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失去親人的惶恐席卷,余安安死死咬著:“送我去醫院!”
傅南琛回頭見靠門跌坐在地余安安捂著肚子,還沒來得及反應,保鏢就抱起余安安往外跑去醫院。
傅南琛心口一,正要跟,再次被保鏢攔住,保鏢沒客氣打電話用流利的俄語報警。
“在警察來之前,傅先生您哪里都別想去!”保鏢表認真道。
·
剛到國的林謹容聽到俄羅斯那邊傳來的消息,面沉得能滴出水來。
“抱歉林先生,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余小姐,好在余小姐和孩子都沒事,醫生說今晚留院觀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林謹容掛了電話,轉頭同蘇助理道:“把幾個會議提前,開完會后去莫斯科。”
蘇助理一愣,連忙應聲:“是!”
林謹容從莫斯科回來的飛機上就一直在理工作,下了飛機也沒有休息連軸轉,現在又要去莫斯科,看來是真的很在意余安安。
余安安被撞住院的事,董教授在當天晚上就知道,今天上午顧語聲就坐在余安安的位置上。
余安安來的時候已經是流會的下午場。
顧語聲正在低頭翻找他們從實驗室帶來的數據,在顧語聲的位置上落座后,來不及下大外套,便彎腰對著話筒報出準的十六組數據。
顧語聲抬頭,見余安安一邊下外套,一邊沉穩自然敘述數據,低頭和自己手上的資料對比,竟然沒有一個錯誤。
“以上,是我們實驗室的十六組實驗數據。”
流會又進了新一的討論之中。
兩個小時后,流會結束董教授和顧語聲都過來詢問余安安的狀況。
“沒事,就是被撞了一下。”余安安笑著道,“差點耽誤了今天的流會。”
“這次流會已經接近尾聲,我和伊里奇教授商量過了,結束后……我帶他的徒回國,你跟伊里奇教授走!”董教授低聲音,笑盈盈叮囑余安安,“記得要把伊里奇那個老頭子的本領都學回來!你這個腦子好,應該看一遍就會!”
笑著應聲:“好!您放心!”
董教授和顧語聲兩人走后,也收拾好資料也從會場出來,正準備下臺階回不遠的酒店,人就被傅南琛掐著脖子按在了柱子上。
“傅……傅南琛!”余安安包和資料掉了一地,用力拽住傅南琛的手,企圖把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拽開,“你瘋了!放開我!”
傅南琛充的雙眸目鷙,幾乎要抑不住對余安安的恨意。
“你為什麼要留下這個孩子!要不是你留下這個孩子……昨晚也不會被雨稚撞見!我也不會被那些保鏢攔住不能走!雨稚也不會出車禍生命垂危!”
余安安被掐得幾乎不上氣,用力拍打傅南琛的手臂。
傅南琛因為竇雨稚車禍瘋了一樣,將余安安掐到臉青紫也未曾松手。
余安安拼盡全力自救,抬狠狠頂上傅南琛作為男人最脆弱的位置,傅南琛吃痛向后退了兩步,險些跌坐在地,大口大口息著,用心有余悸的恐懼眼神盯著傅南琛不斷向后退……
腳下一空。
天旋地轉間,在一片驚呼聲中從樓梯上滾落。
耳邊的聲音被無限放大,余安安只覺自己腹部疼得要昏死過去,捂住腹部,只覺有熱流從里涌出,有什麼正在迅速從中流逝……
想請人救救的孩子,這個孩子是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親人了!
“安安!”
恍惚中,余安安好似看到撥開人群朝沖來的林謹容。
“林謹容……”
余安安想出手請林謹容救救他們的孩子,可意識卻被黑暗吞噬,出的手也重重垂了下去。
“安安!”林謹容單膝跪地下自己的外套將余安安裹住抱起來,“去醫院!”
醫院手室外。
蘇助理掛了電話面凝重走至林謹容面前道:“先生,查過了,視頻顯示安安小姐不知道在躲什麼,讓后退的時候從樓梯上滾落。”
“在躲什麼?”林謹容繃著臉問。
“那邊是監控死角,沒有拍到,恐怕得等安安小姐手出來蘇醒后才能知道。”蘇助理緩聲說。
“保護安安的人呢?”
蘇助理聞言臉更難看:“蘇小姐讓他們在流會的會場外等候,他們也只是看到有人把蘇小姐拽走,剛沖上去,安安小姐就滾了下來。”
“廢!”林謹容一腔怒火憋在心口,早已讓他失去了往日的風度,“繼續查!再去查查傅南琛昨天晚上在哪兒!”
不知道為什麼,林謹容總有一種直覺,這件事和傅南琛不開關系。
很快,余安安手結束。
醫生憾通知林謹容:“我們已經盡力了,孩子沒有保住。”
“只要我太太平安就好!謝您!”林謹容誠懇道。
“這是醫者本分,林太太再觀察兩個小時就能出來。”醫生離開前轉頭看了眼林謹容,回到辦公室才撥通了電話,“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說孩子沒了,您答應我的錢是否能到賬?”
余安安從觀察室出來后,林謹容就一直守在余安安邊寸步不離。
這段時間,失去了養母失去了妹妹,之所以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和他的私心不一樣,是真的在意這個對來說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如果醒來知道孩子沒了,會不會緒崩潰?
他攥住余安安的手,輕輕親吻的掌心。
等安安醒來,他該怎麼安?
余安安昏睡了三天,再次睜眼時,只覺上疼得像是被人敲斷了所有骨頭一樣。
“醒了。”
聽到林老爺子的聲音,余安安轉頭朝窗口的方向看去,整個人眼可見的張起來。
記得……被傅南琛掐住脖子,將近窒息時,一腳踩空從流會場所的臺階上摔了下去。
孩子!
余安安捂住腹部。
林老爺子將手中的書本合起來,摘下老花鏡,濃重眉下的深邃眼眸看著余安安:“謹容守了你三天三夜,剛才撐不住去酒店洗漱換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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