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聞言便是一笑。
他正愁著為何還沒有人問這個問題,沒想到李知瀾便主送上門了。
李知序終于也想起此事了,擰眉道:“是啊,沈卿,你為何中途回京了?”
“啟稟皇上,微臣事出有因,”沈弗寒拱手道,“去金州的途中,微臣路遇一子,攔下微臣的馬車,說是金州謝氏孤。”
李知序對此并無任何印象。
李知瀾皺了下眉,覺得這個稱呼有些耳,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沈弗寒提醒道:“金州謝氏,數年前因桃聞名天下,后因下毒一事,全族被滅。”
李知瀾怔了下,終于想起了這樁事。
還記得是將下毒一事嫁禍給謝家,做得格外決絕。
當時不是已經被滅族了嗎,又從哪里冒出一個謝家孤?
李知瀾后背上頓時冒起了冷汗,難道又是沈弗寒暗中查的?
百思不得其解,和沈弗寒到底有什麼仇,以至于這樣做局害!
沈弗寒道:“微臣查驗過的份,確實是謝家,說有冤,微臣不敢怠慢,便將帶回長安,暫且安置在微臣四弟的別院里。”
李知瀾回過神,冷哼一聲:“沈大人未免過于相信人了,說有冤,你就信了?”
“當時微臣亦負責審理此案,自然看出諸多不合理之,卻匆匆結案了,”沈弗寒直視著,“既然謝家申冤,微臣自然要全力以赴。”
李知瀾毫不相讓:“難道此事比皇上的事還要重要,竟勞沈大人親自護送回京。”
“皇上的事,百姓的事,在微臣看來并無分別,”沈弗寒毫不懼,“況且,微臣的侍衛還在金州,微臣已經將事代下去,就算了微臣也無妨。”
李知瀾冷笑道:“皇上可是真龍天子,你竟然說并無分別?”
沈弗寒淡然地瞥一眼,看向皇上。
李知序擺擺手:“都別吵了,金州謝家的事暫且不提。”
他看向太醫,吩咐道:“快給沈卿把脈,看看他為何會吐。”
兩位太醫走上前來,開始聞問切。
沈弗寒神自若地坐著。
李知瀾能找到蝕骨散,他自然也能找到別的,不會讓太醫發現他為何吐。
兩位太醫商量許久,也沒個定論,最終說道:“許是沈大人這一路走得太急,驟然停下來,過快的心率一時無法適應,又喝了酒,這才導致吐。”
溫若歡有些愕然,竟是誤打誤撞?
懊悔不已,早知如此,當時為何要著急承認下了毒!
李知瀾卻不相信這種鬼話:“繼續查!將所有太醫都召過來,本宮不信全都找不出原因!”
沈弗寒慢條斯理地問:“長公主殿下怎麼又開始著急了?”
李知瀾冷靜道:“本宮自然是為沈大人好,想盡早查出病因。”
溫嘉月抿了,這里沒有需要說話的地方,所以一直旁觀全程,暗暗心急。
李知瀾真是巧舌如簧,到現在為止,除了那枚荷包與有幾分關系,別的都被四兩撥千斤地擋下了。
縱然有這麼多證,依然不能定的罪。
陷焦灼之際,趙公公進了殿,稟報道:“啟稟皇上,沈府侍衛送來證。”
“宣他進來。”
不多時,侍衛捧著蝕骨散走了過來。
行禮之后,他解釋道:“皇上,這是屬下在溫三小姐所居住的客房庭院里搜出來的,請皇上過目。”
溫若歡看了一眼便渾癱地倒在地上。
藏得這麼嚴實,居然還是被搜出來了!
李知序打量兩眼:“放下吧。”
太醫上前查驗,確定是蝕骨散無疑。
李知序覺得此案已經極為清楚了,溫若歡下毒,想嫁禍給皇姐無果,罪加一等。
只是暫時不知下毒的原因。
他便問道:“溫氏,你為何要下毒?”
李知瀾冷冷地睨著溫若歡。
若是敢說出的名字,要讓死無葬之地!
但溫若歡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連忙開口。
“長公主傾慕沈大人,所以迫臣給姐姐下毒,為的就是可以正大明地嫁給沈大人,臣是冤枉的啊!”
泣起來,眼底卻閃過恨意。
此事敗,絕對活不了,李知瀾也別想獨善其!
李知瀾咬了牙,這個瘋人!當時就應該先把毒啞!
又要上前扇掌,沈弗寒再次攔住。
“大殿之上,還請長公主收收子。”
李知瀾憤然收回手,問:“既然你說本宮迫你,你為何會聽信本宮的話?本宮迫你什麼了?”
溫若歡眼珠轉:“若是不幫你,就活不到明日……”
只要姐姐相信是無辜的,姐姐就會跟姐夫求,一定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里,福至心靈道:“皇上,這蝕骨散是尋常人家接不到的,臣只是一個七品小之,哪有門路得到蝕骨散,這就是長公主送給臣的,還請皇上嚴查!”
李知序已經完全懵了,皇姐傾慕……沈卿?
他不想信的,但是腦海中忽的冒出近些年的樁樁件件,頓時讓他覺得有幾分可信。
他繃了臉,問:“永禎長公主可有話要說?”
方才李知瀾并不慌,反正在旁人看來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只要皇上信便好。
皇上信,那便沒有任何過錯。
但是一聽皇上稱呼變了,頓時覺得不對。
“難道皇上覺得,我會看上一個有婦之夫?”李知瀾佯裝冷靜,“我想要什麼樣的男子找不到,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李知序并沒有接這話,看向沈弗寒。
“沈卿覺得呢?”
“男之事,微臣并不在意,”沈弗寒凜然道,“但微臣懇請皇上嚴查永禎長公主!”
他一字一頓道:“不止是今日下毒之事,還有金州謝氏一案,以及,微臣的二弟慘死之事,樁樁件件,都與永禎長公主有千萬縷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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