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虎離山說得容易,怎麼支開薄傾墨是一個大難題。
慕初棠將薄寵兒的照片捧在心口,低聲呢喃:“薄傾墨、薄老爺和薄幕遮,誰可以相信?”
幸好,有將近一個月時間留給考慮……
.
海貝吃白菜。
薄傾墨下班回家經常看到慕初棠躺在客廳沙發,喂海貝吃新鮮脆的小白菜。
小家伙高興得很。
遠遠的,聽到嘎嘣脆的咀嚼聲響。
“老公回來了。”慕初棠主笑瞇瞇的開口打招呼。
大概是孕激素的影響,最近又懶又乖。
不走一步路。
還黏著他。
“嗯。”薄傾墨隨手松松領帶走過來,傾摟住沙發上小小一團,接連親幾口臉:“寶寶想我沒?”
慕初棠嘟囔:“想了。”
纖細胳膊抱住他的脖子,小臉上堅實膛蹭一蹭,翹鼻梁調皮的過領帶:“整天都在想老公……”
薄傾墨一顆心快要融化:“老公也想寶寶。”
不顧海貝的喚。
騰空抱起慕初棠取而代之坐到沙發上,抱住乖巧可人的老婆放大上,摟住小細腰,托住溫熱后腦勺,啟覆蓋,熱吻越來越急、越深……
唐姨看到早已見怪不怪,孕婦本來就生理依賴丈夫,更何況春天到來,容易。
更正常了。
除非親得過于難舍難分,超過十分鐘可能傷到孕婦,唐姨才會厚著臉過去提醒。
這次也沒例外。
“咳,先生,慕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薄傾墨依依不舍松開人,摁住害的小腦袋靠在膛,打橫抱起慕初棠去餐廳吃飯。
不知何時起。
每日飲食開始以慕初棠的喜好口味為主。
“燙……”慕初棠沒骨頭似的賴坐在男人大上,被剛吃到的燙到張直吐氣。
薄傾墨吻住,過渡走那塊食咀嚼后咽下:“逗我?分明不燙。”
“沒趣,這是我想親親你的借口,看不出來嗎?”
“……”
近日格外歪膩甜。
不止白天。
晚上黑坐在床邊出白小腳,隔一層被子到他,指尖過腰際,落在最危險的地方來回碾……
他想裝睡都難。
他上床一起睡覺就算了,還得寸進尺的對他手腳,又他腹又人魚線的,最后紅著臉滴滴的對他說:
老公,碾沒碾壞?
我檢查檢查……
氣得他一晚上跑進浴室沖了三次冷水澡。
哪像前些天的冷淡。
薄傾墨嚴重懷疑某只小狐貍心里憋著壞水,放下筷子,輕輕住臉蛋:“老實代,你是不是背著我干壞事了?”
慕初棠冤枉:“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想親近你,肯定是你給我下迷魂藥了。”
倒打一耙。
“嗯。”薄傾墨打趣:“下每天的飯菜里了。”
“那我不吃了。”
“逗你的。”
慕初棠哼哼聲任由男人抱住繼續喂菜喂飯:“每次一靠近你就不孕吐了。”
所以才想他。
薄傾墨說:“我的寶貝兒自然喜歡和我親近。”
“你知道是兒?”
“直覺。”
“分明是重輕男。”
“都行,我不挑,只要是寶寶生的孩子,我都喜歡。”
“就你會說話。”
薄傾墨樂此不疲的夾菜,伺候慕初棠用完。
男孩孩都好。
問題在于,醫生說他小時候患的惡疾有一定傳傾向,傳男不傳,初棠最好生個兒避開病痛……
.
書房。
那一株移栽進盆的野生海棠順利度過冬天,靜靜待在溫暖角落里。
桌面擺有母嬰書籍。
薄傾墨一不茍的翻看,書上說,孕婦孕激素影響,缺乏安全,表現出的黏人、哭、求接、緒晴不定,都是正常現象……
心里剛升起的疑慮就此熄滅。
忍不住懊悔。
“該死,我一定是被騙怕了,初棠懷著我的孩子,我竟然還揣測在騙我在哄我,在蓄意謀劃什麼。”
初棠都失憶了。
如今完全于孕安胎的脆弱階段,本離不開他,也不會離開他。
他應當好好。
.
