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圣山上,諸圣云集。
諸圣心思各異,有人將北蠻無量案當頭等大事,也有人只是來湊數的。
并非所有人都將寧凡當作心腹大患,古念圣人便是其中的湊數之人。
為三紀始圣,古念在諸圣之中只屬末流,并不惹眼。
且他和北蠻因果牽連不大,不打算為了旁人因果無量;但卻不能不來。
只因他代表著念宗!來了,則可表明【念宗六圣】的態度;不來,事后說不得會被哪位逆圣怪罪,又是一場風波...
剛來的時候,古念和其他人一樣,只當寧凡是個得勢猖狂的仙王小輩,三兩下便可解決。
諸天萬界中,多的是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古念見過太多:有重生者得了些系統——也就是【道統碎片】的造,仗著簽到、任務得了力量,便開始縱行樂;有異世旅者覺醒了極品脈、跟腳,便四裝打臉...
數人秉持真我,不被力量所,貫徹始終,證得圓滿;多數人卻迷失本心,淪為某些無上者的道果、道胎...
古念本以為寧凡也是如此,卻不料,此子并無系統在,著實另類反常。
掛都沒有,何故發顛?
古念一開始并不看好寧凡,然而事態的發展,漸漸超出他的預期!
塵定案中,寧凡竟以仙王修為,戰千年,斬盡萬族天驕!仙帝、準圣之流,所殺何止百萬,余者更是難以計數!只殺得六道回鬼滿為患,無量山下群惶惶,十罪榜上紅名不散,回海水足足下沉了半寸!
天地因果守恒,海中減的因果和惡業,皆轉移到了一人之!此事之后,此子說是惡貫滿盈也不為過,變了空前巨大的經驗包,任何人將之擊殺,都可獲得潑天功德...
無知者對這份功德心馳神往。
智者卻開始正視寧凡的存在,忌憚重重。
“此子不道還罷,一旦道,必是圣人之中最厲害的一批,便是我這等擁有涅圣之資的新晉圣人,都要稍遜于他...”古念圣人暗道。
古念自視極高,愿意自認稍遜于人,已算得上極高的評價。
他雖自負,卻也有自知之明,換自己,斷然做不到斬盡同級天驕,便是開掛都做不到!要知道寧凡此番斬殺的天驕中,多的是人暗中開了逆天掛、無敵掛,卻在此子龐大意志之下盡皆失效...
對于道心圓滿者而言,外力皆是虛妄,意志才是本!只須意志強橫到一定程度,任何外力都可化作無形,視若無。這就好比無堅不摧之矛對上不可摧毀之盾,當悖論與矛盾相遇,規則與因果律重疊,何人意志更勝一籌,何人便可占據上風!
只論意志一事,此子已經比大部分的始圣都要強悍了...尚未圣便可如此,難以想象圣后又會是何等景。
“古來為寇者,或是為了自立,或是為了招安。表面上此子無量,乃是十死無生的局面,實則仍有轉機!他雖犯下了滔天殺戮,卻也證明了自的潛力和資質,只須見好就收,滅執伏法,多的是無上者愿意降旨招安,赦免其罪...待得金箍一套,此子搖一變,便是逆圣門徒、玄門正道!只須斷魔仙,戴罪立功,一路修至涅圣本易如反掌,便是打破冥頑、就荒圣都有不小的可能!此時與他結下惡因,他日還如何道友相稱...”
古念圣人自以為看懂了寧凡。
此子行事狠絕,卻非莽撞之輩,表面上與天為敵,實則是在等待招安,只須時機一到,此子便再不是什麼敵人了,而是道友。
修仙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世故。反賊與軍,不過是個稱謂,沒必要真和此子不死不休...
這是古念圣人的想法,也是很多人的想法。
但很快,古念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寧凡居然發下了回誓,要和算計其道的多名逆圣不死不休,瘋狂到了極點!自絕了所有招安的可能!
