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元旦到了。
許家一家四口都為彼此準備了禮,許長樂看見許文景脖子里竟然戴了一條項鏈,打趣地說:“哥,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戴首飾了?”
許文景把項鏈拽出來,讓看下邊的吊墜。
好的,是一枚戒指。
在姚霏脖子上見到過同款。
許長樂撐著下:“我說哥,你怎麼不去看姚霏姐啊?自打回了南城,你們見過面嗎?”
許文景還沒回話,旁邊正在敷面的唐韻含糊不清地說:“怎麼沒見過?忙的時候他最一星期去一次,閑的時候他都快天天去了。”
許長樂瞪大眼:“哥,你晚上經常夜不歸宿,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在公司忙得廢寢忘食,害得我還疚,原來你是跑到南城去了?”
許文景輕咳一聲,臉上浮現兩塊輕微的紅暈:“媽,你也太夸張了。我怎麼就天天去了?我其實也沒去幾次。”
唐韻斜睨他一眼:“那你說,你一共去了幾次?”
許文景:“……”
這他哪兒數得清。
下午,許長樂給郁輕羽打電話,問他元旦放假要不要過來玩,郁輕羽很激地說他已經和爸爸還有沈老師在機場了,他們要去大阪參加一個畫展。
“放寒假一定要過來。”許長樂說,“我說過要教你打架的,這一直都沒有付諸實踐,總不能說我在騙小朋友吧?”
“好的!”郁輕羽很興地說。
許長樂發現,將近半年的時間過去,郁輕羽變得開朗了很多,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言不發,不開始說話了,而且緒還經常很飽滿。
而且,他還開始發朋友圈了。
剛剛就發了一條他和沈初菡的合照,兩個人頭挨在一起,都笑得很燦爛,配文也很簡單:沈老師和我/太
親爹郁山就這麼默默地失去了姓名。
許文景跟唐韻告狀:“管管你閨,總是殘害祖國的花朵。誰家好人天天把教小朋友打架這事兒掛在邊啊?”
唐韻卻道:“從小學打架有什麼不好?你打小就被我送去學散打,你過誰的欺負沒?”
許文景:“……”OK,當他沒說。
“而且不是說郁教授的兒子以前總是欺負嗎?那更應該學了。長樂,既然你要教,就必須把孩子教出個樣子來,讓他以后能保護自己。”
許長樂點頭:“嗯!”
許文景輕嗤:“在你眼里殺人放火都是對的。”
“我兒要是殺人放火,那絕對是對方罪有應得,我兒是替天行道,當然對了!”
許文景:“……”
下午,宋煦堯回來了。
許家一行人對他表示了熱烈的歡迎,王姨做了一桌子盛的飯菜。
宋煦堯端著碗也吃得毫不客氣:“王姨,就想著您這一口呢,這陣子在京都呆得我都沒胃口,我瘦了沒?”
王姨點頭:“是瘦了,太辛苦了,趕多吃點。”
宋煦堯不一手推進長景山項目,還為許氏科技發布了兩款新品,分別是汽車新能源方面和家居方面,銷量相當可觀。
別的公司發布新產品,要經過設計、研發、試用、改進、再測試、再改進等等一系列流程,下來最也需要一兩年的時間。但宋煦堯不是,他每次一給,就直接給的是最終版,不用測試不用改進,生產出來直接發售。
而市場反饋也證明他的設計沒有毫問題。就算需要改進,那也是產品正常的更新換代。
許長樂都想剖開他的腦子看看到底是怎麼長的了。
每次表示疑,宋煦堯都吊兒郎當地說:“我不是說過嗎?我可是要比肩因斯坦的人。連個產品都弄不好,我當個屁的因斯坦?”
許長樂:“可以。”
晚上又是盛的一頓,吃完后一家人坐在電視機前看節目,許長樂收到一條消息:“許小姐,他們出門了。”
這個“他們”,指的是弘樂廣告的員工。
大家一起出國旅游了。
在半個月前,讓許文景放寬了對弘樂的限制,并且給了幾個小合作。對于弘樂那樣的小公司來說就是救命的稻草,瞬間起死回生了。
一公司人高興得不得了,趁著元旦出國團建了。
“嗯,跟著他們,然后按照原計劃行事。”許長樂說。
切換到系統界面,給思晴發消息:“我準備手了。”
“太好了!”思晴很激。
“所以在你那邊,沈晴安是怎麼死的?”
“車禍。”
許長樂:“……”
真他媽是一個簡單又萬能的理由,能掩蓋一切非正當死亡。
——
五個多小時后,飛機降落在了東南亞的一座海島上。
這個海島不算大,在旅游景點中熱度也不是特別高的,所以游客人數不會那麼夸張。
國正值嚴冬,而這里碧海晴天,椰子樹和棕櫚樹遮天蔽日,到都彌漫著夏日的果香。
盛玲定了一幢海邊別墅,可以住的下幾十人。所有人心都很好,這幾天玩得不亦樂乎。白天沖浪潛水,晚上營燒烤,參加本地的晚會,去酒吧里唱唱跳跳,高興極了。
最后一天,有人提議出海。盛玲這幾天認識了一位本地的富商,對方以很優惠的價格租了一座豪華游艇給他們。
甲板上有天泳池,撐著遮傘,盛玲坐在躺椅上安安靜靜地喝著椰子水,看著淺水泳池里和沈晴安嬉戲的文彬。
就是不喜歡文彬——不管他看起來對是沈晴安有多好、有多關照,還是覺得他太虛偽了。
包括他現在和沈晴安玩笑打鬧,盛玲都有種他是在故意和沈晴安親的覺。盡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
眼皮又開始跳了,盛玲用力了。這幾天眼皮總是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按說許長樂高抬貴手放了弘樂一馬,不會再有別的不好的事了才對。
盛玲從紙巾上撕了一個小小的角在眼皮上,小時候看家里的老人就這麼做,說這樣眼皮就是“白跳”了。
晚上,一群人吃了海鮮。游艇上的廚師廚藝出奇的好,所有人都飽了一頓口福。
沈晴安躺在床上,摟著文彬的腰,慢慢睡了過去。
可是睡著睡著就覺到了不對勁,迷蒙的睜開眼睛,頓時驚得整個人都清醒了。
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因為的已經被塞住了。
而文彬,正拿著子,把的捆起來。
沈晴安瞪大眼睛,用力地扭,可是文彬卻頭也不抬,牢牢地摁住,把綁得結結實實,讓本無法掙扎。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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