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眸華一閃，也不矯，「你……真是曲檀兒嗎？」

曲檀兒一愣，道：「是，也不是。」

「此話如何解釋？」他皺眉疑。

「我是曲檀兒，但不是兩年前的曲檀兒。兩年前的曲檀兒已經不在這一個世上。活著的，是現在的我，也是回答你的曲檀兒。」曲檀兒沒有瞞，坦然道出真相。只是，這一個真相，經這麼一說，卻像繞口令一般，越聰明的人聽起來會越迷糊不懂。

而墨連城，無疑是一個聰明的人。

所以，他想得更深，似懂，卻離真相更遠。

因為他怎麼也不可能會想到，是一個靈魂穿越而來的人。在他聽起來，就像兩年前發生過什麼事，令陡然想通了什麼，不再糾纏過去，就當是曾經的自己死了，重新再活過一樣。

「兩年前，撞牆自殺那一回？」

「你倒是滿清楚的。」曲檀兒笑了笑，毫不意外。今日能為他的妃，而他自然對於自己十餘年，肯定是調查得清清楚楚，「還有什麼問題，繼續。」

「嗯，你是不是還會他國的文字和語言？」

「是。」

「什麼語言？」

「英語，法語，俄語。」讀書時父母的，說將來要出國留學，要打小去學六國的語言，不過，沒那一種天分，只挑了三種，還是勉強過關的。

「上一回練箭場上，你對雲憂憐說的，是什麼語言？」

「英語。」原來如此。

「什麼意思？」

「……」終於，曲檀兒角了，笑了，剛剛想對他說，卻忍住沒說出來的。

墨連城一瞧那神，不由有點後悔，可卻更加好奇，「不能說？」

曲檀兒搖了搖頭，緩緩道：「好。來吧，寶貝。」

話音一落，墨連城腦袋中忽而閃過當時的形，不由素手一，差點將杯中的參茶溢了出來，死丫頭？——居然沖著雲憂憐說這話？！表莫名有點奇怪。

曲檀兒卻一臉淡定地喝著自己的茶，素指還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著桌面，像在計算著時間，「王爺，有話快問，一刻鐘，也就是15分鐘，坐一會就到了。」說罷，還打了一個哈哈，有點無聊，卻也沒辦法。

「QQ，DJ，還有上網、下載？是什麼意思？麻將又是什麼東西？那一個什麼車……」

「停！停！」曲檀兒頭痛地出一隻小手，示意墨連城停下來。這一種東西，是解釋不清楚的。不，是越解釋，他會問得越多。例如QQ是公司的一種即時聊天。到時，墨連城會問，公司是什麼？又是什麼？

若解釋了，他又會有新的問題。

解釋到天亮也說不清楚。

「王爺，那些，是東嶽國沒有的東西，解釋不清楚的。換一個問題吧。」

「你在說謊？」

「我——」是在說謊又怎麼樣？何況曲檀兒還不屑說謊，「算了，你信不信，反正我是回答了。還有什麼？沒有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