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聞言贊嘆：“天命道果真是我人族至寶，居然能同時為整個人族煉心，太不可思議了。”

“如此至寶，也不知我人族的先輩，究竟是如何煉制出來的？”

“想來，那位煉制者也是個心存人族大義的圣賢吧？”

趙牧看了他一眼，搖頭道：“天命道果的煉制者，是烈帝國的開國帝王楚驚鴻。”

“不過那位可不是什麼圣賢，他煉制天命道果也不是為了人族，而是為了獲得強大實力，以及更好的掌控整個南域。”

“實際上天命道果剛剛煉制出來的時候，也沒有煉心的能力，是之后其他人重新煉制，才變了如今的樣子。”

云夜神疑：“大司尊，你好像對天命道果很了解，你說的這些，應該古籍上也不曾記載吧？”

“是麼？”

趙牧微微一笑：“不說這個，云長老，天命道果如此大范圍引一次也不容易，你何不也進去歷練一番心境，對往后的修行好不小。”

“我麼？”

云夜怔了怔，道：“好吧，大司尊說的沒錯，煉心對我的確有好，那我就進去看看。”

說完，云夜就閉上雙眼，任由自己的心神被牽引進了天命道果。

“嗯？”

突然趙牧眉頭一皺，轉凝視云夜。

他能清楚覺到，就在云夜心神被牽的一刻，對方上居然泛起了回之力。

“不會吧，難道云夜跟鄭經人一樣，也是靈魂出了問題？”

趙牧心中疑。

數千年前，趙牧就發現云夜跟鄭經人一樣，腦海中存在著不記憶碎片。

不同的是，鄭經人的記憶碎片，是關于前世的；

而云夜的記憶碎片，則是關于當年的虺風郡之戰。

也正因如此，多年來，云夜始終沒有放棄過追查當年的真相，始終認為自己的恩師廣子還活著。

先前鄭經人突然發瘋，就是因為兩世記憶沖突造靈魂損傷，才引了回之力。

如今云夜上居然也出現了回之力，很難讓趙牧不懷疑，他的靈魂是不是同樣也出現問題了？

“希貧道猜錯了！”

趙牧調神念，小心翼翼往云夜的靈魂中探去，頓時神一怔。

因為他發現，云夜的靈魂中居然存在一個茶壺。

沒錯，就是一個茶壺。

而云夜上散發的回之力，正是來自于這個茶壺。

“奇怪，貧道過去也曾探查過云夜的靈魂，為何從未見過這個茶壺？”

“茶壺是云夜新近得到的，還是已經存在于他的靈魂很久了？”

“如果是后者，為何過去不曾出現，如今卻忽然顯現了出來，難道是因為云夜的心神，正在經歷天命道果的煉心？”

趙牧搖了搖頭：“看來稍后得找云夜好好談談了，這茶壺的出現實在不同尋常。”

他看向上空的天命道果，眼中流出憾。

“可惜了，盡管南域氣運已經被謝玉寧凈化，但在末法時代之下，依然改不了世間氣運逐年衰減的趨勢。”

“如今的天命道果雖然恢復，可因為氣運的衰減，煉心能力已經大不如前了，否則貧道也不必如此費勁。”

趙牧嘆息道。

在過去，只要是在南域等人。

;無論他是凡人百姓，還是頂尖高手，天命道果都能強行攝取對方心神煉心，本不必考慮對方愿不愿意。

可現在的天命道果，卻已經無法強行攝取那些頂尖高手的心神了，必須對方自愿才行。

如今的人族暗流洶涌。

雖然其他兩方大域的勢力，被他和謝玉寧連削帶打，大部分都已經融南域人族。

但終究還有許多人，是忘不了曾經那種，大權在握的妙滋味的。

再加上南域本的勢力之中，也有許多野心之輩。

所以當今人族，打大殷王朝皇位主意的人可不在數。

趙牧當然知道，有自己或者謝玉寧在，足以得整個人族抬不起頭來，那些人的野心也只能乖乖藏著。

可無論自己還是謝玉寧，都不可能永遠執掌人族大權。

也正因如此，趙牧才會演了一出謝玉寧突然死亡的戲碼，打算畢其功于一役。

野心這種東西人人都有，但卻并不是每個人都會表現出來，而是會據局勢顯或者藏。

至高權柄平穩過渡，或者掌權者突然死亡，對于野心之輩來說，完全就是天差地別。

前者朝野穩固，會讓大部分人都不敢輕舉妄。

可后者造的局，卻會讓很多本來打算藏野心的人，也忍不住走到臺面上來。

就像這段時日，隨著謝玉寧死亡的消息不斷傳播，越來越多的人跳了出來。

讓趙牧清楚的分辨出，究竟誰才是不安分的禍。

如此，趙牧只要在這些人煉心的時候，利用天命道果在其意識中點手腳，就能讓本來的野心之輩，變為國為民的圣賢了。

“雖然這種手段有點卑鄙，但為了將來貧道離開以后，人族也不會被這些人攪，卑鄙點也沒什麼。”

趙牧微笑。

一炷香過去，煉心終于結束，所有人的心神都離天命道果，恢復了意識。

趙牧手印訣，以天命道果調南域氣運，聲音再次傳遍所有人耳中：

“煉心結束，天命道果已經選出新皇，為工部尚書李明儒。”

“從今日起，大殷朝廷可以籌備登基大典了，新皇在接下來的歲月中，可以帶領人族重現輝煌！”

趙牧說完，手沖著天命道果一指，天命道果頓時化為一道流，飛往了工部尚書李明儒的府邸。

自此之后，天命道果將會由李明儒執掌，直到將來李明儒退位，天命道果自會再次選出新皇。

后，同樣清醒過來的云夜嘆道：“沒想到最終是李明儒登基為帝，此人一向行事倒真是為國為民。”

“不過從工部尚書直接登基為帝，也不知他能不能穩住局面，千萬不要惹出什麼禍事才好。”

趙牧淡然微笑：“放心，不會出什麼事的。”

那些野心之輩，都已經被他了手腳。

等李明儒登基之后，很快就會發現，朝野間多出了許多為國為民的“圣賢”。

那些“圣賢”都會迫不及待的，為朝廷為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這種況下，即便是一頭豬登基為帝，也能讓整個國家越來越好。

可以說，李明儒將會是歷史上最省勁兒的皇帝。

趙牧看向云夜：“朝廷的事用不著你心，反倒是你自己的麻煩該解決了。”

“麻煩？”云夜疑：“大司尊在說什麼，我哪來的麻煩？”

趙牧微微瞇眼：“貧道說的，自然是你靈魂中的那個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