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凌驍的病逐漸好了起來,而姜書心中的創傷,也逐漸被平,不再時時刻刻沉浸在痛苦之中。
這天晚上,程錦突然來了。
他進門后,就是一副言又止的模樣,姜書一眼便看了出來,立刻就準備回避。
然而陸凌驍卻住了,朝手道:“,過來。”
程錦不由打了個哆嗦。
這還是陸總嗎?他姜小姐什麼??這也太親,太溫了吧?
姜書不解地上前,卻被陸凌驍直接攬到了懷里。
只聽他對程錦道:“說吧,這兒沒外人。”
程錦一個勁兒地給陸凌驍使眼,他的意思是,直接講出來不好。
陸凌驍卻面無表地看著他,等著他。
程錦無奈,這才道:“吳城那邊傳來消息,那個護士已經把事原原本本都講清楚了,如今已經自首。”
姜書立刻從陸凌驍的懷中掙了出來,看向程錦:“還說什麼了?”
“說,顧霆琛給了封口費,不讓他再把事給任何人,并且讓見到姜小姐后,對姜小姐瞞孩子的別。”程錦將調查來的事完完整整地講了出來。
別看他表面鎮定,心里卻是了一把汗,生怕姜書再次到打擊,緒崩潰。
上次他來見boss的時候,剛好撞上姜書躲在boss懷里大哭的一幕,那哭聲撕心裂肺的,聽得他都心疼。
令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姜書的緒很穩定,眼神并未流出半分波瀾。
“他想獨自尋找孩子,與家族博弈嗎?呵……他怎麼想得這麼呢?”姜書冷笑道。
“應該是。”陸凌驍看向程錦,問道:“有關孩子的線索,調查得如何?”
程錦憾地道:“孩子的線索已經徹底斷了,顧霆琛那邊應該也是同樣的結果。”
如今,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線上了,這樣也好。
待程錦離開,姜書不由雙拳攥:“這個男人,真是自私到了極點!”
陸凌驍輕的臉頰,輕聲安道:“從前你所托非人,但往事不會再重演了。”
聽到他的神安,姜書繃的緒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沒有正面回答陸凌驍的問題,避免與他談任何有關天長地久之類的話題。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陸凌驍道。
姜書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雖然很累,可是看著陸凌驍一天天好起來,心里還是欣的,累點兒也是值得的。
“上午姑姑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打算怎麼報答你。”陸凌驍繼續道。
“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從前,你也這樣照顧過我,那時我們還只是朋友呢!如今我是你朋友,這更是我應該做的事。”姜書理所應當地道。
“不行。”陸凌驍一臉認真地道:“姑姑說得對,救命之恩,決不能當是理所應當。姑姑的意思是我以相許,你的意思呢?”
姜書忍不住笑了。
這男人,時時刻刻不忘以相許的梗。
就在這時,姜書的手機響了。
看到是小禹給打來的,的眼睛都亮了。
“看看兩個小家伙今天又跟小黑叔叔去哪里探險了。”
說著,姜書接起了電話。
“書阿姨,安安難了,剛剛還吐過,現在有點兒發燒。”小禹一臉焦急地道。
一旁的小黑滿臉抱歉,“對不起姜小姐,今天安安小姐可能在外面待的時間太長了,中暑了。”
“沒事,你去我房間五斗柜的第一個屜,取出一個藍的瓷瓶,里面的丸藥切兩半,現在服半粒,明天早上服半粒給。”
看姜書如此淡定的樣子,滿頭大汗的小黑這才松了口氣。
他仍舊不斷道歉:“姜小姐,實在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小孩子嘛,難免弄點兒小病。常用藥我都給安安和小禹備著,有事你及時通知我就好。”
之后,又叮囑了小黑一些注意事項。
待掛斷電話后,發現陸凌驍正十分認真地看著,于是道:“怎麼了?”
“你都給孩子們準備了什麼藥?”陸凌驍問道。
“冒藥,退燒藥,消炎藥,中暑藥,腹瀉藥,過敏藥還有……”
不待說完,陸凌驍已經輕笑出聲:“你的心怎麼這麼細?”
“我心細嗎?或許吧!”姜書說著,眼神染上幾分黯然,“可是,在安安看來,媽媽就是事多。”
陸凌驍不贊同地道:“如果小禹看到你這麼在意他,他會特別激你,更加喜歡你,想要黏著你。”
姜書聽了他的話,緩緩揚起了角。
小禹和安安一直都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孩子,這一點,從認識小禹的那一刻,就非常清楚。
“好啊,我樂意之至。”姜書笑道。
“那我呢?”陸凌驍話鋒一轉,問道。
姜書愣了愣,繼而無奈笑道:“陸先生,小禹才多大,你都多大了?”
陸凌驍沒說話,只是笑。
他從沒想過,將來的某天,自己最大的敵,竟然是自己的兒子,讓他完全不知道從何下手,只能認了。
次日一早,主治醫生來查房,對姜書道:“回去以后,要督促陸先生多休息啊姜小姐。”
姜書很是詫異,“我們今天可以出院了嗎?”
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是啊!你還不知道嗎?”主治醫生也很意外,姜書竟然不知道。
確實不知道,趕忙看向一旁若無其事的陸凌驍,看到他的笑容,姜書知道,一定是他自作主張,要求提前出院的。
等主治醫生走后,姜書頓時叉腰,“怎麼回事?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我知道你心里惦記著安安,我們現在就去杏花村,有你在邊,在哪都能養病。”
陸凌驍正說著,姜書的手機忽然響了。
看到是虞初打來的,笑著接了起來:“今天不是休息嗎?起這麼早?”
只聽,虞初焦急地道:“,不好了,我聯系不到桑啟了,已經一整天了。”
姜書挑了挑眉,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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