墅區。
別墅是規整的二層小樓,前方附帶一寬敞的小院,大門是鐵制鏤空的,從外面可看到里面的場景。
興許是霍東城提前有了代,傅錚按響門鈴后,立馬就有人出來開門,把他請進去。
霍東城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悠閑地喝茶,“來了,正宗的祁門紅茶,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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