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起來,好了,就去上朝,這堆摺子去丟給,讓跟他的兄弟分了去理,朕正好個閑。」姬姒懶懶的一靠,手就把面前的公文一推。
莫愁點點頭,將一摞公文抱了出去,正要給夜初,卻發現被兩個皇子給圍住了,正跪在地上,姬風影和姬風凌正在圍著笑說什麼。
姬風影比夜初大上兩歲,生的倒是高大拔,不過宮中日子不好過,他倒是顯得有幾分乾瘦,除了容貌得了些姬姒的好,渾上下沒有一點皇子的氣勢,甚至還著一猥瑣。
大約是姬姒從小不怎麼看過他,竟長歪了。
他邊的姬風凌倒是個正苗紅的好年,比夜初小五歲,今年才二十多歲,為人正直,生的白,卻一剛之氣,說話也是剛氣十足的。
但後宮的皇子都免不了有多的病,姬風凌最大的病就是口直,他父親家族勢力不錯,但他卻因為說話無遮攔,每每惹得姬姒生氣,將他關在後宮一關就是個一年半年的。
被關了無數次,就是沒個長進。
大約是因為姬姒對兒子都是生了不管的狀態,所以兒子跟兒比起來,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覺。
有對比就有傷害。
此刻在沉穩的夜初面前,哪怕是跪著兩個兄弟站著,都顯得尤其冷靜,氣勢一下子就將兩個人給下去了。
看得出是本不想理會二人,所以安安心心的跪著。
夜初聽著這兩個人嘮叨個沒完不想理會,眼神卻瞥到捧著公文的莫愁,神一凜,隨即對令人冷斥道:「讓開!」
姬風影被這聲音嚇了一嚇,笑的有些猥瑣的道:「二妹妹還以為自己是母皇寵著的兒麼?瞧瞧你,都在這兒跪了半個月了,也從不見母皇召見你,你啊,就是被母皇厭棄了……你們這群公主,就沒一個有好下……」
「參見君殿下。」
莫愁突然出現,一句話出口,平穩有力,規矩範圍不失威嚴,完全將姬姒的氣勢給表現出來了。
姬風影臉難看的後退,隨即看見是莫愁,立刻湊上去腆著臉笑道:「原來是莫愁姑姑啊!風影失禮了,向您賠罪了。咦,您這是捧著母皇的公文?今日朝上的奏摺很多,母皇想必沒理完,讓您拿出來給我與凌弟吧?」
姬風影大約是後宮里待的太久,說話都有些娘娘腔的。
莫愁聽的不習慣皺了皺眉,但記得姬姒說的要考驗夜初,便沒說這公文是給誰理的,只淡淡道了句,「陛下確實未曾理完。」
但是給誰理,就看……
「哎呀!那我就拿走替母皇分憂了。」
姬風影不要臉的就手去搶,還未到那公文,就捂臉啊的大了一聲,偏到一邊去了。
他轉過子來的時候,就見夜初筆直的站著,臉上那塊黃金打造的面在下熠熠生輝,閃亮的耀眼,甚至刺眼。
他剛才沒看清楚,現在才覺得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痛,看向夜初的袖子,上面細細的鑲了一片兒的珠寶,都是凹凸不平的,他剛才該不會被夜初用袖子扇了一掌吧?
夜初上前平靜的接過公文,對莫愁有著君該有的威嚴,也有著對姬姒的敬重,看似不經意道:「本君理好,會親自來向母皇回稟。」
莫愁點了點頭,將公文到了手上。
看見被姬風影攔住,卻沒有出聲。
姬風影紅著半張臉,怒不可遏,「姬夜初!你拽什麼!我是你哥哥!你都失寵了還囂張個什麼勁兒!母皇都說要廢了你了,趕把公文給我,否則,哼!」
姬風影仗著自己比夜初高大,就以為能像一堵牆一樣攔在夜初面前。
不料,夜初掀開眼皮,藏在眼底的一鋒利泄出,那寒芒,猶如刀劍直接刺穿了姬風影那張驚愕的臉,嚇的他倒退兩步。
夜初的聲音,不冷不淡,震懾力卻十足,「讓開,好狗不擋道。」
「你!姬夜初!你罵誰是狗呢!本王是母皇親封的王爺,你也敢這般對本王不敬,你小心本王……」
「姬風影,郡王,君,你拎不清?」
簡短的一句話,帶著無窮無盡的力朝姬風影了過去,姬風影用最後幾分狗膽抗衡道:「你……君又怎麼樣!母皇遲早要廢了你!你別在我面前嘚瑟!」
寒眸深邃,夜初渾散發著山嶽般沉重的迫力和威嚴的氣息,這鋒利,是從前不曾有過的,只是一句話都不說的看著姬風影,便讓姬風影害怕的腳趾都蜷了起來。
他面上強裝著鎮定,正要一直強裝下去的時候,就見姬風凌朝夜初彎拱手道:「參見君殿下,方才風凌有失禮儀,冒犯了。」
夜初面對他,氣息緩和了一些,微微頷首,「免禮。」
「姬風凌!你還有沒有腦子了!跟這個人行禮!」
姬風影對姬風凌破口大罵。
姬風凌皺著眉耿直道:「你自己要冒犯殿下,不要拉上我墊背,殿下的份在一天便是一天君,你我的爵位低於殿下,就該向殿下行禮。」
這句話姬風凌憋半天了,剛才被姬風影拽來,看著夜初又跪著,沒好做罷了。
沒一會兒莫愁就來了。
無論夜初站還是跪,以他這個爵位,都該向他行禮。
只不過……他看著夜初捧著公文也眼紅,姬姒把他們這些個丟在後宮多年的兒子放出來,他們沒有一個不興,沒有一個不想有自己的勢力,爭奪那無上至高的位置的。
「殿下,聽說你還未痊癒,這些公文不如就由臣弟來……」
姬風凌話未說話,夜初便冷冷笑道:「你以為,憑你們,能從本君手裡搶東西?」
饒是之前尊敬夜初行了個禮,姬風凌現在也忍不住了,「殿下,從前你們姐妹橫行,從未有過我們兄弟的位置,現在我們兄弟想為自己努力一把,何錯之有?殿下,如若不然,還是出公文,否則別怪我們兄弟不講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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