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行駛經過一幢造型奇特的建筑時,許長樂沒忍住“咦”了一聲。
“這幢樓怎麼這麼像個馬桶啊?”
齊博森聽見這新奇的比喻,立刻轉頭:“哪個?”
許長樂一指:“那個,你看,那個圓的是坐便,旁邊那個方的是水箱。”
齊博森:“……”
他無語了一瞬:“許小姐,這個是蓮花燭臺的形狀,上下寬中間細,只不過一側被擋住了。旁邊那個方的是另一家互聯網公司的大廈,它們不是一棟,就是差不多……”
許長樂看了看,拖著長音:“哦,蓮花燭臺啊,這麼一說確實像的。”
齊博森:“完了,我現在覺更像馬桶了……”
他越看越像,越忍不住想笑:“晏哥,你說要是讓周老三知道他家的樓像馬桶,他什麼想法?”
秦晏禮不不慢地道:“那他平時呆在里邊正合適。”
齊博森笑出聲,直拍大。
不愧是他晏哥,真的一針見。
“周老三?”許長樂現在對這個姓還敏的。
“對,許小姐,就是你想的那個周。”齊博森說,“我上次去接你姐的時候,這個周老三還不愿意把人給我呢。”
“周老爺子的孫子啊。”
“啊,那就是比一個,我都懶得說他。”齊博森說著說著就對著馬桶樓豎了個中指。
傍晚時分,在橙黃夕的映襯下,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偌大的停車場上數不清的豪車,司機門路地開往距離門口最近的位置,那里會有一個停車位,是給秦晏禮的,平時沒人敢用。
然而現在,那個停車位里停著一輛熒藍的Revuelto。
齊博森瞬間大起來:“草,這不是周老三那孫子的車嗎?故意占你停車位,晏哥,這小子是挑釁呢!”
秦晏禮面容清淡,對兩位士說:“你們先下車吧。”
許長樂和梁琳立刻下了車。
即便沒有見過這位周老三,但是從齊博森的描述和占人停車位這個行徑中,許長樂也知道了這大概是位唯恐天下不的主。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找上自己。
剛和梁琳走到垂花門口,就聽見后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回頭一看,是他們剛剛坐的那輛賓利撞上了那輛熒藍的超跑。
然后就是接連不斷的撞擊,一共有五六聲,直到把那輛超跑撞得慘不忍睹,進了最里邊,賓利才停在了超跑原來在的停車位上。
齊博森意氣風發地從駕駛室出來,還問秦晏禮:“晏哥,我這水平怎麼樣?”
秦晏禮眼也不抬地說:“五次,還有臉問。”
齊博森:“……你三次能撞進去?”
“我一次就行。”
齊博森剛想說吹牛,但是想想他晏哥的技,又把話吞了回去。
梁琳忍不住興地在許長樂耳邊說:“秦先生好剛!”
許長樂不置可否,剛不剛的不做評判,但此舉可見秦晏禮是真的很厭惡那個周老三。
另外一邊忽然傳來一個俏明亮的聲:“秦哥哥,你來啦!”
一個穿著藍白子的年輕孩披著霞,大步朝著秦晏禮跑了過來,頭頂的布藝蝴蝶結還一跳一跳的。
梁琳忍不住皺眉,酸酸地說:“這是誰啊?竟然秦先生得那麼親熱!”
關鍵是,沒有在秦先生臉上看見任何反之,他還甚至對那個生笑了笑!是那種特別溫的笑!
“難道秦先生喜歡嗎?”梁琳的聲音幾乎扭曲到變形,“也沒見多好看啊。”
喜歡上一個人就是會有危機意識,會不自覺地把自己去和他邊出現的人做比較。
梁琳絮叨了半天發現許長樂沒搭理自己,一回頭,見許長樂正死死盯著秦晏禮的方向,目像是凝固了一樣。
“喂,長樂,你怎麼了?”
許長樂聽不見梁琳的話,因為現在的腦海里已經完全被另外一種聲音占據了。
“哇,你就是我的姐姐嗎?你好漂亮呀!我許嘉蘭,是你妹妹哦!”
“姐姐,過去二十多年你在外邊辛苦了,現在回了家,就一切都好了!我們終于團聚啦!”
……
“你以為我們是真想認你回來嗎?我們一家子幸福得很,還需要你這個私生嗎?要不是你這值幾個錢,你看我們誰搭理你啊!”
“你從生下來就是賤命一條!”
“你應該謝,要不是我爸爸,你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現在用你的來回報我爸爸,也是你應該的。”
“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小作坊簡陋的手室門徐徐關上,隔絕了許嘉蘭那張偽善扭曲的臉。
而記憶中的臉逐漸變得清晰,和不遠那個沖秦晏禮笑著的人緩緩重合。
許嘉蘭,又見面了!
許長樂緩緩走了過去。
“秦先生。”許長樂在秦晏禮,眼睛卻看著許嘉蘭,“這位是你朋友嗎?”
“一位妹妹。”秦晏禮說。
許長樂勾笑了笑,朝著許嘉蘭出手:“你好。”
許嘉蘭大大方方一笑:“姐姐你好,我許嘉蘭。”
“許,長,樂。”
許嘉蘭的瞳孔猛然一:“什麼?”
“我說,我許長樂。”許長樂盯著,不疾不徐地道,“怎麼了?”
“沒、沒有。”許嘉蘭很快整理了表,卻還是有些難掩的僵,“很好聽的名字。”
楊寄的聲音遠遠傳來:“你們來了!”
許嘉蘭立刻回頭一笑:“楊姐姐。”
楊寄輕輕了的頭:“幫我布置會場,辛苦啦。”
許嘉蘭立刻搖頭:“不辛苦。”
許長樂則微微皺了皺眉。
許嘉蘭看起來和秦晏禮以及楊寄都很稔,可是不記得許嘉蘭什麼時候認識了這些人。
畢竟許嘉蘭家離京都很遠,也沒什麼家背景,遠和這些人扯不上關系。
否則,許嘉蘭那個渣爹也不至于為了家里那個小破廠子的運轉,想出賣兒這麼一條喪盡天良的路子來。
等許嘉蘭跟著楊寄走了,許長樂才看向秦晏禮,說:“倒是不知道,秦先生竟然還有這麼一位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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