“他是認真的嗎!”古念人麻了,自己居然看走了眼,寧凡本就是個瘋子!
區區第二步小輩,竟同時向數名第四步宣戰,他怎麼敢!
莫說此子只是區區仙王,便是真正的逆圣,也不會糊涂到同時宣戰數名逆圣的!只要五靈棋局存在于世,以一打五便絕無可能!
他當他是誰!
“呵呵,若論狂士,此子當屬第一,卻也僅此而已了...”
“我本以為此子是想靠招安謀個出,結果把他想得太聰明了。”
“嘩眾取寵,跳梁小丑。”
“本還擔心日后可能會道友相稱,不便惡,如今可以放心了。”
“此子確有幾分能耐,可惜選了條死路,不必再看了。”
“此番來此,倒是看了場好戲,沒有白來。”
“笑得我來了酒興,我先干為敬,諸君自便。”
萬圣山上,不圣人都將寧凡的誓言當了酒桌上的笑談,不以為意。
古念圣人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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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之前古念還對寧凡高看幾分,此刻卻只覺得對方腦袋有坑。
此子毫無疑問十分愚蠢...
但不知為何,古念圣人偏偏笑不出來,沒有像旁人一樣,取笑寧凡的愚蠢。
他一所修,皆在念之一道,寧凡誓言當中出的執念,令他震撼,倍。
古念時常覺自己的念之一道欠缺了什麼,如今有了些明悟,但卻不敢去參,不敢去悟,不敢去向寧凡學習、借鑒...
此子上似乎有他最為欠缺的東西,但他不敢要。
可此子為何就敢!
與諸逆為敵,分明只有死路一條!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偏選南墻去撞,為什麼...
這樣的選擇實在太傻,偏偏令他深,難以釋懷...
“可惜,此子如此選擇,日后再沒有機會結為道友了...”古念圣暗暗嘆息。
嘆得是寧凡難逃死路,遲早會被諸逆掐滅...
而他既是念宗的立場,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寧凡道友相稱的,此為取死之道...
“再過不久,應該就能聽到此子隕落的消息了...”古念惋惜道。
卻不料,寧凡隕落的消息沒有傳來,驚掉眼球的消息卻一個接一個傳來了!
圣人的圈子開始有流言傳出:紫薇仙皇道以前,竟被人斬殺過,那人正是寧凡!
又有流言,寧凡主導了某事,竟為堂堂荒古仙皇惹來殺劫,惹得仙皇震怒,意親自下場將此子斃掉!
流言聽來很假,但越是居高位者,越不敢忽視這些流言!
有渠道的圣人,皆在暗中查證此事真偽,但有所得,無不心驚!沒本事的人,則依舊蒙在鼓里,只當寧凡是個笑話,卻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小丑。
古念圣人道行雖淺,但他背靠念宗,自有渠道印證此事,一經證實,震撼難言。
“此子竟有本領反擊逆圣?!”
“因他損的逆圣,竟還不止一人?!”
“逆圣尚且如此,若我卷因果,又會如何!”
立刻便想離去,遠遠避開萬圣山的是非。
就算持念宗立場,古念也不愿招惹如此級別的大恐怖,除非實在躲不掉。
不止古念圣人是這般想法,萬圣山上,許多圣人都失去了把酒言歡之心,一個個面沉如水,將寧凡視作了世間忌之一!
一些人開始尋找理由請辭,想要撇清因果,置事外。
另一些人則愈發堅定立場,越是懼怕寧凡的潛力,越要斬殺于弱小之時,不敢給對方道的機會,不惜一切代價,誓要阻止對方帝!
古念圣人不想和寧凡不死不休,他只想離去。
奈何他代表的是念宗,沒有合適的理由不便擅離。
于是主討了個差事,想去巡視時長河的水位。
問就是回之海被寧凡攪和得水位降低,經由無窮之門流時長河的水量同步減。河、海水量但凡出現細微變化,都可能在諸天萬界引發變故,此事背后說不得會有寧凡的某些布局和算計,有必要提防一二云云。
古念的理由站得住腳,諸圣就算知曉他的想法,也沒有阻止的借口,只能任由古念離去。
“吾乃籠中鳥、網中魚,此一行如魚大海,鳥上青霄,不籠網之羈絆也!”