看書后回臥室。
正如預想,慕初棠果然還抱著平板在打游戲,兩只腳在空中悠閑的晃來晃去。
薄傾墨家長似的走平板合上:“時間到了,不準再玩,收拾收拾準備睡覺。”
在興頭上被打斷。
可惡。
偏偏對方掌握家中大權,慕初棠敢怒不敢言,氣兩秒,然后抱住男人胳膊撒:“再玩一會兒好不好?就一會兒。”
“沒商量。”
“你不我了嗎?”
“。”
“再玩5分鐘好嘛?”
“可以。”薄傾墨握住孩手拉開他腰間深睡袍系帶,腹:“玩我5分鐘。”
慕初棠愣住,眼冒,面頰一陣發熱微紅:“真的?”
隨即想到此刻燈大亮,還沒到深夜,撇不開恥心,故作生氣的收回手:
“誰要你,不稀罕。”
薄傾墨低聲笑臉皮薄,只敢在夜里關燈后撒野。
“不準笑。”慕初棠抬起一只腳踩住男人左心口:“罰你給我涂護甲油。”
薄傾墨低頭在雪白腳背落下一吻,細膩腳踝,樂呵呵接下差:“好。”
很快,護甲油氣息在臥室散開。
薄傾墨的強迫癥發揮了巨大作用,一筆一刷極其講究,涂出來的指甲均勻,表面平整又。
慕初棠趁機玩他的手機,出于禮貌,沒有其他件,打開攝像頭對準涂甲油的人,咔嚓拍一張照片。
“能發朋友圈嗎?”開玩笑似的特地強調:“老公。”
“能。”
薄傾墨口而出,接著補充:“不準臉。”
慕初棠撇撇:“怕被你的救命恩人看到嗎?”
薄傾墨手一,涂歪了,指甲油蹭到帶來清涼,立即撕開棉片去拭。
“一提到,你就張了,走開,我不要你涂了。”結結實實挨了慕初棠一腳踹開。
薄傾墨后仰些許坐床上,蠻橫的抓住小腳,摁在懷里,小心翼翼的拭多余甲油:“我心里只有寶寶,沒有張,更沒有想其他人。”
“那你同意臉。”
“不能。我不久要進薄氏集團,最近已經在接高層,薄三公子威嚴冷肅的形象不能損。”
“不是因為季末嫣?”
“不是。”
慕初棠半信半疑的裁圖,剪掉薄傾墨的頭,只留下涂抹指甲油的畫面,調節參數,弄朦朧模糊的風格。
想想文案……
兩分鐘后,慕初棠忍笑發布了朋友圈。
薄傾墨嗅到謀的味道,投去審視目:“寫的什麼?”
“沒什麼。”慕初棠關閉手機塞枕頭底下:“你好好涂啊,待會手指甲也要涂。信任你,才給你涂的。”
諒也不敢發。
薄傾墨握住腳,兢兢業業的埋頭苦干,每幾分鐘就涂完了雙手雙腳,指甲和,越看越喜歡。
“好了,睡覺。”
剛要親兩口,晚了一步,慕初棠回腳鉆進被窩里面,靈活的翻滾到床最里側,拉下被沿探出一雙狡黠的眼睛。
“老公辛苦了,晚安安,請關燈。”
薄傾墨有幾分被克扣伙食的委屈:“寶寶,時間還早呢,我沒看過癮。”
“我要睡覺了,老公關的燈最黑,快點關。”
“……”
跟抹了似的。
反正關燈后就會黏上來勾引他爬床,薄傾墨不急,收拾好涂抹工,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一番回來。
關燈前拿回手機。
躺上地鋪。
黑暗中亮起屏幕,不停跳出微信消息提醒。
薄傾墨順手點開,全是來自朋友圈的點贊和回復。
【是你四妹嗎?奇跡啊,終于康復了!】
【我靠,瞞著兄弟是吧?你兒都這麼大了!】
【是妹妹還是兒?】
【一看時間度就知道是季小姐的腳,三真的太寵季小姐了。#笑#】
【從小玩到大#壞笑#】
什麼七八糟的。
薄傾墨疑。
再看,原來慕初棠不僅發了涂指甲油的照片,還從相冊翻出了一張小時候臭,用花草涂指甲,弄得一雙手又紅又綠臟兮兮的手部照片。
文案還混淆視聽:
「小孩越長越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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