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綾姐，把門關上，我什麼也不想聽。”

蘇曼喊來了葉綾，葉綾趕出去，把門關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蘇長海有些不明狀況。

白瀾看了眼蘇曼，沒回答。

蘇長海又問白瀾：“他是謝言，還是蕭北聲？”

白瀾個了他一眼眼神，讓他閉，蘇長海乖覺地閉上了。

“那個，曼曼啊，你不？要不要吃點東西？”

“吃不下。”

“那……去洗個熱水澡，好好歇一歇？”白瀾關切道。

蘇曼問：“豆豆呢？豆豆這兩天還好嗎？”

“都好，晚上也不鬧覺了，現在在睡午覺呢。”

蘇曼點點頭，拖著疲憊的子，上了樓。

先去看過了豆豆，又去泡了個熱水澡。

這兩天在帝瀾苑那邊，吃不下，睡不好，神一直警覺。到后來，為了維持基本生存條件，強迫自己吃了些東西，但是也沒吃多。

現在神經那弦，仍繃著。

不想睡覺，卻有一種疲乏。

躺在浴缸里，差點睡過去，還是白瀾把飯菜端過來，醒了蘇曼。

“曼曼，別在這兒睡，泡澡時睡著，很危險。”白瀾把從浴室里趕出來，又叮囑吃東西。

說完，轉去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往樓下大門那邊看。

蘇曼知道，大門外的那個人，還沒有離開。

默不作聲，在桌邊坐下，開始慢條斯理地吃飯。

一頓飯飽后，困意便涌上來了。

蘇曼想把豆豆抱過來和一起睡，白瀾說：“你沒休息好，就別帶著孩子一起了，孩子下午還得準時醒，到時候又得打斷你的睡眠。你自己好好睡一覺，睡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晚飯都給你留著呢。”

蘇曼沒睡好，眼下都有了淺淡的烏青。

白瀾替把窗關上，簾子拉好，又替蘇曼掖好了被子，天氣越發熱起來，還地幫蘇曼把空調打到了適合的溫度。

“好好睡吧，有事就我和葉綾。”

白瀾看蘇曼躺下，退出了房間，輕手輕腳得給蘇曼關上了房門。

“那個……”蘇曼忽然出聲。

白瀾剛掩上的門，又打開了，探進一個腦袋，“怎麼了？”

“你別去找周霖賢。”

白瀾一怔，隨后說：“我不去。”

蘇曼似乎還有點不放心，白瀾安：“睡吧，我哪兒也不去，”

“我小時候那一次，你也是讓我睡覺，答應了我你哪兒也不去，可是一覺醒來，你就不見了。”

白瀾頭一哽，雙囁嚅，想解釋什麼，被蘇曼打斷了：“沒事，我睡了。”

說完，躺下，扯過被子蓋住了腦袋。

白瀾心頭涌起一酸楚，輕輕關上了房門。

白瀾滿腹惆悵地下了樓，蘇長海原本想問兒怎麼樣，看到白瀾一副心事重重的戚哀模樣，忽然就忘了原本想問什麼。

只問：“怎麼了？”

聲音邦邦的。

關心白瀾讓他顯得有點不自在。

“你說得對，我不配為人妻，為人母。如果再來一次，我不會和你結婚，這樣，你們就不會傷害了。”

白瀾說完，轉往門外走去，還掖了掖眼角，那里有沒忍住流出的淚。

以前的，離開和蘇長海構筑的巢，舍棄自己的疼的小兒，都不曾掉過一滴淚。

就是看到隊友死在面前，也不曾皺一下眉。

可是現在，竟是越來越心了。

白瀾去到了門外，看到蕭北聲還等在門外。

從剛才蘇曼回房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多小時了。

不等開口，蕭北聲先喚一聲：

“岳母。”

白瀾瞇了瞇眸子，上下打量他：“你到底是謝言，還是蕭北聲？”

“事到如今，您還看不出來嗎？我把蘇曼關起來，也是為了保護。”

蕭北聲有些焦急。

白瀾仔細看了看他，冷笑：“呵，別以為，你把于瓊華的丑行揭出來，我就不怪你了，一碼歸一碼，你要是不希我們追究你帶走蘇曼關起來這件事，就趕離開。況且，曼曼現在已經睡下了。顯而易見，并不想見你。”

“我一定要見，對我有誤會，我一定要把事跟說清楚。”

蘇長海也過來了，“你真的是北聲？

“今天我看到新聞，我還在懷疑，是不是你和于瓊華分贓不均，部鬧矛盾了，所以狗咬狗。但是現在你這……”

“岳父，是我。”蕭北聲一臉懇切。

白瀾沒好氣道：“別瞎，不說你到底是誰，你現在，和曼曼已經離婚了，我們也不是你岳父岳母。”

蘇長海皺起眉，面容陡然變得嚴肅沉重起來，“北聲，當時那場意外，所有人都以為，你已經……尸也是我們確認過的，你……”

“這也是我要跟曼曼，還有您二位解釋的事。”

“當時，曼曼無論如何，都不肯接這個事，也不肯離開，最后，還是因為非要親眼看一看那燒焦的尸，接不住打擊，昏了過去，我們才把帶回了海城。蕭家大肆給你辦葬禮，全部的人都接了你不在的事，但是只有曼曼，不相信你就這麼出意外丟下走了。你知道這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嗎？雖然不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來，但是我們都知道，很傷心難過，蕭北聲死了，的心也就死了。”蘇長海語重心長，“你或許有，你也可以說，自己是因為有重任在。但不論如何，你都傷害了你的人。”

白瀾默然低下了頭。

蘇長海說的也蕭北聲，但其實，也是當年的白瀾。

“沒錯。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理解你，但是今時今日，我才真正理解到，那些自以為是為別人好的想法，不過是另一種自私。”白瀾說。

蘇長海有些意外，看了白瀾一眼，白瀾卻撇過了頭。

蕭北聲說：“是我錯了，以后不會再自以為是，瞞著蘇曼了。有什麼想法，我會告訴，跟一起做決定，一起共同面對，共進退。”

“唉，這話，你跟我們說沒有用，你自己跟曼曼說吧。”蘇長海說。

白瀾反駁：“現在不行，現在曼曼正在休息。”

蕭北聲：“我可以在這里等，等到愿意聽我解釋為止。”

蘇長海嘆了一口氣，“你進來等吧。”

“也不行。”白瀾又反駁，“曼曼沒讓他進來，就不能讓他進來。”

“是啊，這兒到底是曼曼家，咱們得尊重。后生，對不住了啊。”蘇長海跟白瀾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