古念一路離開萬圣山,心大好,可惜沒走多遠,就被人住了。
“道友請留步。”
竟是荒古仙域的霜月大圣住了他,似乎專門在此等候。
這是一尊荒圣,地位尊崇,非古念可以得罪,遂上前見禮,問道:“道友在此等候,可是有什麼吩咐?”
姿態放得很低。
霜月:“聽聞道友要去巡視長河水位,若此行遭遇逆樊,道友該當如何?”
“若遇逆樊,我必全力出手,將之擒回萬圣山,由諸君置!”古念圣人如是道。
心中卻想:我好端端的巡視長河,如何遇得到寧凡?空口白話,自是但說無妨!有諸圣出手妨礙,此子定然在為突破仙帝苦惱,如何有閑心跑到時長河晃?又怎可能正好被我遇上?
便是遇上,此子定也藏頭尾、匿形,不愿被人認出。我只裝作認不出他,誰又能因此怪罪于我?
于是話說的很滿,實則不打算和寧凡結下任何因果。
霜月卻似乎看穿了古念的心思,翻開手中的【命運之卷】,不以為然道:“命定之事,躲不開,避不掉。道友此行必遇逆樊,如若不敵,須將報傳回,自有諸圣馳援。敢有二心,莫怪宿命無!”
古念圣:“善。”
霜月:“你不必恨我,我與你相同,皆不過是聽【命】行事。不要試圖改寫命運,其結果,會是你無法承之重。”
霜月圣的眼中映照出宿命神桑的虛影,令古念心悸神搖,不敢直視。
一番警告之后,霜月飄然離去,獨留古念圣一人心事重重。
霜月的態度居高臨下,古念卻不敢有任何不滿。對方持有命運之卷,本就凌駕于尋常圣人之上...比起這些細枝末節,古念更在意對方所說的“此行必遇逆樊”一事。
無人可以打破宿命。
對方既出此言,此行必定是要遇到寧凡的。
對方特意現警告,更斷絕了他逃避因果的念頭。
如遇寧凡,唯有出手,若有二心,逃不過命運之卷的觀測...
真是無妄之災!
“因果難逃,也只能坦然面對了。只不知,此行會在何遭遇逆樊,我是否是他的對手...”
一時間,古念圣走到哪里,都覺暗藏了個寧凡,疑神疑鬼,如履薄冰...
口中說著坦然,可當真要去面對寧凡時,如何做得到坦然...
...
時長河,波粼粼,一滴河水即是一方世界、一場回。
一名白青年自萬圣山而來,沿路巡視長河,正是古念圣。
古念圣在諸圣之中,算是十分年輕的一批,否則也不會只有區區三紀修為。
他眉清目秀,年煥然,俊的容貌配上圣人道行,引得真界無數仙子傾慕,但卻一心向道,不問世間。
他資質不俗,雖只三紀修為,便將本宗的【緣起念滅法】修到了第八崩的高深境界,大道都難磨滅其念,更悟出了許念之道統。聚道形后,功凝聚出念之道統的碎片,融山海之中。
他為人狠毒,行事卻素來公平,不多占別人好,亦不容旁人占他半分。
除非實在打不過!
此時,古念圣一面巡視長河,一面提防著寧凡的襲,只覺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哪里都可能藏著寧凡。
忽然覺到河水中的某世界藏著一團煞氣滔天的巨大影,立刻應激一般,催緣起念滅法,一指按落。
起手便是第八崩的全力一擊,不敢有任何留!
一崩鬼谷河山!
二崩酆都黑日!
三崩歲海亡骨!
四崩枉死墓!
五崩黃泉鬼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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