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
事發現場并未留下痕跡,大概率隨辛禧墜湖掉水里了。
私自盜用用麻醉箭在湖泊邊傷人,存的是一擊斃命的惡毒心思……
薄傾墨懊悔。
毀容掉一只胳膊下手太輕了,得尋個機會補上。
撥開慕初棠鬢發別到耳后出雪,指腹拭掉眼淚,聲安:
“不哭了,我已經教訓過那小丫頭片子,吃到了苦頭以后不敢再你。”
慕初棠撇撇不相信:“是末嫣小姐的妹妹,你肯定舍不得對下手……”
又小心眼。
驚魂未定再也無法承更多刺激,薄傾墨一筆帶過:“下次再見到,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舍得了。”
肯定舍不得。
慕初棠心里小聲嘀咕一句,小腦袋扭幾下將眼淚男人掌心:“我肚子……”
薄傾墨抬頭一眼輸架上空瓶:“臟震暫時無法進食,你需要輸幾天營養,我去找護士再換一瓶。”
“好。”
輸一小時。
慕初棠得知住的是云檀醫院,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道,鬧著要回家養病。
薄傾墨無奈應允。
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穩穩推病床離開醫院。
秋風蕭瑟。
兩旁路燈灑下暖芒,照亮了覆蓋在花草樹木上的白冰霜,天昏暗聽不到一鳥鳴聲。
慕初棠才發現此時是凌晨:“爺一直在病房陪我?”
薄傾墨對上眼眸,隨手提起被子蓋住的小腦袋:“我不陪你,誰陪你?”
攜帶消毒水味道的白被褥下傳來帶有歉意的話:“天亮了爺還要上班……”
“不耽誤。”
凌晨五點家中突然熱鬧起來,醫生護士推來好大一張病床。
唐姨看到慕初棠時整個人驚恐住,慌忙低頭挪開視線:“我去安排。”
病房推進主臥。
薄傾墨小心翼翼抱起慕初棠輕輕放到雙人床上:“乖乖趴著,不準。”
各類檢測的儀搬進臥室,接通電源啟,連接到慕初棠上。
臨走前。
醫生和護士在外面跟唐姨叮囑病人的注意事項,著重強調:“別讓照鏡子,容易嚇到。”
唐姨點頭:“明白。”
送走醫生護士后坐在客廳里,翻看小冊子學習如何照顧傷患。
臥室弄得跟病房一樣。
慕初棠趴在男人平日睡覺的枕頭上,遲遲等不到唐姨過來,心想回去睡覺了,憋不住開口。
“爺,我想……”
躺在旁的薄傾墨疲憊的坐起:“哪里不舒服嗎?”
慕初棠不好意思的將臉埋進枕頭里,細若蚊:“我后背,想撓撓……”
薄傾墨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應聲道:“我替你撓。”
隔一層舒適特棉質睡,放輕手部力氣給撓。
“是這里嗎?”
“左邊一點……再左邊一點,對,就是這里很。”
這位置刺著薄家玫瑰圖騰。
傷了,發炎發熱,導致圖騰長時間顯出來引發。
薄傾墨耐著心撓。
慕初棠舒舒服服瞇起眼,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讓爺伺候,明明才是傭……
“好了,不了,爺睡吧。”距離天亮沒剩幾個小時了
忙活一晚上的男人心俱疲,上床很快睡著。
慕初棠扭過頭欣賞他的容,指尖輕輕過他高鼻梁,目及周瀝青胡渣,心微微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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