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南琛記憶中的模樣相同,又似乎變得不同,多了些人味。
“是安安小姐。”明律師看向全僵的傅南琛,“傅總?”
明律師是知道傅南琛恢復了記憶的,作為傅氏集團的首席法務,他雖然沒有詳細了解過當年傅南琛和余安安那天地的,但也是知道傅南琛生日當天著余安安領證,車禍時是余安安撲過去護住了傅南琛才保住了傅南琛的命。
這樣的,就是用腳趾想……明律師都知道當年他們的有多深。
尤其是傅南琛恢復記憶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和他放在心頭疼了這麼多年的竇雨稚解除婚約,可想而知……傅南琛對余安安有多。
跟在傅南琛和明律師后出來的陳巒手中攥著外套,看到自己的朋友和余安安站在一起,立馬意識到大約是李雪瑤給余安安打電話了。
有所應般,李雪瑤和余安安轉頭朝警局臺階上看來……
傅南琛看到余安安轉頭那一瞬,只覺呼吸都要停滯了。
只見余安安朝他的方向自然抬手,就像年時在學校余安安看他打籃球中場休息時,對他抬手示意他過去喝水一樣。
傅南琛腳下步子不控制向前走了一步,陳巒卻快步從他邊走過,小跑下臺階到余安安和李雪瑤面前,他腳下步子頓住。
“陳巒!你嚇死我了!”李雪瑤沖過去抱住陳巒的手臂。
“沒事吧?”余安安問。
“不好意思啊余小姐,還麻煩您了,我這邊都解釋清楚了,傅先生知道我是您的保鏢已經和解道歉了,是雪瑤太著急。”陳巒滿臉歉意,“給您添麻煩了!”
李雪瑤也跟著道歉:“對不起余小姐麻煩您了。”
“這件事因我而起,我過來也是應該的。”余安安見陳巒臉上掛彩,心生愧疚,“走吧,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小傷,訓練的時候就經常,不要。”陳巒了臉上的腫脹,“回去冰敷一下就好了。”
雖然陳巒不知道傅南琛和余安安的關系,可傅南琛誤會了他和余安安的關系就手打他,在陳巒看來傅南琛一定和余安安是關系極好的朋友,所以陳巒不愿意再追究。
“那好,有什麼不舒服隨時打電話。”余安安說著又道,“這幾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沒事兒,我明天正常上班!”陳巒出干凈的笑容,牽住李雪瑤的手,“那……我就先走了。”
“打車回去,明天我報銷。”余安安抬手輕輕拍了拍李雪瑤的手臂,對陳巒道,“你們先走,我和傅先生說幾句話。”
“保護好余小姐。”陳巒叮囑同事后,才和李雪瑤離開。
停在警察局正門對面的黑轎車后排車窗放了下來,晏路青單手撐著下顎,見陳巒帶著李雪瑤上車,視線越過出租車落在余安安上,看目饒有興趣。
“就是我哥讓陳巒護著的人啊!”晏路青角勾起邪氣的淺笑,“難怪會讓我哥心,果然是……見的人兒,氣質長相的確沒得挑!”
晏路青說著升起車窗,對坐在副駕駛上的下屬道:“行……給李雪瑤打錢吧!謝謝幫我把這位……余小姐,出來!”
目送陳巒和李雪瑤上車,余安安轉過看向高臺上傅南琛的方向,單手抄兜,整理了一下單肩包包帶,朝傅南琛走去。
臨走前晏路青朝余安安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見余安安走到了傅南琛的跟前,連忙對司機道:“等會兒!”
傅南琛見余安安朝他走來,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什麼都顧不上快步朝臺階下跑,一刻都不想停歇沖向余安安,卻在距離余安安還有四五步時注意到自己指間還夾著香煙,連忙丟下煙用腳踩滅,抬眼就見余安安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
傅南琛紅著眼,呼吸錯,手足無措像個孩子,那樣子和曾經將余安安到骨子里的年別無二致。
他攥住的手忍不住輕微抖,頭哽咽甚至都無法喚出余安安的名字。
曾經年時,他無數次想象過他們畢業后的模樣,想象過去實驗室接余安安下班的場景,好像……和此時此刻很相似。
只是不一樣的,場景不應該是警察局,也不應該是余安安朝他走來。
看著眼前面無表,被微風長發的余安安,傅南琛瓣囁喏想扯出一個笑,眼淚卻先一步掉了下來,他連忙低頭遮掩隨手用拇指揩去,了對余安安扯出一個自認為沒有什麼破綻的笑。
遠,晏路青放下車窗,眉頭抬了抬,拿出手機放大拍了張照片。
將照片放大仔細看了眼,晏路青又出邪氣的笑,把照片傳給前排下屬:“查一下這個男人!”
鎖了手機屏幕,晏路青又朝余安安和傅南琛的方向看了眼,這才道:“走吧!”
“傅南琛……”余安安語氣平靜無瀾,比對一個陌生人還冷漠,“你能不能離我的生活遠一些?”
傅南琛心口刺疼,著急解釋:“不是,我是真不知道那是你的保鏢,我以為他一邊和你在一起,一邊勾搭學生,我是實在氣不過才……”
“這和你有關系?”余安安聲音提高一個度,將被風吹的長發勾在耳后,雙手抱臂看著他,“你有什麼資格,什麼立場管我的事?”
傅南琛聽到這話,呼吸了一拍,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眼眶鼻子紅得一塌糊涂,他垂眸用手背蹭去,語聲帶上了濃重的鼻音:“我知道我沒資格,可就算是朋友,我也……”
“我們算哪門子的朋友?”余安安反問,“你對我做過什麼都忘了?我有多恨你,你心里沒有一點數?”
傅南琛深深看著余安安,言又止,眉頭皺,眼淚收不住往外涌,他側頭看向一旁,結翻滾著,拳頭收。
曾經對安安做過的事,他連提起都覺得心痛,更別說回憶……
他恨不得時倒流殺了那個時候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