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條餐桌上,兩個人面對面相坐,周嘉讓沒太筷子,只是撐著下,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兒。
溫書棠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耳發燙,著銀勺的手了,熱氣熏在細的睫上,抬起眼,輕聲問:“干嘛總看我呀,你不嗎?”
周嘉讓笑著搖頭,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好吃嗎?”
用力點頭,間發出細細一聲嗯。
周嘉讓把布丁推過去,手在發頂了把:“那多吃點,太瘦了,得長長。”
溫書棠小聲反駁說才沒有。
吃過飯,時間已經快到十點了。
溫書棠盯著時鐘,看分針一圈圈劃過,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周嘉讓看穿的想法,胳膊環過肩胛,從后面把人擁住,下擱在頸窩里,拖長字音和商量:“寶貝,今晚能不能留下來。”
他的氣息很熱,隨著口的起伏,綢般灑在皮上,不止是,還有星星點點的麻。
溫書棠指尖都在發,還沒來得及開口,他抱得力度更重了些,聲音也低,聽起來像沒有安全:“再陪陪我好不好。”
拒絕的話卡住,一下子就心了。
是啊,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肯定不想孤零零地待著。
而且,也不忍心讓他一個人。
原本就是想過來陪他的。
那就再多陪他一會吧。
溫書棠帶了行李箱,但里面東西并不全,牙刷之類的都沒有,正打算個外送,周嘉讓卻過來攔住。
“不用買。”他扣下的手機,“家里什麼都有。”
思緒頓了幾秒,周嘉讓拉著往里面走,發現不僅是洗漱用品,連睡都心地準備好,還是特別有心的。
溫書棠眨了眨眼,問出一個很傻的問題:“這些都是……專門給我的嗎?”
周嘉讓捧起的臉,額頭去蹭小巧的鼻尖:“不然還能是誰?”
記得高二那年,第一次去他延齡巷的家,連雙多余的拖鞋都沒有,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從那天起,無論在哪,哪怕是在國最苦的那幾年,他家里都永遠備著可能需要的一切東西。
他隨時期待,并歡迎介他的生活。
眼眶莫名發酸,溫書棠著角,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煞風景地冒出一句:“要是我們沒和好呢?”
周嘉讓低頭,帶有懲罰意味地在邊親了下,不讓說這種不好的話,但還是如實給出回答:“那也不會有別人。”
修長指節蹭著的臉,漆黑眼眸中寫滿篤定:“我會一直等你。”
心臟傳來很重的跳,溫書棠也搞不懂自己在較什麼真,不控制地問:“可如果你遇見更好的……”
“怎麼又說傻話。”周嘉讓無奈打斷,嗓音低緩,“不會遇見更好的了。”
“因為。”他在手背落下一個吻,如同鄭重的烙印,“你就是最好的。”
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早已認定,這輩子也只想要。
慢吞吞洗過澡,鏡子上都是蒸騰的水汽,溫書棠站在盥洗臺前,抬手去拿晾桿上的巾。
不經意瞥到腕骨側,瞥到那個黑的圖形,眸閃幾下,抿抿,在心里糾結要不要讓他看見這個。
眼睫簌簌著,猶豫了半分鐘,還是把手表戴了上去。
算了。
以后有機會再告訴他吧。
從浴室里出來,周嘉讓正站在窗邊和人打電話。
聽到后腳步聲,他不自覺加快語速,三言兩語把要事代完,淡淡撂下一句:“掛了。”
轉過,他幾步走到邊,模樣很乖地主代:“左逸明打來的。”
溫書棠嗯了下,扶著包在頭上的巾,想到什麼:“是和那條熱搜有關嗎?”
說起這個,沒由得就有些著急,甚至有一點生氣:“到底會是誰干的啊?”
“為什麼要這樣做啊?”攏著眼,眉頭皺得很,口氣也不大好,“對他有什麼好。”
周嘉讓攬著輕拍兩下,將眉間的褶皺平:“之前和我說的話都忘了?”
