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搜到了余安安的微博,在私信里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稱呼為強犯的孽種、人口販子的賤種。
正如唐義安說的那樣,按照節目組一貫的尿,一定會在節目的上集將話題度和熱度拉滿,或許余安安會被先被推上風口浪尖。
心里大致有數,所以余安安并不著急,反倒是希討論的熱度更高一些。
這樣,下一集節目關注的人越多,想做的事就越容易功。
洗了澡出來,放下手機剛熄燈準備睡覺,手機振。
見是安姨的來電,接通放在耳邊:“安姨……”
“安安,是我。”謝子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安姨出了意外。”
余安安全汗一下就豎了起來,掀開被子起,利落開燈拿服,可聲音還是止不住的抖:“什……什麼安姨出事了?”
“安姨出車禍了,在我姐的醫院。”
“安姨不是已回去了嗎?怎麼會在海城!”余安安聲音不住拔高。
明明……昨天下午安姨還給打電話報平安,說到家了,還說給歡也很好。
“我也不知道,你先來醫院吧!”謝子懷還不知道余安安已經離開海城的事。
“我現在就來!你幫我照顧好安姨!”
掛了電話,余安安抖著手換服。
強迫自己鎮定,人一旦慌就容易出錯。
拿了證件直奔機場,余安安打車直奔機場,終于趕上最晚一班飛機直飛海城。
·
京都,林家老宅。
書房。
余安安緣上的外祖父,林老先生林志國坐在茶海前,將茶杯推到林謹容面前。
帶著眼鏡的林志國滿頭銀發梳理的一不茍,襯衫上是件棕羊絨開衫,老人家七十多歲的年紀,材保養的極好,舉手投足間都是儒雅斂的氣場。
“在海城沒能及時去見蘇家三兒,今天見了覺如何?”林志國端起茶杯喝茶。
林謹容端起眼前氤氳著熱氣的清亮茶湯,舉手投足間盡是倨傲矜貴的氣質。
他似是不甚在意:“蘇三小姐野心,如果結婚是個很好的助力,但太強勢恐怕不適合做林家養子妻子。”
“說到底,你還是想讓那個孩子回林家。”林志國垂眸擺弄茶,狀似不經意開口,“那孩子……過得怎麼樣?”
“和傅家的小爺領了離婚證。”林謹容放下茶杯,如實相告,“目前被云城大學董教授邀請去了他的科研團隊里。”
“下藥爬床,被人照片,領了離婚證后再次被人下藥,余家人找上門……”林志國著玉質瑩潤的茶杯送到邊,“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逃避?離開國最好的學府,去云城大學?”
林謹容沒想到林志國并非對余安安不聞不問。
“有時候人太重,道德太高,是會委屈的。”林謹容語聲徐徐,“不過不是優寡斷的人,雖然云城大學不如海城大學名氣大,但董教授是國最權威的基因生學專家,只是為了亡妻才留在海城,以后想在基因生學方面有所建樹,最優選就是董教授當老師。”
話音剛落,林謹容手機振。
他拿著手機起,走到落地窗邊接通:“說……”
“先生,海城那邊來消息,兩個小時前余安安小姐之前的養母去找傅出了車禍,沒能救過來。”蘇助理道。
林謹容瞳仁收,攥手機應聲:“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拿起搭在座椅靠背上的西裝穿上:“我有事要先走。”
“蘇家三兒你好好接接。”林志國雙疊靠在椅背上,隨手拿起側黃花梨木桌上的棋譜,“林家遲早是要到你手里的,有蘇家的作為助力,以后在董事會你位置會更穩些。”
這話里的意思,是林志國很滿意蘇家三兒,林謹容不愿意也得愿意。
他知道,讓林志國接余安安還有很長的路。
林謹樺是林志國的獨,含在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林家的掌上明珠被余家折磨的生不如死,神崩潰,回來后人都不認識,自殺好幾次。
對林志國來說余家所有人都是仇人,包括……林謹樺生下的兩個孩子,余安安和余寶棟。
如果當初不是余安安帶著林謹樺從余家村逃出來,林家也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允準林謹容幫余安安。
“我知道了。”林謹容沖林志國淺淺頷首。
就在林謹容拉開書房門準備出去時,林志國的又輕描淡寫開口:“這些年不論我怎麼說,你都自認對余安安有愧,覺得是你占了余安安的位置,所以對你幫余安安的事我也沒阻止過,如今也差不多了。以后余安安的事,你不要再手了。”
他回頭,看了眼湊近臺燈旁翻看棋譜的林志國,沉默著出門。
“謹容這就要走嗎?”徐媽端著兩盞雪梨燕窩朝書房走來,笑盈盈道,“那雪梨燕窩我給你帶上吧!這段時間京都天氣干燥,雪梨燕窩潤肺最好。”
“不了,我還有事。”
徐媽還想說什麼,林謹容已經繞過徐媽匆匆朝樓下走去。
“出什麼事兒了這麼著急?”徐媽不解嘀咕著,將雪梨燕窩端進書房,將燕窩放在林志國手邊,“公司的事也太忙了,謹容這麼晚還記著出去。”
林志國瞅著手里的棋譜未抬頭,笑著道:“應該不是公司的事,謹樺睡了嗎?”
“睡了。”徐媽笑著說,“這雪梨燕窩就是謹樺讓我給您燉的,這燕窩還是謹樺挑的呢。”
“是嗎?”林志國聞言,放下疊的雙,把棋譜擱在一旁,打開燉盅蓋時眼底笑意都藏不住,“瞧著不錯!”
林謹容從林家老宅出來直奔機場。
坐在轎車后排的林謹容,垂眸挲著手機。
窗外霓虹映著他棱角鮮明的臉廓……
——我有自己的媽媽,我的媽媽是安姨,所以你們林家的卡我不會要。
十七歲的余安安,把銀行卡還給他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后來,余安安車禍,安姨寸步不離守在醫院。
如果不是林謹容堅持要將余安安留在醫院,安姨已經把余安安接回家里,方便一邊照顧安安一邊做小生意。
對安姨和余安安之間的,林謹容從不質疑。
十歲,余安安失去了自己的生母,但有了一個疼的養母。
如今,連養母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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