“和他們生氣干嘛,不值得。”
他牽著人在沙發上坐下,手指撥弄著領的扣子:“我暫時也不清楚是誰,按道理說,當年知道實的人并不多。”
“可能是哪個競爭對手吧,最近有個重要的項目,不眼睛都在暗中盯著摯書。”
溫書棠知道生意場上的險惡,更加替他擔憂:“那會有什麼影響嗎?”
“沒事。”他解開巾,作輕緩地幫頭發,“左逸明已經在調查了,后續也會給法務部和公關部來理,寶貝你就別太擔心了。”
窗簾被拉起,客廳只開了一盞昏暗的落地燈。
周嘉讓在給的頭發抹油,溫書棠窩在他懷里,羊絨毯子蓋在上,很是舒服地劃著手機。
界面跳轉,鈴聲冷不丁響起,是謝歡意打來的電話。
溫書棠按下接聽,暴躁的聲從聽筒里震出來。
“棠棠,你聯系上周嘉讓了嗎?他現在還好嗎?”
“網上那都什麼七八糟的啊?張就知道胡扯,以為造謠不需要付出代價是吧?!”
“真要氣死我了,別讓我知道那個發帖人是誰!不然我一定會狠狠詛、咒、他、的!!”
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堆,溫書棠一時不知道該從哪開始回答,聲安著的緒:“歡意,你先消消氣。”
“怎麼消氣啊?那網友一個個都像沒腦子似的,聽風就是雨,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深吸一口氣,話題陡然一轉,“誒對了,棠棠你在哪呢?回京北了嗎?”
“回了。”
溫書棠稍有遲疑,本想騙說在家,誰知后人卻在這時懶懶出聲——
“在我家。”
“……”
謝歡意被那條熱搜氣懵了,腦子沒反應過來說話的人是誰,只聽見是道男聲,難以置信地拔高語調:“男人?”
“還在他家?”信息量太大,幾乎都要炸掉,“溫書棠你在哪個男人家呢?!”
“這深更半夜的,你去那干什麼?不會是被人騙了吧?你快說話啊!要急死我嗎?!”
這都什麼跟什麼。
眼見越說越,溫書棠回頭瞪了罪魁禍首一眼,嫌他剛剛接話,周嘉讓悶笑兩下,開口替解圍。
“謝歡意,是我。”
沉寂三秒,對面終于察覺到什麼不對——
“……周、周嘉讓?”
“你們倆怎麼在一起?”謝歡意更懵了,但又覺得這話問得不太對勁。
周嘉讓換了個姿勢抱,寬大掌心包住的手,點開屏幕上的免提鍵,話語間底氣很足:“我和我朋友在一起,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
“朋友?!”
謝歡意音量足足放大三倍,比看見那條熱搜還震驚:“你們倆和好了?!”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都不告訴我?我還在這和網友激對線呢,你們倆居然在甜甜地談?!”
對這種行為深表譴責:“太過分了!”
周嘉讓沒半點反思的自覺,反而跟著火上澆油,在臉頰輕了記:“過分嗎?”
溫書棠拍掉他的手,警告地又去瞪他,然后才替自己解釋:“沒不告訴你,今天晚上才在一起的。”
“我不管,你就是瞞我了。”謝歡意輕哼出聲,“我和許亦澤已經到京北了,明天出來吃飯,彌補我傷的心靈。”
加重字音,一字一句地強調:“你、們、倆、請、客。”
“好好好。”溫書棠自知理虧地答應,“都聽你安排。”
那晚最后,到了該睡覺的時間。
周嘉讓握著的手,不老實地在掌心輕劃:“寶貝,一會你睡主臥。”
溫書棠愣愣啊了聲,偏過頭下意識問:“那你呢?”
“我當然是去睡客臥啊。”停頓許,周嘉讓琢磨出另一個選擇,“還是說——”
“寶貝你想和我一起睡?”
“……”
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空氣凝滯,見側臉慢慢爬上緋紅,做惡之心被勾起,周嘉讓向前湊近一點,捻起頰邊一縷發,存心逗:“嗯?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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